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湾别墅的主客厅里,柳婳蜷缩在沙发一角,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嘴角时不时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落地窗外,夕阳的余晖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却照不进她专注盯着手机的眼睛。
“大姐,陆临州今天又去找你了?他今天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柳婳压低声音对着手机说道,眼睛亮得惊人,“我就知道!那个直男追人的方式没救了...”
她完全没注意到玄关处出现的一道身影,也没听见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清脆声响。
直到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在她头顶,柳婳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
薄斯聿站在沙发前,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领带松开了一些,露出一截性感的锁骨。
见美男计不管用,老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他的脸色却比冰山还冷,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压抑的怒火。
身旁忽然一冷,她立马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
“啊,你回来了...”
柳婳匆匆对手机说了句等下聊,还没来得及锁屏,手机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夺走。
“薄斯聿!你抢我手机做什么?”
柳婳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伸手想去够自己的手机,却被男人轻松躲开。
薄斯聿将手机举高,冷眼扫过屏幕上还在跳动的聊天界面——又是俞非晚。
这一周以来,柳婳几乎每天都要和那个女人聊上几个小时。
“你最近越来越不把我当一回事了。”
薄斯聿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才是你的丈夫,我给你想要的一切,你把我当空气?”
一点情绪价值都不提供。
柳婳食指挠了挠脸颊,眼神飘忽不定:“我这不是时刻关注和你赌约的进展嘛......”也算一种另类的关注吧。
提到那个赌约,薄斯聿的眼神更冷了。
前段时间,他们为俞非晚会不会和陆临州在一起打赌!
柳婳赌不会,他赌会。
赌注是:如果柳婳输了,这辈子眼里心里就只能有薄斯聿一人,不能高看别的男人一眼;
如果他输了...一辈子做下面那个。
“就这么不想输?”
薄斯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揽进怀里。
柳婳猝不及防撞上他坚硬的胸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烟草的气息。
“让你专心地对我就这么难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温热的气息喷在柳婳耳畔,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柳婳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扎:“你先把我手机还来!我和姐姐还没说完......”
薄斯聿后牙槽咬得咯咯作响,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即将爆发的脾气。
这小混蛋总有办法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比如说,发脾气!暴躁的发脾气!
“与其让你时时刻刻关注别人,不如把心思放在我们自己身上。”
他松开钳制,转而用指腹轻轻摩挲柳婳的下巴,“我们结婚这么久,还没出去度过蜜月吧?”
柳婳嘴角抽了抽:“你什么意思?”
薄斯聿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叠文件,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这两天制定好了度蜜月计划,明天一早我们踏上旅行,培养感情。”
他俯身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补充,“你、不、去、也、得、去。”
“等等!我还没同意......”
抗议的话还没说完,柳婳就被打横抱起。
薄斯聿大步流星地走向楼梯,完全不顾她的挣扎。
“放我下来!薄斯聿!你这是绑架!”
“合法绑架。”
男人面不改色地纠正,“婚姻法赋予我的权利。”
柳婳气得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却只换来一声低笑。
薄斯聿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牢固,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到了二楼主卧,用脚踢上门后,才把她放在床上。
“收拾行李,只带必需品,其他的我会安排。”
他居高临下地命令道,顺手将她的手机放进自己口袋,“这个,没收了。”
柳婳跪坐在床上,仰头瞪着他:“你讲不讲理?公司还有事要处理,你身为公司总裁,不能如此玩物丧志。姐姐那边......”
“公司离了我三天不会倒闭。”
薄斯聿打断她,单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至于俞非晚...她已经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你24小时监护。”
柳婳张了张嘴还想反驳,薄斯聿却突然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自己与床铺之间。
距离骤然缩短,柳婳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睫毛下的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宝贝,”
他罕见地用了这个亲昵的称呼,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柳婳的心跳漏了一拍。
薄斯聿从来没用过这么肉麻的方式称呼她,但她清楚,他表面上的温柔。
都意味着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我......”她刚想开口,唇上就多了一根修长的手指。
“嘘,别急着回答。”
薄斯聿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眼神暗沉,“用行动证明给我看。”
他的吻来得突然而猛烈,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掠夺。
柳婳被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所有的抗议都被吞没在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吻中。
薄斯聿的手插入她的发丝,固定住她的后脑,不容许丝毫退缩。
好久没和她亲吻了!
当这个漫长的吻结束时,柳婳气喘吁吁,脸颊绯红。
薄斯聿撑起身子,满意地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和红肿的唇瓣。
“记住这种感觉。”
他低声说,“接下来的一个月,你眼里只能有我。”
柳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一个月?你要带我出去这么久?”
和他亲密无间的相处一个月,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薄斯聿勾了勾唇角:“蜜月假期,一个月已经是最低标准了。”
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衬衫,“现在,收拾行李。明天早上六点出发。”
柳婳知道,当他用这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话时,反抗是徒劳的。
只要他敢反抗,他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把她绑去度蜜月。
到时候......丢面子是小,主要是伤自尊啊!
她撇撇嘴,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向衣帽间。
“对了,”
薄斯聿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如果你表现好的话......就算赌约我赢了,也不是不能考虑......履行输家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