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胖捕快摸着兜里的珍珠直犯嘀咕:“这玩意儿圆滚滚的,跟我烤糊的蟹眼似的,能换两斤五花肉不?”话音未落,湖面突然窜出半人高的水花,叼着油纸包的巨蚌竟像装了弹簧似的蹦上岸,蚌壳一开一合发出“咔嗒咔嗒”的怪响,吓得胖捕快原地蹦了个三尺高。
“它、它这是要加单啊!”胖捕快躲在圣女身后直哆嗦,“早知道刚才该撒把椒盐再扔!”瘦捕快抄起剑柄敲他后背:“出息呢?一只蚌就吓成这样,刚才撞骷髅的威风呢?”胖捕快梗着脖子辩解:“那能一样吗?骷髅不会抢我烤蟹!”
张康挥剑劈开挡路的芦苇,忽然瞥见巨蚌壳上闪过一道幽光——竟是块嵌在蚌肉里的青色碎片。“是木属性碎片!”圣女惊呼,“王肃的五行阵少了这块,难怪刚才反噬他!”胖捕快眼睛一亮:“那咱们把碎片抠出来,顺便……”他咽了咽口水,“炖个蚌肉豆腐汤?”
“先跑!”瘦捕快踹他屁股,“等会儿巨蚌叫上亲朋好友,你连汤都剩不下!”四人跌跌撞撞跑回老翁木屋时,天都快亮了。老翁蹲在门口抽旱烟,烟袋锅子敲着门框:“阴灵大阵破了,王肃那老东西怕是要去开雷渊阁密道了。”
“密道?”圣女攥紧玉佩,“父亲说过碎片集齐要去密道,可雷渊阁早被王肃烧了啊!”老翁吐了个烟圈:“雷渊阁明面上是楼阁,暗地里是座地宫。当年老阁主为防不测,把密道入口设在……”他突然咳嗽起来,浑浊的眼睛盯着胖捕快的肚子。
“看我干啥?”胖捕快下意识捂住肚皮,“我肚子里除了隔夜鹿肉没别的!”老翁咧嘴一笑,露出仅剩的两颗牙:“入口在定北王府后厨的灶台底下。”瘦捕快挑眉:“定北王府?胖爷老家?”胖捕快突然跳起来:“不行!我娘知道我把王府厨房烧了三次,会打断我的腿!”
“第四次就不会了。”张康拍拍他肩膀,“你娘看见我们这么多伤员,说不定会炖锅人参鸡汤。”胖捕快瞬间眉开眼笑:“说到鸡汤,我娘炖的香菇鸡汤能鲜掉眉毛——不过先说好,进厨房别碰东边的铜锅,那口锅上次被我烤螃蟹烤出了裂纹……”
四人昼伏夜出,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摸到定北王府后门。胖捕快穿着管家偷偷塞来的锦衣,怀里揣着半块桂花糕,站在角楼底下直犯怵:“要不我先去探探风?万一我娘在厨房发脾气……”话没说完,后厨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老夫人的河东狮吼:“哪个天杀的把花椒全倒进汤里了?!”
胖捕快浑身一抖,桂花糕掉在地上:“是、是后厨李婶的徒弟小柱子!我去年教他用花椒炝锅来着……”瘦捕快拽着他往墙根蹲:“别废话,找灶台!”四人猫着腰溜进后厨,月光透过窗纸照在青石板上,胖捕快指着东北角的灶台:“就那口!我小时候在底下藏过烤鸡腿!”
张康搬开灶台砖,露出一块刻着饕餮纹的石板。圣女将玉佩按在纹路中央,石板突然下沉,露出深不见底的地道。胖捕快举着油灯往下照,忽然惨叫一声:“有、有老鼠!比我养的招财猫还大!”瘦捕快探头一看,只见地道里跑过一群叼着花生的仓鼠:“出息呢?这要是遇见王肃的阴兵,你不得当场厥过去?”
地道七拐八绕,尽头是扇青铜门,门上刻着五行八卦图。胖捕快摸着门沿上的油垢直犯恶心:“怎么这么油?难不成以前有人在这儿炸过油条?”圣女翻开羊皮卷:“按五行顺序输入方位,金在乾,木在震……”话没说完,胖捕快突然拍向“离卦”位:“火在离,我来!”
门“轰”地打开,里面飘出一股陈年老油味。胖捕快捏着鼻子往里走:“这味儿咋跟我娘腌的腊肉坛子似的?”张康举剑劈开蛛网,只见密室中央摆着个青铜鼎,鼎里插着五根玉简,正是雷渊阁历代阁主的手记。
圣女刚拿起最上面那根,地面突然震动,远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音。胖捕快浑身肥肉乱颤:“王肃来了!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瘦捕快冷笑:“你忘了?你的内衣还在他手里呢!”话音未落,石门突然被炸开,王肃带着黑衣人冲进来,手里举着块熏得漆黑的布料——正是胖捕快的“追魂香”内衣。
“定北王,别来无恙啊?”王肃阴笑,“听说你把我五行阵砸了?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阴灵之力!”他挥手抛出一把符纸,符纸落地化作骷髅兵,手里端着的竟是胖捕快当年烧坏的铁锅!
