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灯一时瞠目结舌,眼前这个谢义安,怎么越看越像个变态呢?
这和原着相差十万八千里了,顾天灯有些难以接受,扯了扯嘴角:“好了好了,别提什么夜猫儿了,先办案要紧。”
谢义安被清欢骂了也不恼,眼神中反而隐隐透露着兴奋,被他狠狠压下去了。
等缓了神色后,谢义安又道:“脸上手上都已经查完了,再查就得脱衣服了。”
清欢手指僵住,脱衣服?
不太好吧,虽然是具尸体,可也是女子啊。
正犹豫要不要回避一下,等专业的仵作来,那边谢义安又发话了:“哎,我是不喜欢干这活儿的,女子身体大多不怎么好看,看了反倒污了我们的眼。”
清欢皱了皱眉,抬眸瞧他一眼,见那人正往他这边直勾勾看着,眼里带着恶心的笑。
什么意思?这个“我们”指的是他和他?
少给自己贴金了,谁要跟他为伍?
清欢撤回视线不理他,那人却不依不饶:“清欢没见过吧?怪不得,我来给你讲讲好了,这女人的身体上,最难看的......”
“谢道友!如果你不方便检查,就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顾天灯实在受不了,这人口无遮拦,还真要给清欢科普女人身体?
不过听他语气,也不会是个正经科普,干脆打住。
顾天灯心里有些疑惑,总觉得谢义安对女性有偏见,难不成以前被女人伤害过?
她倒是不关心他曾经的伤心往事,可也不允许他这么教坏清欢。
谢义安噎了一下,见顾天灯有些生气,只好干笑两声:“抱歉,我只是想给清欢提个醒,没其他意思,不过你来检查也好,反正你们都是女的,那我先出去回避一下。”
说完看了一眼清欢,将身上的白袍脱下放在墙角,出门前,又侧身回头:“清欢也不方便吧?那样的话还是出来吧。”
然而,清欢却转身,径直去了外面,谢义安见他出来,嘴角扬起,正想说什么,就见清欢拿了把凳子又进去了。
谢义安嘴角僵住,又缓缓落下,眼神有一瞬阴沉。
清欢进去后坐到墙角,背对顾天灯:“你检查吧,我坐这里就好。”
顾天灯转身看他,她知道清欢相对他们来说是有些畏寒的,不太不同意他在这:“你要不也出去吧,这里怪冷的。”
清欢不为所动,耸耸肩:“那也比外边好,那个可恶的家伙,一会儿都不想和他呆一块儿。”
好吧,顾天灯转回身,开始慢慢解开赵婉的衣衫。
层层的衣襟被掀开,顾天灯并没有瞧见所谓的伤口,只得伸手解去最后一抹肚兜。
刚掀开,左胸下方两寸之地,一个红色月牙状伤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有些蛊虫便是如此,即便不是通过咬伤人进入的人体,也会在通过其他办法进入人体后,在人体表皮某处咬个伤口,方便以后将人体啃食干净后出来。
伤口还算完好,意味着蛊虫还在尸体内。
顾天灯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寻找着,看有没有蛊虫在皮肤下爬过的踪迹。
忽地,她倒吸一口凉气,清欢在一边听得仔细,赶紧坐直了身体:“怎么了?”
“还在里面。”
“什么?”
“蛊虫,还没出来。”
清欢听了一阵恶寒,仿佛蛊虫就在自己体内游走一般,不禁抖了抖身子:“你小心些,别跑你身上了。”
顾天灯看着赵婉肩胛处微微鼓起的一点,抬手轻轻触碰一下,那蛊虫像是被惊醒一般迅速隐没了。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符纸,能够镇住它,让它暂时出不去的?”
清欢想了想,找出一张递到身后:“先用镇魂符吧,不过这符纸只能暂时压制,过段时间它将人体啃食干净后估计就镇不住了。”
顾天灯接过,仔细贴在赵婉尸体上,又将肚兜穿上去。
这才回道:“放心,蛊虫不把宿主体内掏空,暂时不会出来,除非它的主人召唤它。
清欢闻言稍稍放松了脊背:“估计快了,那公主偷偷养个蛊虫想来也不容易,怎会舍得用一次就不要了?”
顾天灯小心给赵婉穿好衣服,系着腰带回道:
“她来也是找你的,虽然贴了符纸,不过还要以防万一,等她什么时候过来了,你就假装不知情,先想办法拦住,不让她收回蛊虫,一旦蛊虫收回,就更难找证据了。”
清欢听了很不是滋味,难道要他出卖色相?
男子的清白就不是清白啦?
可暂时也想不到其他办法,郁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