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对面还是你用尽千方百计,死缠烂打追来的大帅哥!不用怕,平常心,平常心。”
脱衣服时,她的手有些发抖。
踏进宽敞的按摩浴缸,温热的水流立刻包围了她。
言欢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她环顾这个被母亲精心准备的浴室,每一处细节都在宣告着对新婚生活的期待,这让她既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
水流按摩的功能确实很舒服,言欢差点忘了时间。
直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欢欢?”
俞牧迟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你还好吗?”
言欢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浴室待了将近半小时。
她慌忙关掉水阀:“马上好!”
擦干身体时,她发现霍止准备的睡衣是一件丝质的吊带裙,淡粉色的面料薄得几乎透明。
言欢咬着唇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穿上了。
镜中的面色含春自己看起来陌生又熟悉,锁骨和肩膀大片裸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这真的是我吗......”
言欢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裙摆。
深吸一口气,她推开浴室门。
热气随着她的动作涌出,像一团云雾。
房间里的灯光被调暗了,只剩下床头两盏暖黄的灯。
俞牧迟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声音抬起头,目光在触及她的瞬间变得深沉。
言欢站在浴室门口,突然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她下意识地扯了扯过短的裙摆,感觉刚刚降温的脸又烧了起来。
俞牧迟合上书,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他向她伸出手,声音比平时低沉:“过来。”
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言欢不由自主地迈步向前。
当她走到床边时,俞牧迟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她便跌坐在他腿上。
“你真美。”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让她浑身一颤。
言欢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小小的阴影:“这睡衣......是妈准备的......”
俞牧迟低笑,手指轻轻抚过她裸露的肩膀:“我得谢谢岳母的品味。”
他的触碰像带着电流,言欢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
俞牧迟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动作变得更加轻柔。
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
“害怕吗?”
他问,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言欢诚实地点头,又摇摇头:“有、有一点......但不是因为不想......”
她语无伦次,最后干脆把脸埋在他胸前,“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俞牧迟的心软成一团。
他抚摸着她半干的头发,轻声说:“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他顿了顿,“如果你喊停,我们就停下。”
这句话像是给了言欢莫大的安全感。
她抬起头,鼓起勇气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谢谢你,牧迟。”
这个生涩的吻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俞牧迟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与言欢刚才的轻吻不同,这个吻热烈而缠绵,像是要吸走她所有的氧气。
言欢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时,已经被轻轻放倒在红色的被褥上。
俞牧迟撑在她上方,抬手将眼镜取下来扔在一旁,眼中的柔情几乎要将她淹没。
“准备好了吗,我的妻子?”他轻声问。
言欢看着他,突然觉得所有的紧张都烟消云散。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窗外,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枝头,将银辉洒向这个充满爱意的房间。
红色的被褥上,两个身影渐渐交融,开始了他们作为夫妻的第一夜。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房间,在地毯上投下一道金色的细线。
红色喜被凌乱地堆在床上,言欢蜷缩在被子中央,不舒服地揉着后腰。
“俞医生,想不到你外表看起来这么清冷矜持,”
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刚哭过,“背地里居然是个这么狂野的人。”
她的腰简直要断了,腿根也酸软得不像话。
谁能想到,平日里在医院清冷无欲的俞医生,到了床上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俞牧迟半撑着脑袋侧卧在她身边,被子滑到腰间,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
他垂眸看着面若桃花的妻子,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昨晚是谁尝到滋味之后,”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肩头的红痕,“开始食髓知味,不停地纠缠我,嗯?”
言欢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
她抓起一个枕头砸向他:“那就算是我主动,你是医生,应该节制才对。哪能......”她说要,他就给的!
俞牧迟笑着接住枕头,打断她的控诉:“我这不是为了满足你。”
言欢哑口无言,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将细小的绒毛染成红金色,刚睡醒的眼睛水汪汪的,瞪人时不但没有威慑力,反而可爱得让人想继续欺负。
“我不舒服,”
她最终败下阵来,可怜巴巴地说,“今天还要参加大姐的订婚宴,我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
俞牧迟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转过去,我给你揉揉。”
言欢犹豫了一下,还是慢吞吞地翻过身,将酸痛的腰背暴露在他面前。
俞牧迟的手掌温暖干燥,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在她的腰眼上,专业的手法立刻缓解了肌肉的酸痛。
“额......”
言欢不自觉地发出舒服的喟叹,“往左边一点......对,就是那里......”
俞牧迟看着她像只被顺毛的猫一样眯起眼睛,心里软成一团。
他的手指在她腰际流连,偶尔故意加重力道,引得她小声惊呼。
“俞医生,”
言欢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狐疑地看着他,“你这手法......在医院经常给女病人按摩吗?”
俞牧迟挑眉:“吃醋了?”
“才没有!”
言欢立刻否认,却掩饰不住语气里的酸味,“我就是好奇,毕竟俞医生在医院那么受欢迎......”
她的话被突然加重的按摩力道打断,轻呼一声。
俞牧迟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只有你,俞太太。”
这个称呼让言欢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