“靠!”胖捕快跳起来,“他们拿我的黑历史当武器!”骷髅兵们举着铁锅砸过来,锅里还沾着前年炖糊的牛肉块。胖捕快急中生智,从怀里掏出半块桂花糕扔过去:“请你们吃甜点!我娘亲手做的!”骷髅兵们果然顿住,黑洞洞的眼窝盯着桂花糕,突然集体散架成一堆白骨。
王肃目瞪口呆:“你、你用食物攻击?”胖捕快拍拍手:“我娘说,没有什么是一块桂花糕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来碗红烧肉!”张康趁机砍断王肃的符笔,圣女将玉简收入袖中,四人趁机往地道深处跑。
第十一章 密道深处的五行试炼
地道尽头是个圆形石室,墙上刻着金木水火土五扇门。胖捕快摸着“火”门上的烤焦痕迹直乐:“这门我熟!跟我家厨房烤箱似的!”圣女翻开玉简:“历代阁主继位前都要通过五行试炼,拿到对应的灵器。”瘦捕快挑眉:“胖爷要试试?”
胖捕快梗着脖子往前冲:“试就试!不就是烤螃蟹……不对,是过火门!”他刚推开门,里面突然喷出火焰,吓得他往后一倒,屁股上的布料“刺啦”一声烧出个洞。“这火比我烤蟹的炭还旺!”他捂着屁股直叫唤,“咋过啊?”
圣女看着墙上的卦象:“离卦属火,需以‘静’制动。胖捕快,你盘膝坐下,用内力引动火气。”胖捕快苦着脸坐下:“我内力都化成脂肪了……”话没说完,肚子突然发烫——竟是之前激活朱雀时残留的火属性灵力。火焰竟顺着他的肥肉纹路绕开,在面前凝成一条火路。
“成了!”张康推他一把,“快冲!”胖捕快闭着眼往前跑,只听见“滋啦”声不断,等睁开眼时,手里多了把刻着饕餮纹的火灵刀。“这刀能当烤架用不?”他刚说完,火灵刀突然喷出火星,吓得他赶紧扔给圣女。
接下来是水门试炼,瘦捕快主动请缨:“我练过水上漂,应该没问题。”结果刚进门就被水冲得贴在墙上,原来门里是个巨大的漩涡。胖捕快趴在门边喊:“用你的剑划水啊!”瘦捕快呛了口水:“这是弱水!剑都沉底了!”
圣女急中生智,掏出水灵珠扔进漩涡,水面突然平静下来,浮出一块刻着“仁”字的玉牌。瘦捕快喘着气爬出来:“以后谁说‘如鱼得水’我跟谁急!”
木门试炼时,众人被满室藤蔓缠住,胖捕快灵机一动,掏出烤蟹架子上的孜然粉撒过去:“尝尝人间美味!”藤蔓果然蜷缩着躲开,露出藏在花蕊中的木灵簪。金门上的机关更绝,竟用阴魂凝成菜刀阵,胖捕快抱着头乱窜:“别砍我!我这身肉适合慢炖!”最后还是张康用雷渊令碎片震碎阴魂,拿到金灵盾。
土门最险,一开门就有巨石滚落,胖捕快往地上一躺:“我当肉垫!你们快跑!”结果巨石碰到他的肥肉竟弹了回去,露出底下的土灵珠。瘦捕快扶额:“原来土属性试炼是‘以柔克刚’,亏你误打误撞过了。”
第十二章 终极对决与烤蟹的胜利
五件灵器刚集齐,地面突然裂开,王肃带着阴兵从地底钻出,手里举着重组的五行阵核心。“定北王,你以为拿到灵器就能赢?”他阴笑,“看看这是什么!”只见核心中漂浮着圣女父亲的残魂,正被阴火灼烧。
“放开我爹!”圣女挥剑砍去,却被阴魂屏障弹开。王肃甩出锁链缠住胖捕快:“想救人?拿灵器来换!”胖捕快被勒得直翻白眼:“老东西!你、你勒到我的胃了……嗝!”一个带着孜然味的饱嗝突然喷出,阴兵们集体后退——人间烟火气竟能灼伤阴灵!
“原来如此!”张康眼睛一亮,“胖捕快的‘阳气’其实是……烟火气!他吃下去的烤肉、烤蟹,在体内化作正阳之火!”圣女恍然大悟,将火灵刀抛给胖捕快:“用你的‘胃火’点燃灵器!”
胖捕快摸着肚皮集中精神,只听见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火灵刀突然燃起熊熊烈火,竟是烤肉的油香混着辣椒味。他挥刀砍向五行阵,阴魂们闻到味道纷纷逃窜,连王肃都被熏得直捂鼻子:“这、这是什么鬼味道?!”
“是胖爷的秘制烤肉味!”胖捕快大笑,“去年我在西街摆摊,隔壁卖臭豆腐的都被我熏跑了!”五行阵在烟火气中轰然倒塌,圣女趁机救出父亲残魂,张康一剑劈向王肃。王肃慌忙逃窜,却被胖捕快甩出的烤蟹架子绊倒,摔进地道的老鼠堆里。
“记住了!”胖捕快叉腰大喊,“以后看见烤蟹摊就绕道走!”地道外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显然王肃被仓鼠群追得抱头鼠窜。
月升时分,四人坐在王府后厨分食烤蟹。胖捕快咬着蟹腿含糊不清:“早知道烟火气这么管用,我该天天揣两把孜然在身上。”圣女翻着玉简突然惊呼:“父亲说,雷渊阁的终极秘密藏在……”话没说完,胖捕快的鼾声已经响起,他怀里的火灵刀还在滋滋冒油,刀刃上挂着半块没吃完的蟹肉。
瘦捕快冷笑:“行了,先让他睡吧。反正不管多危险的密道,有这胖子在,总能变成美食战场。”张康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觉得,或许真正的灵器不是那些刀剑珠簪,而是这群人凑在一起时,连阴灵都怕的烟火气与人间温情。
湖面波光粼粼,远处传来巨蚌“咔嗒咔嗒”的觅食声。胖捕快在梦中吧唧嘴,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糕——下次再遇阴灵,他打算试试用糖霜攻击,毕竟没人能拒绝甜滋滋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