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停地猛踢,眼中满是怒火地吼道:
“逆子!今日就教训你,省得你辱没祖宗!”
贾琏被踢得头晕目眩,蜷缩成一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众人惊恐万分,贾政赶忙上前拦住贾赦:“大哥住手!你想 ** 琏儿不成?!”
“你放手!今日非要教训这个逆子,免得他坏了贾家名声,连累了王爷的名誉!”
说完挣脱贾政,又是一阵狂踢。
贾母大惊失色:“住手!住手!王爷在此,岂容你放肆,还不住手!”
楚稷注意到王熙凤看向贾琏的眼神充满鄙视与厌恶,心中已明了几分,开口说道:
“够了!本王来此并非要看你们嬉笑打闹!正好贾琏你也到了,那本王便直言相告!贾琏,本王如今代表王子腾问你,你与王熙凤之间是否还有可能继续这段姻缘?”
“好好想想再答,若你仍想与王熙凤维持关系,日后若再发生类似之事,哪怕是在本王这儿,你也别想过关!”
贾琏惊恐地望着贾赦,尚未回过神来。
直至贾赦呵斥,他才缓过劲儿,有些迟疑地开口。
他对楚稷的话感到困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楚稷温言道:
“贾琏,你令本王深感失望,江南之事你已办得一团糟,本王本欲既往不咎,再给你一次机会。
谁知你竟又惹出这般麻烦,实在让本王难以接受。”
“不过念在迎春妹妹的情分上,最后一次机会给你。
如实回答,你是否还想与王熙凤继续下去?若不想,本王自会主持公道,准你们和离,也不会影响两家往来。”
贾琏闻言立刻捂着肚子跪下哭诉:
“王爷,我确实无法与这个恶妇共处,如今见她一眼都想吐!这个妒妇、恶妇!”
楚稷挥手打断:
“罢了!事到如今,还一味推责于女子,哪里像个男子汉大丈夫!本王岂会不知你所作所为的那些不堪之事?”
贾琏顿时语塞,贾母和贾赦也吃了一惊,暗忖这孩子又闯了什么祸?
王熙凤内心狂喜,再度跪下,悲切地说道:
“王爷,我和贾琏早已恩断义绝,还请王爷为我们主持正义,今日便让我们和离吧!”
贾母叹息一声,心想贾家的脸面怕是保不住了!
所谓的和离,不过是撕破脸皮而已!
更何况王子腾如今重获重用,未来更是难以预料。
至于贾家?
仅靠贾政在外为官,以他的性格,能赶超王子腾吗?
绝无可能!
两家一旦撕破脸,贾家岂不是要受制于王家了吗?
到时候王夫人有了王子腾的支持,贾家后宅岂不是要被王家掌控了?
楚稷明白贾母的想法,便对王熙凤说道:“王子腾离京前曾托我照管王家,说家中的事都由我决断。
我现在代表的就是王子腾的意思,如果你想和离,我可以为贾琏做个见证。”
“不过,这事只是你和贾琏之间的事,与贾家王家无关。
日后王子腾与二老爷仍需合作,他们都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不希望两家产生间隙,懂了吗?”
王熙凤连忙点头,她已不再关心贾家或王家的事。
此刻,她只想为自己而活,不愿再重蹈覆辙!
即便和贾琏分开后会成为众人指责的对象,她也愿意承受。
因为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现状!
贾母听后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大喜,说道:“王爷英明,老身之前就是担忧贾家和王家的颜面,才导致今日的错误……”
楚稷摆手道:“老封君无需忧虑,无论是贾家还是王家,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此事不过是儿女私事,上升不到家族层面!这是我说的,王子腾也会认同。”
贾母听了,心里安稳许多。
然而,看到王熙凤时又有些心疼地说道:
“凤丫头……”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王熙凤眼眶瞬间湿润,委屈地说:“老太太……”
贾母与王熙凤确实感情深厚,尤其是近来,王熙凤更是将贾母当作亲祖母般孝敬。
贾母也喜爱王熙凤的性格,觉得她像年轻时的自己,常对她格外呵护。
可谁能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探春走上前,拉着王熙凤的手,带着哭腔问道:“凤姐姐,我们以后还能去看你吗?你会回来瞧我们吗?”
迎春和小惜春也围过来,哭得说不出话来。
王熙凤再也忍不住情绪,抱着三个姑娘痛哭。
人们常说她心狠手辣,但她对这几个弟妹却格外上心,视如己出。
看到她们如今的模样,她怎能克制得住?
