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所以我才会晕倒,被人扛走。”
俞非晚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字字诛心,“虽然我没看到那两人的容貌,但我记得他们的声音。”
她看向南恺身后的保镖:“不信让南总身后的保镖出来,一个一个说话,我一定能分辨出来。”
陆临州听到这里,整个人都炸了。
他轻轻将俞非晚交给俞牧迟,转身就朝南恺冲了过去。
“你这个畜生!”
陆临州一拳挥在南恺脸上,“敢动我的非晚!”
南恺被打得踉跄后退,陆临州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是一拳砸在他腹部。
南恺痛得弯下腰,陆临州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又是一拳。
“爸!”
南溪尖叫着扑上来,“别打了!”
吴思也哭喊着:“陆总,求求你别打了,我老公他要被你打死了。”
但陆临州已经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
他一拳接一拳地往南恺身上招呼,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就在这时,墨循匆匆赶来。
南溪像是看到了救星:“墨循,快救救我爸爸!”
墨循上前想要拉开陆临州,却被陆临州反手一拳打在脸上。
“你这个混账东西!”
陆临州怒吼道:“灌醉我的人是你,和南溪三番两次联手害我的人也是你!”
墨循被打得踉跄后退,但他很快稳住身形,冲上来和陆临州扭打在一起。
现场一片混乱。
柳婳扶着身体乏力的薄斯聿退到角落,俞牧迟则扶着俞非晚远离战场。
南晟看着这一幕,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墨循和陆临州在房间里打得不可开交,室内没人敢上前阻止。
桌椅翻倒,玻璃碎裂,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你这个蠢货!”
墨循一拳挥向陆临州,“那么在意俞非晚有什么用?她不照样踹了你,跟小白脸跑了!”
陆临州偏头躲过这一拳,反手就是一拳砸在墨循脸上:“你给我闭嘴!”
“你现在为她出头发疯,就是个小丑!”
墨循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看看,她现在不照样被别的小白脸护在怀里?”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陆临州。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整个人如同出笼的猛兽,战力值瞬间飙升。
“你还敢羞辱她!那他妈是她弟弟,不是什么小白脸。”
砰!
一记重拳将墨循打倒在地。
陆临州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你还敢说我?”
陆临州一边打一边冷笑,“你墨循不过是个比我还要恶心的舔狗!”
墨循想要反抗,却被陆临州死死按住。
“你爱的南溪。”
陆临州的声音里带着讽刺,“满心满眼都是一个有妇之夫。每天想着如何拆散人家的婚姻,好上位!”
墨循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而你!”
陆临州又是一拳,“不过就是被她利用的一颗棋子。有用的时候找你,没用的时候看见你都觉得倒胃口!”
“她无时无刻都在利用你,你却如同一个傻逼似的,心甘情愿被她利用,来祸害你的好兄弟。”
“事后,装无辜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是兄弟。”
墨循侧过头,看向躲在吴思身后的南溪。
她正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惊恐,却没有一丝要上前阻止的意思。
这一刻,墨循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他松开握紧的拳头,任凭陆临州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够了!”
南晟怒吼一声,“再打要出人命了!”
他朝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几个保镖立即上前,强行将陆临州拉开。
陆临州挣扎着,还想冲上去:“放开我!这个畜生......”
“陆总。”
柳婳突然开口,“我大姐需要你。”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陆临州的怒火。
他转头看向俞非晚,她正虚弱地靠在俞牧迟怀里,脸色苍白如纸。
陆临州甩开保镖的手,快步走到俞非晚身边:“非晚,你怎么样?”
俞非晚虚弱地摇摇头:“我没事。”
陆临州心疼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要往外走。
“你这样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
俞非晚无力地推着他的肩膀,“我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整个身体都开始软了下来。
俞牧迟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柳婳。
她神色轻松,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瞬间明白了什么。
“姐!”
他轻声安抚道,“先去医院吧,这里交给我。”
俞非晚还想说什么,但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非晚!”
陆临州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抱紧她,“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他快步冲出房间,连看都没看南家人一眼。
墨循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
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苦涩和自嘲。
南晟看着陆临州离开的背影,暗自松了口气。
最难搞的两个人走了,剩下的这些人,他自信能应付得来。
“把墨少爷也送去医院。”南晟吩咐保镖。
等墨循被抬走,南晟扯出一个笑容:“各位,事情已经闹到下不来台的地步,相信都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他拄着拐杖,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我老头子就卖卖我这张老脸,求大家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吧。”
俞牧迟冷笑,“你家算计害人的人一个都没有处理,就想到此为止,也未免太异想天开。”
南晟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怎么没有处理?我儿子南恺都快被陆总打死了,就当是受到惩罚了。”
他看向薄斯聿,“希望大家网开一面,放过我家这不懂事的两个女人。”
薄斯聿眉头微皱,正要说话,柳婳突然开口:“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想追究太过。”
南晟眼睛一亮:“薄太太果然大度......”
“不过!”
柳婳笑着打断他,“希望南小姐和南夫人,能真情实意地向我们道歉。只要她们道歉,我们就停止追究。”
南溪和吴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什么?”
南溪尖声道,“让我们道歉?”让她向她低头道歉,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