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薄斯聿被矿产埋进去,不一定能活,要不然我儿子还得被暴打。”
“虽然已经结过婚,但谁让我儿子爱,做父母的也不能棒打鸳鸯,强制拆散两个相爱的人,祝福他们吧。”
矿场
黎尧满脸沉痛的告诉柳婳。
“矿场再次坍塌, boss可能...”
身在矿场的柳婳,听着黎尧的汇报。
神情有些恍惚,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这个煞神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果然,吕清知说的对,男人嘛,说死就死,一点防备都没有。
不对!
那她不但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所有的财产,今后还没有人能管束她。
那她岂不是,可以肆意挥霍他的钱。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突然被束缚的手脚,就展开了。
霎时间,一道毫不掩饰,兴奋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都不许挖了,矿场还在坍塌,你们还想搭进去多少条人命?”
柳婳闻声望去,是薄云展和薄靳言一脸神气地赶到现场,发号施令,看着他们派人阻止的举动。
紧接着出现的是,拄着拐杖,精神抖擞,一脸威严的薄枫桥。
她眸光闪烁,恍然大悟。
他们是故技重施,想活生生的耗死被掩埋在矿场下方的薄斯聿,从她这儿瓜分走,薄斯聿留在这个世上所有的财产。
可惜了,她不是吕清知。
没了薄斯聿,不但不害怕,她反而更加自在。
薄枫桥看到柳婳,拄着拐杖,步伐矫健,哪里还有平时的颤颤巍巍。
神情得意的走到她面前。
“斯聿媳妇,这矿场还有坍塌的可能,若再挖下去只会搭上更多的人命。”
“搭上这么多条人命去救薄斯聿一个人,外界舆论难以控制,就算把他救出来,他活着也会觉得愧疚难当。”
柳婳神色从容抬眸,注视着这个死老头,嘴唇勾起一抹讽刺。
“好啊,我都听老爷子的。”
薄枫桥以为她会挣扎会不甘,像吕清知一样,但她这么快就松口,还有些让他意想不到。
不过也省去了许多无谓的争执。
“你倒是个识时务的。”
现场的挖掘停止,徐舟野喘着气一瘸一拐的赶到矿场时,柳婳已经离开。
又转身去追。
祖宅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柳婳的身上。
许舞见到现场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她拿出大嫂的气势,开始了她的报复,讽刺道:“既然斯聿已经挖不出来,咱们就默认他死了,那他的财产...是不是也该分一分。”
简柠听到分财产,眼神得意的看着孤零零无人依靠的柳婳,附和道:“是啊,柳婳虽然是主母,但她又没孩子,不能一个人独吞了属于薄家的财产。”
薄枫桥气宇轩昂地睥睨着她,“是你自己主动交出来,还是我来分?”
柳婳悠闲手捏成拳,托着自己的下颚,眼神嘲讽的注视着急着分财产的几人,轻笑。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薄枫桥神气的扬起下巴。
“你主动交出来,或许我还能分你这个外姓人一些财产去,可若你不交,那是一分也别想得到。”
柳婳微笑着,神态从容,没有半分惧怕。
“可是薄斯聿的遗嘱上写的清清楚楚,他死后,他的遗产全部归我所有。”
“所以,你话说反了,是你们一分也别想得到。”
薄枫桥脸色一黑,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冷哼一声。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薄城,给我按住她,把财产转让协议拿上来,让她盖手印。”
柳婳冷眼注视着走近她的几个人,想强迫她盖手印,以为她是当初孤立无援的吕清知?
可笑!
嗓音又冷又沉。
“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
她一个人,谁又会害怕她的威胁,薄城加快了脚步在。
手要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忽然被横空一脚,被踹飞了出去!
咚!咚——
几声巨响,薄城带的几个人也同他一样,身体横空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吐出几口鲜血。
身手这般狠辣又阴狠的人,除了卫灼没有其他人。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黎尧,带着守卫匆匆的赶到。
薄枫桥被忽然涌进来的一群人,吓得面色苍白,随即,立马恢复正常。
面上依然保留着自己上位者的气势。
冷眼瞪着出现的卫灼。
“柳婳,想不到你的男人还挺多。”
柳婳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
“彼此彼此,比起你屋里那个歪瓜裂枣的老女人,我养的男人眉目清秀,身手又好,还听话忠心。”
“你...混账.”
薄枫桥气结,恨不得冲上去给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几耳光,打死她,方能解气。
柳婳食指敲打着椅子的扶手,轻笑。
“怎么,看你现在的这个表情,由羡慕到嫉妒到恨,气疯了?”
薄靳言面色阴沉的站起身,朝着她吼道:“柳婳,你别太嚣张。”
“现在我小叔叔生死未卜,你却带着别的男人来抄家,你对得起他吗?”
柳婳摊手。
“是他对不起我,说死就死,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让我来收拾,我就想随心所欲,你管得着吗。”
“还有,是你们强迫我不许救他,就当他现在已经死亡,那他的遗嘱也已经生效,财产归我,你们就别动这些歪心思。”
动也没用,因为她已经起了杀心。
或许几日之后,祖宅就不会再有这些人的存在。
薄靳言反驳。
“就算我小叔叔死了,你和他的婚姻也要在三年之后才能解除,你在婚姻没结束之前,就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他的遗嘱也就失效。”
“谁说失效了!”一道冰冷压迫性十足的声音传进来。
众人望去,徐舟野坐在轮椅上,身后是助理徐海,带着徐家的保镖。
“遗嘱上写的是三年之内不能和别的男人结婚,组建家庭。没说她不许和别的男人暧昧,遗嘱依然有效。”
薄枫桥注视着忽然出现的徐舟野,压抑着愤怒。
“徐总,这是薄家的家事,希望你一个外人不要插手。”
徐舟野傲然与他对峙。
“若我偏要插手呢。”
薄枫桥面色阴沉。
“那我就得考虑你之前和柳婳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是不是也在图斯聿的遗产,还有他忽然被矿场掩埋,是不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商量好的阴谋!”
他的血口喷人,让徐舟野喷笑出声,声音大到足以让人觉得刺耳。
“我堂堂徐家独子,拥有的财产不比你薄家差多少。”
“会图你薄家的那点三瓜两枣。”
薄斯聿留给自己遗孀的钱,只能是她的,谁都别想拿走。
薄苏愤然起身。
“既然你不图,为何要来插手我家的家事?”
他视线落到脸上有些脏的柳婳身上。
“我只是单纯看不惯你们一群人,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刚刚丧夫,且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