李纨带着平儿、鸳鸯上前劝慰,贾母、邢夫人及王夫人怒目瞪向贾琏,贾赦与贾政亦面色不佳。
屋内一片混乱,而楚稷心中却十分畅快。
他站起身说:“今日就把和离之事办妥吧,我不想再为这事劳神。
老封君,这事就托付给您了,我去东府找贾珍喝酒,待事成后再派人来找我。”
和离并非易事,尤其在贾家这种家族中。
子女和离不只是简单的分开,还涉及诸多复杂因素。
楚稷抵达宁国府后并不急躁,只是慢慢与贾珍饮酒。
贾珍醉意朦胧地叹息道:“当年老太太选大妹妹时,我就觉得未必是好事。
大妹妹自小跟在我们身边长大,她的性格我们也清楚。
琏兄弟是什么脾性,我们也了解。
他们二人在一起,必然总是琏兄弟受压制,但他身为荣国府的长子长孙,怎能长期如此?这不是闹出了麻烦?幸好有王爷出面,否则下次恐怕更难收拾。
和离对他俩来说都是好事。”
尤氏在一旁疑惑地问:“老爷,可若是和离,家里颜面何存?再说这也不是凤丫头的错,让琏兄弟认个错,此事不就能了结?”
她借与贾珍交谈转移其注意力,竟未察觉夏金桂的脸色愈发红润,身体也扭动不已……
楚稷笑着回应:“由本王代王子腾出面处理此事,即便双方商定,也不会失了面子。
知情者自然明白是贾琏胡闹,不知情的只会认为二人实在难以共处。”
贾珍几乎睁不开眼,但仍连连点头。
王爷言之有理,此事尚未广为人知,尽早解决自是好事。
况且怎能容琏弟长久委屈?老太太定不会答应。
贾珍说着说着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尤氏轻抿嘴唇低声问:“爷,我去叫人送他回房?”
楚稷摇头,转向夏金桂道:“过来,钻到桌子底下。”
夏金桂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颤抖着攥紧拳头,鼓起勇气问:“王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这般待我?我虽嚣张,却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楚稷挑眉,短暂失神。
夏金桂说得没错,贾雨村的过错源于原着情节,这里并未发生。
楚稷利用贾雨村,因其确有才学,用过之后再行处置。
夏金桂亦如此,楚稷虽已有妻妾,却不忍对她施以暴虐。
然而,身为皇子,怎会毫无压力?他对夏金桂的苛责,实则因原着影响。
而此时,夏金桂确实无错……
楚稷捻指轻笑:“你无错,只是我看中你罢了。
过来,好好服侍本王,日后我会对你更好。”
他并非顿悟,也不会给予夏金桂名分或让他留子嗣。
夏金桂仍是他发泄情绪的对象,但方式会有所变化。
最重要的是香菱,那般善良纯真的女子不应被当作玩物。
不知是否因常受欺压,夏金桂听后竟有些受宠若惊,乖乖钻到桌底去了……
尤氏低声问:“爷,接下来……”
楚稷一把揽入怀中,笑道:“当然要了,特意来见你们的!”
尤氏的脸微微泛红,软软地靠在楚稷怀中。
她并不担心夏金桂会夺走她的位置,因为楚稷对她们的态度始终不同。
“爷……”
楚稷轻笑两声,看着尤氏妩媚的模样说道:“贾珍真是糊涂,你这样的人才不去珍惜,却偏爱那些年幼的。
我最讨厌浪费美好的事物,今天就替他好好把握机会。”
尤氏欲拒还迎地瞥了楚稷一眼,刚低下头便听见楚稷轻呼一声,这才想起桌子底下还有人!
她连忙站起身,以免影响夏金桂做事。
恰巧这时,贾珍摇晃着站起来四处打量。
“咦,你怎么在这儿?是给王爷斟酒吗?蓉儿媳妇呢?”
尤氏迅速回应:“王爷还没尽兴,蓉儿媳妇去准备些新菜了!老爷醉了,要不要回房休息?”
贾珍含糊地说:“谁醉了?王爷来了就得陪着!王爷,我敬您一杯!”
楚稷此时正享受着夏金桂的服侍,闻言也举杯道:“你真有福气,有这样的贤妻,还有如此出色的儿媳,让人羡慕。”
话音未落,他察觉到夏金桂的动作微微停滞……
贾珍已醉得不清醒,完全没听见楚稷的话,只看到对方举杯,便自顾自地饮下。
几杯过后,贾珍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楚稷向尤氏招手,指着盖在他腿上的桌布示意:“过来,一起。”
尤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轻轻咬唇,慢慢蹲下钻进桌布底下……
荣国府,荣庆堂。
王熙凤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和离协议,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曾拼命想要离婚,如今离了婚,却又迷茫未来该何去何从。
她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心疼,就连王夫人也不例外。
宁国府,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