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与王家百年姻亲,从未有过 ** ,你也该清楚。\"贾母话中带刺,凤姐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继续争辩只会暴露自己,只能默默点头。
养心殿内,楚稷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奏折后,雍和帝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问道:\"关于如尘的奏折,你觉得如何?\"楚稷嘴角微扬,答道:\"臣本不知如尘如此决绝,竟先从他出身的寺庙下手,且手段干脆利落。
不想那闻名遐迩的贤良寺竟藏匿如此巨资。
据查,其资产价值已超百万两,若全国寺庙皆被清查,恐可抵大乾数年赋税。
此番行动确有必要,但需防其反扑。\"雍和帝点头表示赞同,并补充道:\"昨日如尘已率人对贤良寺展开彻查,僧众震惊之余,未能料到他会如此果断。
不仅没收银钱,连土地房契也一并收缴。
贤良寺僧众多达数百,而此次仅留五十人,其魄力可见一斑。
朕已下令各地锦衣卫即刻行动,严控寺庙动向,务必杜绝隐患。\"
“各地大营均已进入战备状态,以防信徒受蛊惑冲击官府。
接下来就看备受瞩目的如尘有何动作,毕竟如今他是朕亲自指派处理此事之人。”
楚稷笑着回应道:“父皇不必担忧,一切早已周密筹划,即便出现些许混乱,也掀不起太大风浪。
朝廷只需表明立场,鲜有人敢公然反抗。
难缠的只有那些僧人罢了!”
“一县仅留五十僧尼,势必会让大量僧众被淘汰。
他们未必会安分守己,起初朕本打算让他们返回故里,或是务农,或是从军,又或是成家立业。”
“但从如尘递来的奏折来看,此举有些过于理想化了。
儿臣认为,这些人最好还是置于严密监视之下,同时可潜入一些暗探。”
“儿臣猜测,很快便会有人试图对他们施加影响,企图加以收服或利用。
这正是揪出居心叵测者的良机!关键在于能捕获怎样的人物。”
雍和帝听后点头认可,他心中确实早有此意。
他始终怀疑忠顺亲王是神京血案的幕后主使,只是苦于缺乏证据。
若能将被淘汰的僧众集中起来,数量至少达十余万,甚至更多!
除去尼姑和老弱病残,至少也有数万壮年僧人。
这对任何势力而言,都是一笔巨大的资源。
他想看看忠顺亲王是否会上钩……
倘若忠顺亲王并非幕后主使,则无妨;但若是,那便绝不能留。
他和楚稷一样,对这类顶尖人物并无兴趣,只要不构成威胁,便不在意其生死。
“朕原本与你父皇计划在灭金之后再着手此事,既然你有信心且推荐了如尘,那便立即行动。
你需关注此事进展,但切勿让自己卷入其中。”
雍和帝仍忧虑楚稷的声誉,楚稷深知其中利害,恭敬地答道:“父皇放心,儿臣明白轻重缓急,不会让此事过多牵连自身与皇家。
此事由药王庙开启,如尘为发起人即可。”
雍和帝不禁失笑。
“这样也好,能尽快缓解户部的压力。
两个新设立的冶造局需要大量资金,账目还得做得滴水不漏,以防有人心存不良。
有了佛教的‘贡献’,户部那边乐得轻松。”
新冶造局要大量生产火炮、武器和军需物资,这都需要巨额资金。
即便不生产这些,光是维持工匠的生活开销,每天的花费也是巨大的。
如今有了灭佛行动带来的收入,皇家银行就不用动用了。
楚稷笑着说:“报社和银行会配合舆论,夸大佛教这些年的行为,引发更多关注。
再不断从佛教搜刮钱财和地产店铺,看看会有多少信徒因此失去信仰。”
雍和帝听后也笑了,觉得报社确实让他惊喜。\"难怪你一直强调报社要归于朝廷,这种操控舆论的能力必须掌握在皇帝手中。”
正事谈完,雍和帝拿出一封密折说:“开国一脉有不少腐朽势力,特别是贾家。
你要注意,别被他们拖累。
先暂停给他们安排事务,等明年春闱后再挑选合适的人选。”
说完,把密折递给夏守忠,他快步走上台阶交给楚稷。
楚稷疑惑地打开密折,看到内容后脸色变得难看。\"可恶!贾琏竟敢这么做,难道他以为王法治不了他吗?”
