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回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霍止兴奋的念叨。
“我的孙女,我马上就要当奶奶了!欢欢,牧迟,妈给你们送汤来了!”
言欢的身体瞬间僵直。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门把手就被转动......
“妈!别——”
太迟了。
霍止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汤碗。
她的目光落在床上,女儿半裸着趴在女婿腿上,女婿的手还放在女儿腰上,床单凌乱得不像话......
时间仿佛凝固了三秒。
“啊!”
言欢尖叫一声,整个人像乌龟一样迅速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惊慌的眼睛,“妈,你怎么不敲门啊!”
霍止连忙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眼睛:“我敲门了,是你们没听见!”
她的指缝分明张得很大,眼睛在手掌后面滴溜溜地转,“那个,我就是来给你们送汤的,放在这了,你们记得喝。”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汤碗放在最近的柜子上,转身就往门外冲,临走还不忘补充一句:“这汤要趁热喝才有效!”门被砰地关上,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
言欢从被子里慢慢探出头,脸上的表情介于羞愤和绝望之间。
“我......我不想活了......”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被自己妈妈看到这个样子......”
俞牧迟倒是很镇定,他下床去检查那碗汤:“闻起来是当归枸杞乌鸡汤,确实很补。”
“俞牧迟!”
言欢抓起另一个枕头砸向他,“这是重点吗?!”
俞牧迟轻松接住枕头,走回床边坐下。
他揉了揉妻子乱糟糟的头发:“放松,我们是合法夫妻,这很正常。”
“正常不代表我想被围观!”
言欢哀嚎着在床上打滚,突然又僵住了,“等等,妈刚才说什么?我的孙女?她该不会现在就指望我怀孕了吧?\"
俞牧迟思考了一下:“考虑到她准备的补汤数量和......我们昨晚的频率,这个期望也不算不合理。”
言欢瞪大眼睛:“你......”
她的控诉被手机铃声打断。
俞牧迟从地上捡起她的手机递给她:“是大姐。”
言欢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喂,大姐?”
电话那头传来俞非晚爽朗的声音:“欢欢,你们出发了吗?订婚宴十一点开始,别迟到啊。”
言欢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半了。
她猛地坐起身,又因为腰酸嘶了一声:“我们马上准备!”挂断电话,言欢慌慌张张地要下床,却被俞牧迟按回床上。
“别急,”
他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衬衫,正在系袖扣,“你先喝汤,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言欢看着那碗可疑的补汤,皱起鼻子:“能不喝吗?闻起来好苦......”
“不行,”
俞牧迟已经恢复了医生的专业口吻:“当归补血,枸杞滋阴,对你身体好。”
言欢撇撇嘴,还是乖乖端起碗。
汤的味道比想象中好,带着淡淡的甜味和药香。
她小口啜饮着,看着俞牧迟在浴室和卧室间忙碌的身影,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
这就是婚姻生活吗?
尴尬的早晨,温柔的丈夫,过度热情的母亲......好像还不错。
俞牧迟回到床边,发现言欢捧着空碗发呆,嘴角还沾着一滴汤渍。
他俯身用拇指擦掉那滴汤汁:“想什么呢?”
言欢抬头看他,突然笑了:“我在想,妈这么想要孙女,万一我们生的是儿子怎么办?”
俞牧迟挑眉:“那就继续努力,直到生出孙女为止?”
“俞牧迟!”
言欢红着脸捶他,“你当我是母猪吗!”
俞牧迟大笑着躲开她的拳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吧,俞太太,洗澡换衣服,该去参加大姐的订婚宴了。”
言欢搂着他的脖子,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的衣服都在衣柜里,妈会不会还在外面......”
俞牧迟想了想,把她放在浴室门口:“你先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顺便看看走廊上有没有埋伏。”
言欢红着脸点头,钻进浴室关上门。
水流声很快响起,俞牧迟笑着摇摇头,走向那个巨大的衣柜,准备为他的小妻子挑选今天要穿的礼服。
门外,霍止确实没走远。
她贴着门缝偷听了一会儿,确认小两口已经起床准备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嘴里还哼着小调:“我的小孙女呀,快点儿来呀......”
华悦酒店最大的宴会厅内,上空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璀璨夺目。
A市能喊得上名号的豪门贵族几乎全部到场,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豪华礼服加身,香槟塔在角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这是俞家长女俞非晚与陆氏集团继承人陆临州的订婚宴,没人愿意错过这场顶级豪门的联姻。
后台休息室里,柳婳正小心翼翼地帮俞非晚调整头纱的位置。
镜子里的俞非晚一袭白色鱼尾礼服,黑发盘成优雅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耳侧,衬得她温婉动人。
“再往左一点......对,就是这样。”俞非晚轻声指导,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柔和。
柳婳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完美。大姐今天美得像幅画。”
俞非晚转头看向妹妹,眼中满是温柔:“谢谢你这么早就来陪我。”
她顿了顿,突然问道,“婳婳,你和斯聿办婚礼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激动吗?”
柳婳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思索着原主的回忆——当初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薄斯聿时,原主确实很开心,因为他是薄家唯一善待她的人。
“是期待吧。”柳婳轻声回答,同时将一朵珍珠发饰别在俞非晚的发间。
俞非晚看着镜中站在自己身后的妹妹,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
她伸手握住柳婳的手腕:“我们姐妹,错过了19年,却依然能成为彼此之间最亲近最信任的人,真好。”
柳婳立刻明白了大姐的感慨。
俞非晚是在担心,担心她们会因为各自婚姻带来的利益关系而渐行渐远,甚至反目成仇。
【不敢写的太露骨,怕过不了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