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一声轻笑刺破了凝固的空气。
江寒知微微侧头,眼角风轻飘飘扫过那只还死死钉在门板上的“爪子”,腔调拖得又慢又欠揍,
“沈总,您这手……跟以前一样啊,天生带着点‘不安分’的出厂设置?”
精准点射,正中靶心! 说的就是当初诊所里那场“失控事故”
——亲着亲着,这位爷的手就非常不见外地探进了禁区。
沈砚青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温热的鼻息像小刷子一样扫过江寒知敏感的耳廓。
被戳穿的老底?
不存在的。
那笑声里反而掺着一股得意和……非常纯粹的爽快。
【系统886】:嗷嗷嗷呜!警告!检测到沈砚青情绪过山车!愉悦值原地起飞+25%!占有欲冲破天花板+30%!宿主赛高!能量+3!+3!+5!快快快,保持姿势别掉线!
江寒知内心冷酷记账:
很好,KpI稳步推进。
薅羊毛嘛,姿势优雅与否算个屁,能量到手才是真理。
沈砚青垂着眼,目光凝在江寒知的脸上,专注得像鉴赏刚刚出土的绝世瓷器。
接着,他低头。
一个吻,又轻又凉,像春天融化后的第一滴雪水, 落在江寒知微凉的眉心。带着失手摔碎后又重新粘好的小心翼翼。
江寒知身体一僵。
又一个点啄,落在鼻尖,痒得像羽毛撩拨心尖。
江寒知眼皮微颤。
再然后,是嘴唇。
沈砚青的唇覆上来,温热地贴合着, 像品一块上好的奶糖, 用温软的唇瓣极有耐心地、慢条斯理地来回厮磨。
所有记忆里的急躁和掠夺全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慢火熬煮的煎熬……和能把人骨头都化掉的温柔。
江寒知内心警铃大作:
搞什么?!剧本拿错了亲!
说好的Alpha易感失控呢?!
能量增长(+1、+1)慢得像老牛拉破车!KpI要黄!
不行,为了生存和积分,拼了!
他手臂猛地一勾,结结实实环住沈砚青精壮的窄腰,人还主动往他衣服里埋了埋,脸颊能清晰感受到衣料下瞬间绷紧成钢铁的背脊线条。
【系统886】:bINGo!检测沈砚青呼吸暂停!心跳化身摇滚鼓!愉悦值拉满!宿主能量坐火箭了亲!+8!+10!别停!加大马力,榨干他啊!
这无声的怂恿像利刃,“噗嗤”一下捅穿了沈砚青最后那层“克制”的窗户纸。
环在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
紧得江寒知差点把午饭挤出来!
那个慢火煎熬的吻骤然变了,从温吞变成了沸水!
没有蛮横的掠夺,却滚烫得像要把他每一寸血肉都吸吮过去,纠缠深入,裹挟着能把人灵魂都拽下去的、浓稠得化不开的眷恋。
再然后……
地点不断变换,但剧情惊人的熟悉。
江寒知清醒地看着自己的状态:
视线边缘,代表沈砚青的那一圈深浓绿色信息素光晕,狂暴得像被龙卷风扫过的油漆桶,翻滚奔腾出前所未有的激烈波动。
这哥们儿浑身绷得简直像一张下一秒就要崩断的满弓!
信息素的压迫感如有实质地弥漫在狭小空间里(虽然他闻不到味道)。
然而!
那双充满侵略性、本该“建功立业”的大手,却异常老实本分!
它们规矩得令人发指!
全程就干了几件事:
稳稳托着他(防止摔跤);
帮他调整姿势(服务周到);
温柔拂开他汗湿的额发(还挺贴心);
或者就是死死圈住他的腰背,像怕他跑了。
除了吻必须的身体接触和不可避免的紧密相贴,沈老板的手简直像个被输入了“圣人模式”程序的AI,分寸拿捏得堪比精确制导导弹!
阳光在墙面上悄无声儿地挪动着光斑,宣告着时间流逝。
从亮堂堂的下午,慢慢染成金红镶边的黄昏, 最后只剩下窗外一片沉入墨色的黑。
再醒来时,是窗外该死的城市喧嚣
——汽车喇叭声从楼下隐隐传来。
江寒知眼皮一掀,正撞进沈砚青近在咫尺的睡颜里。
那脸上没了滴水不漏的完美假笑,也没了刚才啃他时的隐忍疯狂。
只剩下一种极其罕见的……松弛?
以及一种……吃饱喝足的大型猫科动物脸上才有的、混着慵懒的满意神情?
这认知让江寒知心头“腾”地冒起一股无名邪火。
他刚想动弹——
沈砚青几乎同步睁眼。
眼底一片清明锐利,哪有一点刚睡醒的迷瞪?
看得江寒知心头一跳。
但下一秒,那层温文尔雅的绅士假面瞬间回炉,焊得严丝合缝。他扶着江寒知坐起来。
“饿了吗?”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神却坦诚直白地黏在江寒知脸上, 不加掩饰。
江寒知下意识舔了下嘴唇,“嘶——” 一丝刺痛传来。
他眼风一扫,借角落里一块装饰镜看清了“案发现场”。
好家伙!
两人嘴唇都红得离谱,像被狠狠嘬过的樱桃!
还带着十分的肿,嘴角甚至蹭破了点油皮!
他脸上的红晕更不用说了,跟蒸过桑拿一样,根本压不下去!
再看沈砚青:唇色同样艳得惊心,但那张帅脸上除了唇角一丝餍足的弧度,平静得堪比AI模型!
要不是那同款“樱桃嘴”,这货冷静得简直像刚开完了一场跨国视频会!
“……” 江寒知内心小账本噼啪作响:
血亏!血亏啊!能量是到手了,但这直接成“工伤”了!
嘴唇破皮红肿……这形象怎么营业?!
后续KpI都要受影响!
他立刻低头,跟烫手山芋似的理着自己被压得皱巴巴的风衣,努力试图把那点羞耻的红晕给摁回去。
沈砚青却一派从容,慢条斯理地抻平了自己的衬衣领口,抚了抚袖口上不存在的灰。
指尖还特意在自己那依旧艳红的唇边抹了一下,眼神扫过江寒知通红的耳尖, 眼底笑意更深,意味深长。
“走吧,”他拉开休息室的门,姿态优雅得像个刚结束下午茶的贵族,
“别让节目组等。”
江寒知故作镇定:“楼下新开了家火锅,听说特地道。”
沈砚青只是笑了笑,那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他红肿的唇上停留了一瞬,率先迈步。
嗯,他确实是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