他翻身跃出阳台,动作利落地滑了下去。
暗处,墨延安插的卧底悄然现身,无声地指了指东南角的小门。
薄斯聿佯装感激地点头,朝着指定方向跑去。
三楼窗前。
柳婳抱臂而立,冷眼看着薄斯聿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红唇轻启:“三、二、一。”
“呜——!”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彻月亮湾!
“夫人!”
佣人惊慌地跑来,“薄先生不见了!”
整个庄园瞬间灯火通明,保镖们四处搜寻。
那几个卧底混在人群中,故作焦急:“我们没看到薄先生啊!”
柳婳缓步下楼,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吗?”
她轻笑一声,突然眼神一厉,“黎尧!”
早已埋伏多时的暗卫瞬间出手,将那几个卧底按倒在地!
“夫人,”
黎尧检查完他们的手机,“信息已被清空。”
柳婳微微颔首:“墨家派来的人,怎么可能用这么低端的方式传递消息?”
她俯身,指尖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给他们松松筋骨,自然会招出联系墨延的方式。”
被按住的卧底脸色惨白,却咬紧牙关不吭声。
柳婳也不急,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剂:“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晃了晃透明的液体,“吐真剂,黑角域最新研发的......”
卧底瞳孔骤缩!
郊外公路。
薄斯聿坐在南家派来的车里,透过后窗看向月亮湾的方向。
手机震动,一条加密信息弹出:“难为你了,别让南溪发现你失控。”
他删掉信息,转头对司机冷声道:“开快点。”
南家别墅灯火通明。
薄斯聿刚踏进门,南溪就红着眼眶扑了上来,双臂紧紧缠住他的脖颈:“斯聿!你终于回来了!”
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却强忍着没有推开她,只是僵硬地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溪溪,我回来了。”
南溪将脸埋在他胸前,肩膀微微抽动,声音哽咽:“我以为……我们的婚礼无法举行了……”
薄斯聿目光冰冷地盯着她身后的油画,语气却温柔得不可思议:“不会的,我们的婚礼一定会如期举行。”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南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薄斯聿亦是如此!
墨家书房。
墨延看着手机上传来的最新照片。
柳婳独自坐在落地窗前,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她面前的食物丝毫未动,苍白的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脆弱。
“呵。”
他轻蔑地合上手机,“果然,女人而已。”
亚历山大把玩着手中的怀表,湛蓝的眼睛闪过一丝讥讽:“失去丈夫的打击,足够让她一蹶不振。”
墨延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南家的方向:“明天过后,薄氏将彻底易主。”
黑角域安全屋。
柳婳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从卧底那里缴获的手机。
屏幕上正是她伤心欲绝的背影照,这是她特地找角度拍的。
“轻视自己的敌人……”
她轻笑着摇头,“墨延,你也不怎么样啊。”
她起身拎起外套,对一旁的卫灼道:“备车,去找我二哥。”
俞牧迟的私人公寓。
柳婳推开门时,差点被眼前的景象闪瞎眼。
俞牧迟穿着一身白色燕尾服,正在全身镜前左右打量,连领结的倾斜角度都要调整到完美。
“……二哥,”
柳婳扶额,“你真打算自己做新郎?”
俞牧迟头也不回,继续整理袖扣:“不能再拖了。”
他转身,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欢欢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再拖下去,穿婚纱该不好看了。”
他忽然咧嘴一笑:“何况,墨家包揽了所有婚礼费用。”
手指轻敲胸口,“我就出个人,就当是他们陷害我出车祸的补偿。”
柳婳默默竖起大拇指:“论腹黑,还是你狠。”
俞牧迟优雅地行了个绅士礼:“彼此彼此。”
翌日
晨光微熹,南溪一大早就拨通了墨延的电话。
“今天的婚礼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她的声音因紧张而尖锐,“你得想办法盯死柳婳,别让她来捣乱!”
电话那头,墨延推了推金丝眼镜,冰冷的双眸闪过一丝讥讽:“放心。”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她要是敢有大动作,我会让她——”
“死无葬身之地。”
挂断电话后,墨延启动车子,准备前往弟弟墨循的婚礼现场。
作为习惯掌控一切的人,他按下蓝牙耳机:”孙楠,通知亚历山大,让他去南溪那边盯紧薄斯聿。”
“是!”
助理孙楠立刻拨通了亚历山大的电话,“教授,墨总让您务必准时到场,别耽误正事。”
亚历山大站在衣冠镜前,慢条斯理地系着领带:“放心,我不是那种吊儿郎当的人。”
电话刚挂断——
“轰!”
房门突然被爆破!
亚历山大猛地回头,只见柳婳带着一队全副武装的黑衣人破门而入。
她一身黑色战术服,长发利落地扎成高马尾,手中握着一把消音手枪。
“哇哦哇哦哇哦——”
亚历山大夸张地举起双手,眼中却闪过一丝阴冷,“柳小姐,这里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突然打了个响指!
然而,对面的人毫无反应。
亚历山大瞳孔骤缩!
“砰!”
一发特制子弹瞬间穿透他的手腕!
没有鲜血,但剧痛让他闷哼一声。
还不等他反应。
“砰!砰!砰!”
接连三发子弹精准命中他的四肢!亚历山大踉跄倒地,不可置信地抬头:“你们......”
柳婳摘下耳中的降噪隔音耳机,她身后的人同样取下耳塞。
“声波催眠?”
她冷笑一声,枪口抵上他的额头,“早过时了。”
一挥手,几名黑衣人立刻上前,像抬死狗一样将亚历山大架起。
另一队人迅速清理现场,弹孔被填补,指纹被抹除,三分钟后,整个房间恢复如初,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柳婳最后看了眼这个曾经操控她丈夫的恶魔,红唇轻启:“婚礼现场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