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的事。”
“我真的没告诉他。”
虞叶洲还想说什么,两方人马就打了起来。
他一个鬼能做什么?
一旁看的干着急。
诚然,齐瑞元的武功很好,可面对层层包围的士兵以及密箭如雨,也渐渐处于下风。
没办法了!
他擒贼先擒王,拔了许怀瑾身边侍卫的剑,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那画面就吓人了。
士兵们都看过来,呆若木鸡:见鬼了?隐身?谁在搞鬼?竟然敢拿剑架着怀亲王的脖子?
怀亲王还算淡定,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字迹。
他见过玺亲王夫妇的诡异离世,也不畏惧,只一挥手,让那些士兵们不要轻举妄动。
“齐瑞元,赶紧走!”
他低吼,没人听得到。
除了齐瑞元。
他一走,没多远,虞叶洲就跟着走了。
“砰!”
剑落到了地上。
他在离开前,听到了许怀瑾低低的声音:“如是吾君,且再提示一二。”
虞叶洲没来得及提示。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齐瑞元身边。
“你受伤了。”
他看着他左胳膊上的羽箭。
穿透了。
鲜血湿了半边的衣裳。
齐瑞元面无表情,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也就惨白的脸色暴露了他真实的状况。
他脚踩着屋脊,几个腾跃,离福宁寺很远了。
他觉得安全了,跳下来,看着胳膊的箭,咬着牙,拔掉了。
鲜血被带出来。
喷了虞叶洲一身。
他皱眉,抓住他完好的胳膊,神色严肃:“去医馆!”
“不要你管!”
他还没相信他。
虞叶洲不多说,撕下身上一截布料,给他包扎伤口,然后,强力拉他去寻医馆。
医馆
坐堂的大夫在打哈欠。
他见鲜血满身的青年进来,惊醒了:“你、你们是谁?”
前段时间,朝廷下了旨,非正常受伤者不予治疗,还要禀报兵部。
两人都知道这个规定。
其实是为了追查凶手。
因此,当大夫拒绝治伤后,虞叶洲就夺了齐瑞元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快给他看伤!”
他情急之中,又忘记自己是一只鬼了。
那大夫看到凭空架在脖子的剑,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虞叶洲:“……”
这大夫胆子也忒小了!
齐瑞元皱眉:“看来你是真的想我死。”
这话满满的讽刺。
虞叶洲尴尬地挠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齐瑞元没说什么,去找药。
虞叶洲去帮忙,寻了治伤的药,给他包扎。
等包扎好后,找来纸笔,写了一封信:
【亲王如晤
爱卿既然问我要提示,那我便给了。不过,难道你不认朕的笔迹?追查一事,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不好多说,怕被无关人看到。
简短几行字写完后,拿给齐瑞元看:“你瞧,朕不骗你!”
齐瑞元冷哼一声,心里大半是信了。
虞叶洲把纸张折叠好后,塞入大夫手中,想着他去呈报给怀亲王。
齐瑞元在外面等他。
两人回了客栈,换了衣服,开始养伤日常。
隔天
是那批高僧去皇宫做法事的日子。
虞叶洲没让他去:“你别去了,万一被人认出来,你这还受着伤,更难逃脱了。”
齐瑞元翻个白眼,坐了回去。
他在客栈休养两天,习惯了伤痛后,就在一个晚上出门了。
他去了花眠楼。
不过,坐在花眠楼的屋脊上,没有下去寻欢的意思。
虞叶洲不解:“你这什么意思?”
齐瑞元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你自己寻乐子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知道他是个风流多情的皇帝。
他说的没错,他很了解他,甚至知道他的审美。
胸大,腰细,大长腿,容貌还要绝美,性格更要讨喜。
哼,也就是皇帝身份,由得他挑剔!
虞叶洲:“……”
他想起之前自己表达了想去花眠楼的意思。
这孩子——有点人情味了啊!
他立刻得寸进尺:“我一个孤魂野鬼去有什么意思?”
他跳上屋脊,拉着他跳下来:“一起啊!”
齐瑞元落到了院子里,吓到了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
他无视幕天席地狂欢作乐的年轻男女,走进了花眠楼。
楼里各种香味交织。
他打了个喷嚏,皱眉点评:“乌烟瘴气!牛鬼蛇神!”
虞叶洲听乐了:“你小子还是小啊!不知趣味,才这么说。等你得了趣,怕是要天天往这里跑。”
齐瑞元冷哼一声,正想怼他,一个扭臀摆腰的美人就迎了上来。
“公子,这边请啊——”
她水蛇一般的腰倒向了他。
齐瑞元顿时头皮发麻,正想推开,自己就被虞叶洲推开了。
他皱眉,不解地看着虞叶洲:“你干什么?”
虞叶洲:“……”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怎么就推开他了?
奇怪!
他看着自己的手,笑着寻了理由:“我怕她碰到了你的伤口。”
齐瑞元不知内情,信以为真,不自然地道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
“这样送上门的都是一般品貌,真正好品貌的,呵,你去喊那老鸨儿!”
他一副颇有经验的样子。
齐瑞元拧着眉头,喊来了老鸨儿,按着他的话说:“把你们的花魁叫过来。”
老鸨儿身段丰满,脸上抹着厚厚的白粉,一笑直掉粉:“好的,我的公子,稍等哟——”
她摊开手掌,示意先给钱。
齐瑞元丢她一锭银子,就听她笑喊:“芳蝶,来招待贵客了。”
不多时,花魁芳蝶翩翩下楼来。
她雪肤花貌,着一袭单薄红裙,很暴露,露出胸大腰细大长腿的好身材,很符合虞叶洲的审美。
虞叶洲不这么想,大概每天承受齐瑞元的美颜暴击,觉得美人还不如他一半好看。
他曾认为,最好看的男人要数朝圣君了。
现在觉得,两人若是同处一个时代,朝圣君也要逊色几分了。
他正这么想着,感觉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他抬头,迎着他的视线,莫名心虚:“看我做什么?我被你一剑断掉了男人的快乐。”
齐瑞元意有所指:“我好像没断错位置?”
虞叶洲反应过来,微微红了脸:“我、我口误!”
齐瑞元勾唇一笑,目光深深:“确定?我记得,我没断掉前,你也不行了。甚少踏足后宫么。男人到了年纪就要注意身体。”
虞叶洲:“……”
不解释,就一个大写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