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龙煞的声音带着颤抖,“俺是队长啊!”变异人却毫无反应,爪子直接抓向他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死神之眼的狙击枪在千米外响起,子弹精准打爆了变异人的眉心。龙煞看着顺子倒下的身影,突然发现他后颈处有个条形码——这根本不是变异,而是被改造成了半人半机械的怪物。
“都给俺听好了!”龙煞擦了把脸上的血,“这些玩意儿没了人性,咱也别跟他们讲情面!熊王,用燃烧弹烧了这冷藏室;苏璃,给俺炸了升降梯,断了他们的后路;老夜,把变异人的数据传到国际刑警,就说咱东北的黑土地,不养这种杂种!”
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众人站在核心实验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机械运转声。龙煞摸了摸兜里的槐木吊坠,突然发现上面的纹路和实验室门上的黑章鱼图案完全吻合——这根本不是平安符,而是打开核心实验室的钥匙。
“队长,国际刑警的支援还有二十分钟到!”夜枭的声音带着哭腔,“但咱的弹药快没了,防毒面具也撑不住了!”龙煞盯着门上的图案,突然想起在老槐树村看见的抗联壁画,画里的战士们拿着镰刀斧头,在雪地里与敌人殊死搏斗。
“二十分钟?”他咧嘴一笑,露出被冻得发青的牙床,“足够俺们东北爷们儿干票大的了!熊王,把剩下的炸药全绑在俺身上,俺当回人肉炸弹,炸了这实验室;苏璃,你带着老夜从通风管道走,把核心数据带出去;至于俺……”他拍了拍胸前的战术背心,“正好去会会那个戴槐木吊坠的叛徒,问问他,对得起老槐树村的列祖列宗不?”
熊王突然揪住他后领:“扯犊子!要炸一起炸,俺们小队从来不分先后!”苏璃也红了眼眶:“龙队,你忘了在南桑国说的话?有肉一起吃,有难一起扛!”夜枭默默掏出从实验室顺的病毒血清,塞进龙煞兜里:“队长,这玩意儿能暂时抑制变异,咱还能拼!”
实验室的门突然自动打开,负责人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个遥控器,身后是排列整齐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即将成型的变异人军队。他的槐木吊坠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嘴角勾起冷笑:“龙煞,你以为突破了防线就赢了?看看这些培养舱,每个里面都装着你们东北人的基因——不久之后,整个长白山都会变成我们的变异人基地,而你,将成为第一个试验品。”
龙煞望着培养舱里熟悉的面容,突然发现其中一个竟是村支书王富贵——原来早在埋雷那天,他就被抓来改造成了变异人。他攥紧了手里的血清,突然听见雪地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抬头望去,老槐树村的乡亲们举着猎枪、锄头、铁锹,在暴风雪中组成了一道人墙,领头的正是他媳妇,怀里还抱着孩子,脖子上挂着全村人凑的槐木护身符。
“煞子!”媳妇的声音穿透暴风雪,“咱屯子的爷们儿都来了,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这帮孙子糟蹋咱的黑土地!”她身后,刘大爷举着当年抗联的老步枪,李大娘抱着装满辣椒面的麻袋,就连十岁的虎娃,手里都攥着砸核桃的石头。
龙煞感觉眼眶发热,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老槐树下听的故事,抗联战士们就是这样,用血肉之躯挡住了侵略者的铁蹄。他转身对队员们说:“瞧见没?这就是咱东北人,平时各过各的日子,一旦有人敢动咱的土地,全屯子的人都能抄起家伙跟你玩命!”
负责人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松散的村庄,竟能在关键时刻拧成一股绳。他疯狂地按下遥控器,培养舱的玻璃突然裂开,变异人发出刺耳的尖叫,朝着乡亲们扑去。龙煞大吼一声,带着队员们冲了上去,手里的匕首在冷光下泛着寒光,像极了抗联战士们的刺刀。
雪地里,枪声、爆炸声、呐喊声混成一片。龙煞看见媳妇把辣椒面撒向变异人,刘大爷的老步枪打爆了培养舱的电路,李大娘的铁锹拍碎了变异人的脑袋。他突然明白,真正的防线从来不是钢筋水泥,而是每一个东北人心里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那股子就算死也要护着黑土地的狠劲儿。
当国际刑警的直升机出现在雪林上空时,核心实验室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黑章鱼标志的旗帜在火中扭曲成灰烬。龙煞站在废墟前,看着乡亲们互相搀扶着撤离,突然发现负责人不见了踪影。他摸了摸兜里的定位器,发现信号正朝着长白山深处移动——那里,藏着黑潮最后的秘密基地,也是他们必须摧毁的终极目标。
暴风雪渐渐平息,长白山的雪地里,新的脚印覆盖了旧的血迹。龙煞望着远处的老林子,突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咱东北的黑土地,养人,也埋人。埋的是那些敢糟蹋它的杂种,养的是那些豁出命护着它的汉子。”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里默默发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让黑潮的触手,在这片土地上再挪动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