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守本分?”
“这种词汇也能与你高家扯上关系?”
“哼,果真是寡廉鲜耻之徒,其行径可谓登峰造极,无人能及”
他的目光如寒冰般射向高柄,冷冷说道:“栽赃陷害?高柄,你当本王是三岁孩童,如此好糊弄不成?”
“这军械数量众多,且藏于你高家后院那隐蔽至极的仓库之中,若非你高家之人所为,还能有谁?”
而此时,高尧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哆哆嗦嗦,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殿下,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家父的主意,与我实在无关啊!”
高柄闻言,心中又惊又怒,仿佛有一团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狠狠地瞪了高尧康一眼,眼中满是愤怒,怒喝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出卖家族!”
“我高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赵桓看着眼前这兄弟二人如同狗咬狗一般的闹剧,心中只觉荒谬可笑。
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高俅犯下累累罪行,如今又牵扯出私藏军械这一大罪,你们还想在此撇清关系?”
“简直是痴心妄想!”
王进在一旁连忙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
“高家私藏军械,其行径居心叵测,意图不轨。”
“若不严惩,实在难以服众。”
“依小人之见,应将他们兄弟二人严加审讯一番,务必查清这背后是否还隐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阴谋。”
此刻的高尧康,早已被恐惧彻底击垮,肝胆皆颤。
只见,他双腿间那一小片地面,已然湿漉漉一片。
一股刺鼻难闻的尿骚味,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开来。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哪里还顾得上平日里那点可怜的尊严。
只见,他涕泪纵横,满脸惊恐与绝望。
慌忙之间,手脚并用地爬到赵桓脚边,双手死死抱住赵桓的腿,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不由得声嘶力竭地哀求道:“殿下,我招,我全招!”
“家父的书房,平日里严禁我们靠近一步,那私库必定就藏在那儿啊!”
赵桓眉头微微一蹙,双眸之中满是不屑与嫌恶之色。
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只惹人生厌的蝼蚁。
只见,他猛地抬脚,狠狠朝着高尧康踹去。
这一脚势大力沉,直将高尧康踢得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翻滚在地。
他开口说话时,语气冰冷得仿若寒冬腊月里凝结的霜雪,不带一丝温度:“哼,你若早些痛痛快快地把实情吐露出来,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何苦在此处丢人现眼,平白惹人笑话。”
而高尧康被这一脚踢得重重摔倒,额头不偏不倚地磕在坚硬的地板之上,瞬间鲜血汩汩直流,染红了地面。
然而此刻的他,早已顾不上额头的剧痛,像只丧家之犬般连滚带爬地再次凑到赵桓脚边。
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一下又一下地不住磕头,口中含糊不清地哭喊求饶:“殿下息怒啊,殿下饶命啊!小的所言句句都是千真万确,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蒙骗殿下啊!”
高柄在一旁目睹此景,气得浑身如筛糠般剧烈颤抖,手指着高尧康,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懦夫!家族的脸面都被你丢得一干二净!”
“我高家怎会出了你这么个贪生怕死、毫无骨气的废物!”
赵桓冷冷地瞥了高柄一眼,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笑意。
那笑容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向高柄:“高柄,如今你弟弟都已招供,把事情和盘托出,你还要负隅顽抗到何时?”
“莫不是以为你嘴硬到底,就能保住那些家资?”
他顿了顿,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语气森然道:“这私藏军械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足以让你们高家满门抄斩,鸡犬不留了!”
“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了再说话。”
而高柄的脸色,变得惨白了几分,嘴唇竟也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咬着牙,强撑着坚持道:“殿下,这定是我那不孝弟弟被吓破了胆,神志不清,这才胡言乱语。”
“我高家是真的没有什么所谓的私库,还望殿下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我等!”
高柄越是这般强词夺理、百般狡辩,赵桓心中对于真相的笃定便愈发浓烈了几分。
蓦地,赵桓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
那笑声似寒刃出鞘,在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大堂中悠悠回荡,透着彻骨的冰冷。
“好,你既如此嘴硬,那本王便亲自前往高俅的书房一探究竟。”
赵桓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高柄,声音冷峻如霜,“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弟弟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还是你这做兄长的冥顽不灵、执迷不悟!”
言罢,赵桓霍然起身,衣袖一甩,大步流星地朝着大堂外走去。
王若冲反应迅速,脚步一迈,紧紧跟上。
王进亦不敢耽搁,他大步流星地紧随其后,眼神中透着凌厉的寒光。
他手中紧紧握着佩剑,剑身在微光下隐隐泛着寒芒,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它的锋利与危险,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毕竟,此刻所涉及之事,乃是抄家灭族这般天大的祸事。
这等足以让一个家族瞬间灰飞烟灭的巨变,足以让任何心怀不轨之人铤而走险,在生死边缘疯狂试探。
高柄与高尧康面色惨白如纸,被侍卫们粗暴地左右挟持着押在队伍末端。
他们脚步虚浮踉跄,每一步都似踩在松软的棉花上,身形歪歪扭扭,好似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两人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惊惧,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只能被推搡着、拖拽着,无奈地跟随着队伍前行。
一行人脚步杂沓,气势汹汹地朝着高俅书房的方向行进。
待来到书房外,只见那书房大门紧闭,严丝合缝。
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压抑气息,众人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诡异的氛围。
赵桓身姿挺拔地立于门前,眼神冷峻,在周围扫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皆不由自主地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