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耀蓝衣与红黑引擎
罗马奥林匹克球场的喧嚣与彩带渐渐散去，金杯的光芒也收敛进历史的橱窗。米兰城的夏天来得又急又热，空气里飘着冰淇淋的甜香、咖啡的醇苦，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足球的硝烟味。对于克罗亚斯·马尔蒂尼而言，这个夏天注定不同。意甲冠军的狂喜沉淀为心底一块坚实的基石，而新的征途，已悄然铺开。
安切洛蒂入主米兰内洛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漾开的波纹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默契。尤文图斯在附加赛功亏一篑后的震荡，远比外界看到的剧烈。安切洛蒂与俱乐部高层，特别是经理莫吉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在失冠的苦涩中彻底破裂。电话里激烈的争执，办公室内冰冷的对峙，都指向一个无可挽回的结局。当切萨雷·马尔蒂尼带着荣耀与一丝疲惫，正式宣布卸任帅位，将重心转向技术总监角色时，米兰的帅位空缺仿佛就是为安切洛蒂量身定做。
克罗亚斯是在家里的早餐桌上，从晨间体育新闻里听到安切洛蒂正式签约的消息。电视画面里，安胖穿着崭新的红黑训练服，在米兰内洛的阳光下笑得有些腼腆，旁边是满面春风的加利亚尼。
“卡尔洛回来了。”保罗放下手中的《米兰体育报》，头版正是安切洛蒂举着米兰围巾的照片，标题醒目：“功勋归巢！安切洛蒂执掌红黑帅印”。保罗的语气平淡，带着一种“本该如此”的笃定。他给旁边咿呀学语的小儿子克里斯蒂安擦了擦嘴角的果酱。
“嗯，回来了。”克罗亚斯咬了一口涂满Nutella酱的面包片，含糊地应道。他心里清楚，这绝非偶然。罗马奥林匹克球场那次无声的对视，加利亚尼赛后的“偶遇”，都在这一刻结出了果实。安切洛蒂的战术理念，他对技术型中场的偏爱，他对更衣室的掌控艺术，都预示着米兰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更具控制力的时代。只是不知道，自己在这位新帅的蓝图中，会占据怎样的位置？
安切洛蒂的到来，如同按下了米兰转会市场的核按钮。图拉蒂大街3号那栋庄重的总部大楼，整个夏天都处于一种高效而亢奋的节奏中。加利亚尼的办公桌上，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传真机吐出的纸张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咖啡因和金钱的味道。
克罗亚斯虽然人在科莫湖畔享受着难得的假期，钓鱼、和保罗一起带小克里斯蒂安玩球，但他的名字却常常成为家里餐桌上的话题，或者保罗接听电话时的背景音。
“听说…卡福要来了？”晚餐时，阿德里亚娜一边给克罗亚斯添汤，一边问道。电视里正播放着体育新闻，画面是巴西队长卡福在罗马机场被记者围堵的场景，他戴着墨镜，笑容灿烂，对着镜头比了个大拇指。
“基本定了。”保罗点点头，切着盘中的小牛肉，“加利亚尼动作很快。罗马留不住他了，世界杯表现那么好，他想要更大的舞台和…嗯，更丰厚的合同。两年合约，经验丰富，右路一条龙，攻防都没问题。” 保罗的语气带着赞许，卡福这样的顶级边卫，对任何防线都是质的提升。
没过几天，“斯塔姆”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报纸头条。关于这位荷兰铁闸的争夺异常激烈，国际米兰和尤文图斯都虎视眈眈。克罗亚斯记得前世斯塔姆在拉齐奥和米兰的辉煌，他的正面防守、制空能力和凶悍作风，正是米兰防线在马尔蒂尼和内斯塔之后需要的强心针。一天下午，克罗亚斯在湖边钓鱼，保罗拿着手机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搞定了！斯塔姆！拉齐奥那边松口了，转会费不低，但值！下赛季我们的禁区，就是禁飞区！”克罗亚斯看着鱼漂在水面轻轻晃动，笑了笑。斯塔姆+内斯塔+马尔蒂尼，加上新来的卡纳瓦罗（虽然暂时因伤休养），这条防线，想想就令人窒息。
最让克罗亚斯期待的，是那两个来自桑巴王国的名字。一个是圣保罗的翩翩少年——卡卡。他的名字伴随着南美解放者杯上的惊艳表现，早已传入欧洲豪门的耳朵。米兰的动作极快，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克罗亚斯特意找来了卡卡在解放者杯上的录像带，看着那个面容清秀、带球如风、射门果决的22号（当时卡卡在圣保罗穿22号），他仿佛看到了未来十年红黑中场的华丽基石。当官宣卡卡加盟的消息传来时，克罗亚斯给远在巴西的这位未来队友发了条简短的祝贺短信：“欢迎来到米兰，里卡多。期待并肩作战。” 很快收到了回复：“谢谢，克罗亚斯！很荣幸！迫不及待了！”
