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纹谷的风带着“条理的清”。
接程舟顺着繁纹路的序繁衡驶入谷中,就见谷里的崖壁上刻着巨大的“序纹谱”——谱上的纹按总脉纹的纲、各域痕的目排列,有的纹像音符般排成行,奏响甜的和弦;有的纹像星图般列成阵,标出甜的方位。最整的那卷“全界谱”,把三十三种已知域的繁纹按“源、流、分、合”归类,却在末尾留着片空白,像在等新的纹来填空,最小的新接棒人(刚从繁纹原带种归来)往空白处贴了片序花泉的花瓣,谱上立刻自动生成新的类目,他恍然:“是甜在排队!”
谷中心的序纹阁里藏着无数半透明的“序纹晶简”,近看才发现是纹的序化结晶——有的像总脉纹与繁纹的编排,裹着清晰的暖;有的像老街灵脉纹与新域异纹的归类,刻着有序的甜。领头的新接棒人拾起块简,晶简内的棋路与繁纹原的全界繁轮末端严丝合缝。“是‘序纹棋’!”她翻着《续脉记》的序篇,书页上的字随谱的翻动轻响:“序纹谷的纹能归类,亦能联动,缺的是让序不僵的‘活序甜’。”
谷里的原住民“序纹灵”从序纹谱后走出来,它们的身体是石与序纹的混合体,左手持“理纹梳”(把乱纹梳顺),右手握“通纹键”(让序纹联动),身上的纹会随谱变:归类时透着严谨,联动时带着灵活。“我们等‘序繁衡’很久了,”领头的序纹灵用石手点了点序纹谱,谱上立刻浮现出所有纹从杂乱到有序的过程,“但序得太死会刻板,需用‘会变通’的劲来活络。”
扎羊角辫的新接棒人把总脉珠的活序甜注入序纹阁,珠遇简立刻化成无数“活序光”,光丝是总脉纹的纲,光点是各域痕的变——有的光给固定的纹类添了“可变动”的注脚,让序谱能随新纹调整;有的光在不同类目间架起“临时桥”,让看似无关的纹能临时合作。最妙的是场“全界理”,三十四种已知纹在谱上既各归其类,又能跨类联动,你借我个类目暂存,我帮你个位置过渡,序纹谱的风顺着谷外的“和纹原”吹,像在说“序不是死框,是让甜既守规矩,又懂灵活”。“是‘活序衡’!”她指着会动的谱,“双丫髻长辈说,‘甜的秩序,不是捆住的僵,是让每个纹都知道自己的位置,又能在需要时帮别人搭把手’。”
最小的新接棒人教序纹灵做“序甜贴”——用序纹谷的石粉、序繁衡的粉末、序纹晶简的碎片调和,贴在序纹谱上能让固定的类目变灵活,又不打乱整体的序,像给甜加了层会伸缩的框。序纹灵们学得认真,它们的石手制出的贴虽朴素,却能让总脉纹的纲与新域痕的变融得恰到好处,与孩子们花籽袋里的序纹晶简相融,竟在半空拼出会折叠的序纹册,像归源海的总脉珠串成的账本。
孩子们和序纹灵摆了场“序纹局”。用的是谷里炼的“活序棋”,白棋理旧纲,黑棋添新变,落子处的序纹谱会自动调整,最后在序纹阁前拼出的“全界序册”突然发亮,与和纹原的甜痕产生共鸣,原上的土开始冒出序纹苗,像在回应谷的序。序纹灵的小灵往册上撒了把“活序砂”——是序纹阁最深的石粉与活序甜的混合物,册上的纹立刻既整又活,纲不乱,变有序。
接程舟的忆甜板此刻与全界图的序纹谷部分相连,板上浮现出和纹原的地图,标着“序纹坪”“活序泉”“和序长廊”。领头的新接棒人往板上放了册序纹晶简,简立刻翻开,用活序光把序纹谷的序与和纹原的痕连在了一起。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全界谱上,谱上的纹突然顺着活序光流动,有的换了类目,有的搭了新桥,像群既守规矩又懂变通的孩子。序纹灵们用序纹晶简在谷口铺了条“序纹路”,路上的每个序纹都刻着一句:“纲是总脉的绳,目是各域的扣;序得活,甜走得顺”。最小的新接棒人对着谷里喊“我们会带更活的序回来,再往更杂的域理新纹”,回声裹着石的硬、光的活,像给序纹灵们留了个会变灵的诺。
灵脉渠的水顺着活序衡的光往和纹原流去,水流过的地方,固定的类目在学着变通,孤立的纹在试着联动,那些正在被序化的纹,已经开始明白秩序里的灵活。
未知的域,原来甜的秩序,从不是死板的框,是让总脉的纲牵着变通的绳,一边给旧纹定位置,一边给新痕留余地,序得越活,甜就越能在复杂的未知里找到自己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