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
她声音发颤,“薄斯聿被柳婳扣下了!她、她还抢走了离婚协议,说要查证真假!”
她攥紧拳头,“更可怕的是,薄斯聿居然早就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转移到了柳婳名下!我们现在根本拿不到一分钱!”
墨延坐在真皮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晃着红酒杯,闻言只是淡淡抬眸,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看了一眼站在阴影处的亚历山大,唇角微勾:“放心,有亚历山大的催眠术在,柳婳控制不住薄斯聿。”
亚历山大缓步走出,一双碧蓝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南小姐,你太急躁了。”
他指尖轻抚着手中的怀表,“薄斯聿的潜意识已经被重塑,无论柳婳做什么,他最终都会......”
他咔嗒一声按下怀表,声音如毒蛇吐信:“想尽一切办法,回到你身边。”
南溪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地问:“那财产怎么办?”
墨延轻笑:“只要薄斯聿回到你手里,还怕拿不回那些东西?”
他抿了一口红酒,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更何况,柳婳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一个小小的离婚协议都能让她方寸大乱,她又能撑多久?”
说实在,墨延看不上柳婳这个对手,太弱了!
医院走廊。
柳婳靠在窗边,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加密信息弹出:“墨延上钩了。”
她唇角微扬,指尖轻敲回复:“等鱼自己游进网里。”
收起手机,她转身推开病房门。
薄斯聿正坐在床边,见她进来,立刻别过脸,语气冷硬:“……你别过来。”
柳婳挑眉,差点笑场。
这家伙,入戏还挺快?
她强忍着笑意,轻咳一声,故作冷漠地抬手召唤黎尧:“叫几个人,把你家boSS给我抬回月亮湾。”
薄斯聿可谓是演技爆发!
他被暗卫架着双臂抬起来,整个人疯狂扭动挣扎,活像一只被逮住的炸毛猫:“放开我!你们这是非法囚禁!我要告你们!”
他怒瞪柳婳,声音咬牙切齿,“你这个坏女人!抢了我所有的财产,架空我的权力,还不准我娶我心爱的人,霸占我妻子的位置——你太过分了!”
黎尧一脸无奈,压低声音劝道:“boSS,您还是老实些吧……”
他瞥了眼柳婳手中的棒球棍,意有所指,“否则,小心夫人再给您一棍子。”
薄斯聿短暂地安静了一秒,随即更加夸张地嚎叫起来:“你以为暴力就能让我屈服吗?!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你这个坏女人,除了打我还会......”
柳婳十分配合地猛然回头,冷眼瞪向他,手中的棒球棍在夕阳下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薄斯聿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抿紧唇,别过脸,一副我暂时忍你,但绝不屈服的倔强模样。
柳婳满意地收回视线,余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周围的保镖和暗卫。
果然,有人正偷偷低头发消息。
很好,鱼饵已经被墨延的人看到了。
墨家别墅。
墨延看着手机上传来的实时汇报,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果然,女人终究是女人。”
他轻晃着红酒杯,对身旁的亚历山大说道,“以为用暴力就能绑住一个想离开她的男人?太可笑了。”
亚历山蓝色的眸子,在灯光下越发的深邃:“催眠的深层指令已经激活,薄斯聿会不惜一切代价回到南溪身边。”
墨延满意地点头,拿起手机拨通了南溪的电话:“准备好,今晚薄斯聿一定会逃出来找你。”
他的声音带着胜券在握的从容,“把婚礼提前到15号,和陆家、墨家的婚宴一起办。”
电话那头,南溪惊喜的声音传来:“三场婚礼一起?那场面一定很盛大!”
墨延轻笑:“当然,我要让全城都看到——”
“柳婳......(和薄斯聿)是怎么一败涂地的。”
月亮湾,主卧。
柳婳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反手锁死。
薄斯聿立刻从愤怒囚徒的状态切换回来,揉了揉被暗卫架得发酸的手臂,皱眉道:“他们信了?”
柳婳将棒球棍随手丢到沙发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当然,墨延现在肯定觉得,你今晚就会想方设法逃出去找南溪。”
薄斯聿冷哼一声:“做梦。”
柳婳忽然凑近,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不过,戏得做全套。”
她眨了眨眼,“今晚你得真的逃一次。”
薄斯聿挑眉:“逃去哪?”
柳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请柬,鲜红的封面烫着金色字体——
“南溪 & 薄斯聿 婚礼邀请函。”
日期:15日。
“逃去婚礼现场。”
薄斯聿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万一我又被南溪控制,真的和她举行婚礼......”
柳婳伸手捧住他的脸,指尖轻轻摩挲他的下颌线:“放心吧。”
她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婚礼的新娘只能是我。”
她忽然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若是和别人——”
“我一定会来抢亲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薄斯聿喉结滚动,一颗躁动的心竟奇异地安定下来。
他看着她狡黠的笑容,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坏女人。”
他低声说,嗓音沙哑,“连自己老公都算计。”
柳婳轻推他一下,眼中却带着笑意:“谁让你这么好用?”
十分钟后。
“开始吧!”
“砰!”
花瓶被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薄斯聿一脚踹翻茶几,声音愤怒到整个走廊都能听见:“柳婳!你凭什么关着我?!”
房门被猛地推开,柳婳冷着脸走进来:“薄斯聿,我为了你遭受千万人唾骂,你却一心想着离开?”
她的眼眶泛红,仿佛真的伤心至极,“好啊!你今天能踏出月亮湾,我就真的放弃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却在关门的瞬间对他眨了眨眼。
“砰!”
房门被重重摔上。
薄斯聿立刻收敛表情,迅速将床单撕成条状连接成绳,一端绑在阳台栏杆上,另一端垂向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