而另一个名字，则引发了整个欧洲足坛的地震——罗纳尔迪尼奥。巴黎圣日耳曼的绝对核心，世界杯冠军成员，脚下技术出神入化，笑容能点亮整座球场的魔术师。关于他的争夺战堪称夏窗的“世纪大战”。巴塞罗那志在必得，曼联挥舞着支票，皇马也蠢蠢欲动。克罗亚斯知道小罗对巴萨的向往，但他更清楚安切洛蒂的魅力和米兰此时如日中天的吸引力。
家里的气氛也跟着转会传闻起起伏伏。一天晚饭后，电视新闻爆出巴萨与小罗经纪人哥哥阿西斯在巴塞罗那密会的消息。保罗皱着眉头：“巴萨那边开价很猛，而且罗尼（罗纳尔迪尼奥）好像更喜欢西甲的风格…” 连阿德里亚娜都关心地问：“那孩子会来我们这儿吗？我看电视里他踢球像跳舞，真好看。”
转折发生在一次加利亚尼的“巴黎秘密之旅”后。据《队报》后来透露，加利亚尼带着贝卢斯科尼亲笔签名的邀请函和一份无法拒绝的薪资方案（以及据说一些“私人友谊”的承诺），在巴黎一家米其林餐厅与小罗及其团队共进了长达四小时的晚餐。具体谈了什么无人知晓，但几天后，小罗的哥哥阿西斯在接受采访时模棱两可地表示：“罗尼欣赏米兰的历史和雄心，安切洛蒂教练的蓝图很吸引人，而且那里有他的巴西同胞…当然，最终决定会综合考虑。”
当罗纳尔迪尼奥身穿红黑间条衫，在米兰内洛训练场颠球、露出标志性笑容的照片登上各大报纸头条时，整个米兰城沸腾了！“魔术师降临圣西罗！”、“米兰组建梦幻桑巴军团！”的标题铺天盖地。克罗亚斯看着报纸上小罗灿烂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期待。有他在前场穿针引线，自己的任意球和后排插上，将获得无限的可能性。
压轴的一笔签约，低调却无比关键——皇马弃将，法国铁腰克劳德·马克莱莱。这位在皇马不被重视的防守屏障，以其不知疲倦的奔跑、精准的拦截和低调务实的作风，成为安切洛蒂构建新中场的重要拼图。他的加盟没有卡卡、小罗那样轰动，但懂球的人都明白，他是让皮尔洛、西多夫甚至小罗能安心释放才华的坚实后盾。“马克莱莱？好签！”训练场上，连加图索都罕见地对媒体表达了对这位新战友的认可，“有他在，我能冲得更猛！”
至此，米兰的夏窗操作堪称梦幻。卡福、斯塔姆、卡卡、小罗、马克莱莱，加上原有的马尔蒂尼、内斯塔、皮尔洛、舍瓦、因扎吉、西多夫，还有年轻的自己…克罗亚斯看着新赛季的阵容名单，感觉像是在玩一款开了作弊器的足球经理游戏。豪华得有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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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转会市场风起云涌之际，一封来自罗马的信件，静静地躺在了马尔蒂尼家位于科莫湖畔别墅的信箱里。信封上印着意大利足协（FIGc）的徽章。
那天下午，克罗亚斯刚和青年队的几个小球员在别墅后院的简易球场踢完球，满身大汗地走进客厅。阿德里亚娜拿着那封信，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骄傲与难以置信的神情：“克罗亚斯，你的信，足协寄来的。”
克罗亚斯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接过信封，手指有些微微发颤。拆开，里面是一份措辞正式的文件。他的目光迅速掠过那些官方用语，最终定格在核心内容上：
“…荣幸地通知您，克罗亚斯·马尔蒂尼先生，您已被主教练乔瓦尼·特拉帕托尼先生征召，入选意大利国家队，参加即将到来的2002年世界杯欧洲区预选赛……”
后面列着集训日期、地点和对手名单。克罗亚斯反复看了三遍，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入选国家队了！
意大利国家队！
蓝衣军团！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瞬间从脚底冲上头顶，让他有些眩晕。前世在电视机前为巴乔、皮耶罗、托蒂欢呼呐喊的画面，与此刻手中这份沉甸甸的征召令重叠在一起。梦想照进现实的感觉，如此强烈，如此不真实。他抬起头，看到保罗不知何时也站在了旁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兄长般的自豪笑容。阿德里亚娜的眼眶已经红了，走过来用力抱住了他：“我的孩子！我的小桑拿！你是意大利国脚了！”
