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晚晴手里的青铜碎片,我心跳猛地加快。她冲我招招手,转身往片场角落走去。我顾不上肩膀的疼痛,赶紧追了上去。绕过几座布景,在废弃的假山后面,终于追上了她。
“你到底是谁?”我喘着粗气问,“刚才那个苏晚晴又是怎么回事?”苏晚晴把碎片抛着玩,嘴角带着笑:“别急,先看看这个。”她掏出手机——没错,是真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山河令》的观众弹幕,实时热度已经破亿。
“系统漏洞越来越大了。”她把手机递给我,“刚才那个是系统造的假货,专门负责清理我们这些‘异常数据’。”我看着弹幕里观众五花八门的留言,有人喊着要看男主女装,有人要求女主反杀,突然灵光一闪:“观众的想法能影响剧情,那我们是不是能利用这个?”
苏晚晴眼睛一亮:“算你聪明。但系统不会坐视不管,我们得一边演它给的剧本,一边偷偷按观众喜好加戏。”她举起碎片晃了晃,“集齐七块碎片,说不定能打开系统核心。”
从那天起,我和苏晚晴开始了“双面演戏”。白天,我们按系统给的剧本演狗血剧情:我装成深情款款的公子,她扮成柔弱的大家闺秀,说些肉麻台词。可到了关键情节,就临时加私货。比如本该英雄救美的戏,改成女主自己打跑坏人;本该哭哭啼啼的分手戏,我突然掏出一把现代折扇,扇着风说:“要不我们和平分手?”
这些改动把导演气得跳脚,但观众反馈却好得出奇。播放量蹭蹭往上涨,热搜一个接一个。不过,系统的惩罚也越来越狠。有次我在戏里唱了首现代歌,当晚回房,发现床上全是碎玻璃,镜子上用血写着:【警告!信任值-20】。
更麻烦的是,剧组里的Npc开始不对劲。场务张大爷变得沉默寡言,见了我就躲;武替小哥眼神空洞,动作机械得吓人。苏晚晴说这是系统在“格式化”他们,一旦彻底失控,整个剧组都会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
这天拍夜戏,剧情是我和女主在月下谈心。苏晚晴突然压低声音:“小心,系统在监视。”我假装深情凝望她,余光却瞥见屋顶闪过黑影。是那个假苏晚晴!她举着弓箭瞄准我们,眼神冰冷。
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拉过苏晚晴,箭擦着耳边飞过。现场顿时乱作一团,导演大喊“卡”,但我知道不能停。我抓起旁边的道具灯笼,对着假苏晚晴喊:“来啊!有本事下来单挑!”这一喊,把观众的情绪彻底点燃,弹幕疯狂刷屏。
假苏晚晴冷笑一声,从屋顶跃下。她的剑直刺我咽喉,我侧身躲开,顺手扯下身上的披风缠住她的剑。苏晚晴也没闲着,捡起地上的石头砸过去。我们俩配合默契,把假苏晚晴打得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放大招。整个片场开始扭曲变形,变成一片黑暗空间,只有我们三个人站在中间。假苏晚晴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她狞笑着说:“你们以为能赢?这里是我的地盘!”她一挥手,无数黑色触手从地下伸出,缠住我和苏晚晴。
我挣扎着掏出罗盘,大喊:“观众朋友们,快帮帮我们!”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弹幕里的文字变成金色光芒,射向黑色触手。触手被光芒一照,纷纷消散。假苏晚晴发出一声尖叫,化作光点消失了。
黑暗空间开始崩塌,我们跌回现实片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导演举着喇叭的手都在发抖:“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灵机一动,拉过苏晚晴的手,大声说:“刚才是我们加的特效!为了给大家惊喜!”
观众弹幕瞬间炸了锅,全是“太燃了”“求加戏”的留言。导演看看摄像机,又看看我们,突然咧嘴笑了:“好!好!这段一定要保留!”
这场风波暂时过去了,但我们知道危机远没有结束。苏晚晴又找到两块青铜碎片,我也在道具间发现一块。可随着碎片增多,系统的反击越来越猛烈。有次拍戏,所有道具突然活过来攻击我们;还有一回,片场下起黑色的雨,沾到皮肤就火辣辣地疼。
更让我不安的是,苏晚晴变得越来越神秘。她经常独自消失,回来时身上带着奇怪的伤痕。我问她怎么回事,她总是敷衍过去。这天半夜,我看见她偷偷溜出房间,鬼鬼祟祟往片场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