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接引回田云心,在橘子里打出一个结印,橘子由青转红。
回到自己的大橘里,吕一盘膝打坐,五心朝天。渐渐进入冥想状态。现在,吕一作为这个世界的管理者,拥有无上神通,金木水火土,风光冰雷暗各种元素无不拥有。吕一调动火灵力,火灵力瞬间炙热。调动木灵力,木灵力便生机勃勃。吕一心念一动,眼前种下一个种子,引来水灵力滋养,种子萌发、成长,又亭亭如盖,枯萎死亡。水灵力再也无法滋养,大树干枯,遇火而燃,星星之火瞬间成燎原之势。火灭,留下一堆焦灰。聚而成土。风起吹散浮尘,如银河般的金沙显现。水至,金沙如器养水。万事万物皆有起起落落,一个循环的结束正是下一个循环的开始。生生不息。水以身养木,木以身饲火,火烬成尘,土内含金,金生丽水。
吕一仔细体会五行相生,手中五行灵力车轮般变化。史玉莹在一旁看得暗赞。见吕一收了神通,上前说道:“闲着也没事,下棋啊?”
吕一点点头,伸手炮二平五,马二进三。
“我有些明白五行相生了,得找个地方试验一下。”
史玉莹还架中炮,也走了一步马八进七,“我觉得这个时间段没有历练的师兄,可以去试验。”
二人携手,一步迈出。眼前落英缤纷,十里桃花。桃树间一条小河,水流甚缓。
“这个世间竟有如此美景,我要作诗一首,啊!桃花山里桃花仙。”吕一刚一开口便被史玉莹打断。
“禁声!有人来了。”
一支小渔船鬼鬼祟祟的逡巡而来,行至水穷处,渔人便弃船登岸。见有一山洞,一躬身钻了进去。半晌不见出来,估计是掉里面了。
“好了,现在没人了。我要开始试验了啊。”吕一看着眼前的桃花林,施展出木灵气,感受桃花,桃树。飞花落叶皆在吕一控制之下。一朵花没入泥土,一棵树从土里抽出嫩苗,新陈代谢。吕一尽情享受着其中奥妙,史玉莹则坐在树丫晃着双脚悠哉悠哉的样子。
“树上的道友,这几天我觉得自己又行了。我要用这十里桃花设置一座水木属性阵法。”吕一自信满满地喊道。
史玉莹蹭的一下从树上跳下:“禁声!”
“你让不让人说话了还!”
“有人出来了!”
话音刚落,那山洞走出一人,正是之前进洞的渔子。只见他回转身朝里面施礼道:“诸位盛情,勿再相送了,告辞!”
就听得山洞内有人回答:“此间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那渔人答应,即出,上了船,顺着原路返回,每走不远便折了桃枝插在岸边作为标记,缓缓而去。吕一二人相视皱眉摇头。
吕一手中轻点,木灵气在林间窜行,桃树随心移动。稍顷,阵成。
“此乃桃花阵,便是十万军士也难破此阵!”
史玉莹不禁呵呵笑道:“你太坏了,真想看看那渔人再来找不到山洞的表情,恶人还需恶人磨!”
说完,二人离去,回到橘树,只见李云霄的橘亮了。二人进入属于李云霄的橘,天幕显现。李云霄,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家里排行十二,人称‘李十二娘’。即使生在盛世,家中也难养十多个孩子。云霄的妈妈不舍地把她送到梨园。小云霄刻苦用功,但总觉得自己的舞技还差点什么。
吕一看向史玉莹,“点拨一下她。”
史玉莹来到小云霄近前:“十二娘,明日演出,你在后台看仔细。”
“是,师父!”小云霄声音稚嫩且坚定。
暮色渐沉,长安城平康坊的灯火次第亮起。史玉莹立在梨园高台上,一袭素色胡服紧束腰身,衣摆金线绣的鸾鸟在风中振翅欲飞。她反手抽剑的刹那,满园喧哗骤然凝滞——剑光如银河倾泻,映得她眉间朱砂红得刺目。
但见她旋身腾跃,足尖点地似惊鸿踏雪,剑锋破空之声忽如鹤唳九霄,忽若松涛低吟。寒光流转间,众人恍惚见大漠孤烟直贯长天,转瞬又化江南细雨沾衣欲湿。剑势愈急,她衣袂翻飞如白莲怒放,手中三尺青锋竟似生出千钧雷霆,劈开混沌天地。忽地一声清啸,剑尖直指北斗,满园烛火齐齐摇曳,待众人回神,那剑已稳稳归鞘,唯余檐角铜铃兀自震颤。
台下爆发的喝彩声惊飞了栖在古槐上的夜鸦。后台处,李云霄攥紧了衣角,掌心沁汗;角落里,六岁的张旭掉落了半块胡饼忘了咀嚼,衣襟上墨迹斑斑;更远处的人群中,被婢女抱着的杜甫屏住呼吸,眼中记下了那道惊破盛世夜色的剑光。
史玉莹回到橘中歪头看向吕一,一脸征询之意。吕一连忙挑大拇指,“想不到你竟是个剑修!惹不起!”
光幕变化五十年,吕一移动棋子,五十二岁的杜甫在临颍遇见了五十七岁的李云霄。谈起往事,杜甫感慨:“十二娘,是缘分让我们再次相遇啊!”
“胡扯!是我让你们再次相遇!”吕一吐槽道。
啪!吕一被拍了一下,“好好看戏,别烦人。”
李云霄听着杜甫对公孙大娘的推崇,不如说是他对盛世的留恋。渐渐地,仿佛又回到了五十年前的那一夜,宝马雕车香满路,一夜鱼龙舞。五十年间似反掌。心中有所明悟。起身而谢之曰:“杜大人您忙,妾身有事,先行告退。”
“我不忙,您请便。”
剧终,撒花。吕一接引李云霄,手打出结印,封存此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