“恭喜你，克罗亚斯。”保罗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他用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穿上那件蓝衫，为它而战！马尔蒂尼家的荣耀，不止在红黑！”
巨大的兴奋过后，一丝忐忑悄然爬上心头。他才16岁，虽然在意甲附加赛上演了神迹，但国家队的舞台完全不同。质疑的声音从未停止。他能适应国家队的强度吗？特拉帕托尼会给他多少机会？那些成名已久的国脚们会如何看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关系户”少年？（毕竟他是马尔蒂尼的儿子，养子也是儿子）。《都灵体育报》就在他入选名单公布后的第二天，刊登了一篇评论，标题带着刺：“马尔蒂尼光环下的蓝衫？克罗亚斯准备好了吗？” 文章虽然肯定了他的天赋，但也毫不客气地指出他缺乏成年国家队的经验，质疑特拉帕托尼是否操之过急。
这些质疑，像细小的沙砾，硌在荣耀的喜悦之下。克罗亚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那份报纸收了起来。他知道，回应质疑的唯一方式，就是球场上的表现。
科维尔恰诺训练基地，意大利国家队的集结地。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芬芳和严肃的气息。当克罗亚斯穿着印有自己名字的蓝色训练服，第一次走进更衣室时，他能感受到许多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好奇的、审视的、友善的、也有那么一两道带着淡淡疏离的。
队长卡纳瓦罗（法比奥·卡纳瓦罗）第一个走过来，笑着拥抱了他：“欢迎，小家伙！这里可比米兰内洛压力大，准备好了吗？” 托蒂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子，任意球不错，训练场比比？” 维埃里则用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嚷嚷：“嘿！马尔蒂尼家的新枪！多给我传点好球！” 布冯则站在不远处，对他点了点头，眼神平静。这些来自尤文、罗马、国米的大佬们，用各自的方式表达着接纳。保罗作为国家队的老大哥，自然也在，他给了克罗亚斯一个安心的眼神。
克罗亚斯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他谦逊地向每一位前辈问好，训练中格外卖力，跑动积极，传球精准，丝毫没有少年得志的骄矜。他的态度赢得了队友们初步的好感。
预选赛首战，对阵实力相对较弱的阿塞拜疆。比赛在帕尔马的主场塔尔迪尼球场进行。特拉帕托尼将克罗亚斯放入了替补名单。下半场第65分钟，比分已是3-0领先，特拉帕托尼大手一挥：“克罗亚斯，上！换下迪利维奥！”
当第四官员举起换人牌，16号上，14号下时，看台上响起了掌声，但也夹杂着一些微弱的嘘声和议论。克罗亚斯深吸一口气，踏上了国家队的赛场。最初的几分钟有些拘谨，传球稍显犹豫。但很快，他就适应了节奏。第78分钟，他在禁区前沿接到托蒂的回做，没有停球，直接起左脚外脚背撩出一记弧线球！皮球带着强烈的旋转，绕过门将的指尖，擦着横梁下沿飞入网窝！
**GoALLLLLLLLLLLLLL!!! cRoIAS mALdINI!!! 国家队处子球！**
整个塔尔迪尼球场沸腾了！队友们冲上来拥抱他！托蒂大笑着拍着他的后背！替补席上的保罗用力鼓掌！那个质疑他的《都灵体育报》记者，在记者席上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进球，如此精彩，如此关键（锦上添花也是花），瞬间击碎了许多质疑。赛后，《米兰体育报》的头条标题是：“马尔蒂尼魔法！克罗亚斯蓝衫首秀即破门！” 配图是他进球后与托蒂拥抱的画面。
次战客场挑战格鲁吉亚。特拉帕托尼出人意料地让克罗亚斯首发出场，与托蒂搭档前腰。比赛在充满敌意的第比利斯国家体育场进行。主队踢得异常顽强，身体对抗激烈。克罗亚斯在前场受到了重点照顾，多次被放倒。但他没有退缩，利用灵活的跑位和精准的传球，不断为维埃里和因扎吉（本场也首发）制造杀机。上半场结束前，他在距离球门近30米处被侵犯。他亲自站在球前，面对人墙和紧张的门将。助跑，起脚！皮球划出一道诡异的“S”型弧线（电梯球+侧旋），在门前急速下坠并向外侧飘移，门将完全判断失误，扑向相反方向！球进！0-1！意大利打破僵局！这粒精彩绝伦的任意球彻底点燃了随队远征的意大利球迷的激情，也让格鲁吉亚球迷目瞪口呆。下半场，他又助攻维埃里头球破门锁定胜局。《罗马体育报》盛赞：“克罗亚斯掌控比赛，一传一射闪耀第比利斯！特拉帕托尼找到新核？”
