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纹原的风带着“相融的暖”。
接程舟顺着序纹路的活序衡驶入原中,就见漫原的田垄里长着无数“和纹穗”——穗粒是总脉纹的实,穗芒是各域痕的柔,有的穗在序纹谷的活序光里摇,把条理的清酿成甜的蜜;有的穗在繁纹原的序繁风里晃,像给热闹的香加了层协调的糖。最匀的那片“全界和”,谷粒从三十四种已知域的序纹里结出来,每粒都裹着不同的纹,却咬开都是同股甜,最小的新接棒人(刚从序纹谷带简归来)往穗堆里抛了把活序砂,空气中立刻飘起调和的香,他轻叹:“是甜在互相包容!”
原中心的和纹仓里囤着无数半透明的“和纹晶粒”,近看才发现是纹的调和结晶——有的像总脉纹与序纹的相拥,裹着圆融的暖;有的像老街灵脉纹与新域异纹的相融,刻着兼容的甜。领头的新接棒人拾起粒晶,晶粒内的棋路与序纹谷的全界序册末端严丝合缝。“是‘和纹棋’!”她翻着《续脉记》的和篇,书页上的字随穗摇轻响:“和纹原的纹能相济,亦能互补,缺的是让和不僵的‘容心甜’。”
原上的原住民“和纹灵”从田垄间走来,它们的身体是谷穗与和纹的混合体,手里握着“调纹杵”(把不同的纹碾成匀甜),怀里揣着“容纹斗”(给特殊的痕留位置),身上的纹会随调和变:刚碰时带着棱角,相融后透着圆润。“我们等‘活序衡’很久了,”领头的和纹灵用穗手拨了拨和纹仓,仓里立刻浮现出所有纹从碰撞到相融的过程,“但和得太刻意会假,需用‘真性情’来打底。”
扎羊角辫的新接棒人把总脉珠的容心甜撒进和纹仓,甜珠遇谷立刻化成无数“融和露”,露核是总脉纹的真,露晕是各域痕的容——有的露让刚硬的序纹软了棱角,有的露给跳脱的繁痕加了稳劲,最动人的是场“全界济”,三十五种已知纹在仓里既守本真,又懂让利,你多我少不争,刚柔相济不僵,调和的纹一直往原外的“共纹谷”延伸,像在说“和不是削平棱角,是让每个纹都能在甜里活出自己”。“是‘真容衡’!”她望着仓里的晶粒,“双丫髻长辈说,‘甜的调和,不是强求一致的同,是让总脉的真裹着包容的柔,你懂我的特别,我敬你的不同’。”
最小的新接棒人教和纹灵做“和甜酿”——用和纹原的谷、活序衡的粉末、和纹晶粒的碎片调和,发酵后能让尖锐的纹变温润,又不失本真的锐,像给甜加了层会呼吸的膜。和纹灵们学得投入,它们的穗手酿出的酿虽清浅,却能让总脉纹的真与新域痕的异融得恰到好处,与孩子们花籽袋里的和纹晶粒相融,竟在半空拼出会滚动的和纹球,像归源海的总脉珠在原上酿的酒。
孩子们和和纹灵摆了场“和纹局”。用的是原上炼的“真容棋”,白棋守本真,黑棋促包容,落子处的田垄会结出对应的和纹穗,最后在和纹仓边拼出的“全界和球”突然发亮,与共纹谷的甜痕产生共鸣,谷里的石缝渗出和纹泉,像在回应原的和。和纹灵的小灵往球上撒了把“容心砂”——是和纹仓最深的谷糠与容心甜的混合物,球上的纹立刻既各有棱角,又互相嵌合,刚柔相济,主次分明。
接程舟的忆甜板此刻与全界图的和纹原部分相连,板上浮现出共纹谷的地图,标着“和纹坪”“容心泉”“共融长廊”。领头的新接棒人往板上放了粒和纹晶,晶立刻化开,用融和露把和纹原的和与共纹谷的痕连在了一起。
当第一阵风吹过全界和,穗堆突然扬起无数“和纹粉”,一半往共纹谷送包容,一半回各域纹传本真,像群既懂坚守又会体谅的孩子。和纹灵们用和纹晶粒在原口铺了条“和纹路”,路上的每个和纹都刻着一句:“你带着你的锐,我揣着我的柔;和得真,甜才久”。最小的新接棒人对着原里喊“我们会带更真的和回来,再往更异的域求同存异”,回声裹着谷的香、风的柔,像给和纹灵们留了个会变真的诺。
灵脉渠的水顺着真容衡的酿往共纹谷流去,水流过的地方,尖锐的纹在学着体谅,固执的痕在试着包容,那些正在调和的纹,已经开始明白和而不同的甜。
未知的域,原来甜的终极调和,从不是强求一致的平,是让总脉的真托着包容的广,一边守着自己的特别,一边敬着别人的不同,和得越真,甜就越能在多样的世界里扎下共通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