第三场主场迎战匈牙利。克罗亚斯再次首发并打满全场。他完全成为了意大利前场的组织核心，与托蒂、皮耶罗（本场替补）的配合渐入佳境。比赛中他多次送出撕裂防线的直塞，并有一记禁区外的远射击中门柱。虽然没有直接进球或助攻，但他在中前场流畅的串联和制造威胁的能力，得到了媒体和球迷的一致认可。《晚邮报》评论：“优雅与效率并存，克罗亚斯诠释现代前腰真谛！”
随后的比赛，克罗亚斯的状态愈发稳定。客场对阵威尔士，他首开纪录并助攻托蒂；主场再战阿塞拜疆，他上演助攻帽子戏法；最后一场关键的客场对阵英格兰，在温布利球场震耳欲聋的喧嚣中，比赛陷入胶着。第85分钟，意大利获得禁区前沿位置极佳的任意球。皮耶罗、托蒂都站在球前，但特拉帕托尼在场边大声喊着克罗亚斯的名字！压力巨大！克罗亚斯冷静助跑，踢出一记速度与弧度完美结合的香蕉球，皮球绕过人墙，直挂球门左上死角！英格兰国门大卫·希曼鞭长莫及！1-0！绝杀！意大利昂首晋级世界杯！
六场世预赛，三次首发，三次打满全场，贡献惊人的13粒进球和3次助攻！克罗亚斯·马尔蒂尼的名字，彻底响彻亚平宁半岛，传遍欧洲足坛！所有的质疑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赞誉：“亚平宁新王！”、“蓝衣军团新引擎！”、“现象级16岁！” 连一向苛刻的《都灵体育报》也不得不服软：“无可争议！克罗亚斯用表现定义何为天才！”
当克罗亚斯带着满满的荣誉和晒黑了一圈的皮肤回到米兰内洛时，迎接他的是全新的气象和更高的期许。安切洛蒂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更加沉稳、气质更加凝练的少年，眼中满是赞赏。在季前战术准备会上，安切洛蒂在巨大的战术板上，将代表前场核心的磁贴，郑重地放在了克罗亚斯·马尔蒂尼的名字上方。
“新赛季，”安切洛蒂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战术室，他的目光扫过皮尔洛、西多夫、卡卡、小罗、舍瓦、因扎吉等一众巨星，最后定格在克罗亚斯身上，“我们的进攻，将围绕克罗亚斯来展开。他是我们的节拍器，是我们的发牌器，更是我们最致命的武器之一。他的视野、他的传球、他的任意球、他后排插上的能力，都是球队最宝贵的财富。”
没有人提出异议。皮尔洛微笑着点点头，西多夫投来鼓励的目光，连初来乍到的小罗也对着克罗亚斯眨了眨眼，露出招牌的龅牙笑容。克罗亚斯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信任。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在国家队的惊艳表现，更是安切洛蒂基于整个夏天观察和思考后，对球队未来战术蓝图的确认。他将成为这支星光熠熠、豪华得令人窒息的Ac米兰的真正引擎！
夏日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在米兰内洛崭新的训练场上。草坪修剪得一丝不苟，散发着清新的草香。克罗亚斯穿着崭新的16号训练服，脚下踩着新赛季的球鞋，开始了与新队友们的第一次合练。皮尔洛精准的长传找到他，他轻巧地卸下，一个克鲁伊夫转身摆脱了模拟防守的桩桶，抬头观察，一记手术刀般的直塞穿越“防线”，准确地找到了斜插的舍甫琴科，后者轻松推射“破门”。
“Nice ball, croias!” 舍瓦跑回来，笑着和他击掌。
不远处的卡卡和小罗正在练习二过一配合，流畅得如同舞蹈。
加图索标志性的吼声在训练场上回荡：“里诺！这边！盯紧！”
斯塔姆和马尔蒂尼在另一块场地进行着头球对抗，砰砰作响。
马克莱莱则默默地站在场边，观察着队友的跑位，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
克罗亚斯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受着球鞋与草皮摩擦的熟悉触感，听着耳边队友的呼喊和教练的指令。阳光有些刺眼，汗水顺着额角流下。心中没有狂喜，只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平静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从科莫湖畔被收养的弃婴，到圣西罗的绝杀英雄，再到蓝衣军团的闪耀新星，如今成为这支史无前例的豪华之师的核心…这条路，他走得坚实而传奇。
新的赛季，新的挑战，新的传奇，即将在这片熟悉的绿茵场上，由这支崭新的红黑战舰，由他——克罗亚斯·马尔蒂尼——这位年轻的掌舵者，亲手书写。空气中弥漫的不再仅仅是草香，还有冠军的渴望和征服的号角。征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