他知道高门大户里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知道贾琏性格张扬。
但他没想到贾琏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染指贾赦的小妾。
记得原着中贾宝玉只是 ** 金钏,差点被贾政责罚!那也只是主仆关系,而贾琏这是实实在在的越界行为……
雍和帝也一脸不屑地说:
荣国府,荣庆堂内气氛凝重。
楚稷端坐高位,众人行礼却无人敢起身。
他的沉默令贾母等人忐忑不安,心中暗自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
果然,楚稷开口问:“贾琏何在?”
贾赦急忙赔笑道:“王爷息怒,琏儿昨日犯错,我一时冲动打了他,现正卧床休养。
王爷若要见他,我即刻派人抬来。”
楚稷依旧神色平静:“抬来便是。”
众人闻言心头一紧,心知此事与昨日贾琏的行为有关。
此事虽算不上大事,但也绝非小事,若处理不当可能影响到姑娘们的名声,甚至波及楚稷自身。
王熙凤更是焦虑万分,她本想借李纨之事试探楚稷态度,未曾想到对方直接找上门来。
此刻,她担忧楚稷会介入调解。
楚稷稍作思索后说道:“都起来吧,待贾琏到来再议正事。
二老爷明日就要出发,一切可都安排妥当了?”
贾政忙答道:“回禀王爷,所有事宜均已准备就绪,明日清晨即可启程。”
楚稷点点头,叮嘱道:“话已至此,我再提醒你一次。
新设立的冶造局不同于以往,专注生产,产品质量必须达标,速度也不能落下。
其他的事情别多管,做好本职工作即可。”
贾政连连称是,楚稷见他态度诚恳,语气缓和了些:“本应让元春回来探望于你,只是这边事务繁忙,怕她见到徒增烦恼。
你待会儿去府上看看她,和她聊聊天。
这一别一年多,下次回来便是本王大婚之时了。”
转眼就要入冬,今年之后,明年再过一年,便可举行大婚。
贾政作为元春与探春的父亲,到时自然要回来参加婚礼。
不过,婚礼结束后,他恐怕又要匆匆赶回冶造局,毕竟那里的职责关乎重大。
即便是过年,他也需坚守岗位。
贾政感激地说道:“多谢王爷体恤,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不敢懈怠。”
楚稷点点头,转向王熙凤:“我已经写信给王子腾,告知他,王家之事暂由我全权处理。”
王熙凤先是一怔,随即喜形于色。
这明显是楚稷为她主持大局而来。
然而,贾母却眉头紧锁,强颜欢笑道:“王爷,这些不过是些家常琐事……”
“琐事?!老夫人,若这是小事,父皇会知晓吗?若这是小事,父皇会让本王亲自前来吗?”
听闻雍和帝已知情,众人心中再无侥幸。
贾母更是暗自心惊,心想此事竟未传开,家中必有雍和帝的眼线!而此人身份不低,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
她本以为家中眼线隐秘,如今看来,对方就在自己或某位主子身边。
探春见众人神色凝重,抿嘴轻声站出来说道:
“稷哥哥,即便陛下已知晓此事,但这事轻重不定,稷哥哥能否……”
探春如此,迎春、惜春乃至黛玉、湘云都盼着王熙凤能留在贾家。
并非全为贾家考虑,而是女人离婚后未必能过得更好。
这个时代,闲言碎语足以致命。
王熙凤待她们不错,她们不愿她走到绝境。
楚稷眼神稍显温和,笑着摇头:“三妹妹心意我懂,但有些事需看得更远些。”
接着转向贾母问:“老封君以为呢?”
贾母此时也只能点头叹息:“一切依王爷定夺。”
楚稷又看向贾赦,沉声问:“本王当时怎么说的?”
贾赦心中既恼又恨,恼儿子在此时惹事,可能影响前程;恨自己不仅要背黑锅,还要付出代价。
“……王爷吩咐近来低调,静候差事安排。”
“这就是低调?可知父皇今日在养心殿如何责备本王?可知你这差事本王付出了多少努力,最终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话一出,贾赦瘫软下来,心想差事定是没有了。
贾母也急了,忙问:“王爷,这差事……”
“差事?还有差事?父皇已明令不再任用你们父子!”
这话让贾赦满脸通红,贾母也踉跄几步。
贾政扶住贾母,担忧地问:“母亲,您还好吗?”
楚稷虽愤怒,却未完全表露,此刻他倒有些高兴,因为这意味着王熙凤即将离开贾家。
楚稷接着恐吓道:“原本此事会牵连到二老爷和宁国府的贾蓉,但经过本王多次恳求才避免了连累。
老封君,贾家与本王关系密切,若再有类似事件发生……”
贾母虽内心后悔,但仍硬撑着说:“王爷放心,贾家绝不会再出任何差错!”
正在这时,门外丫鬟高声通报:“王爷,老太太,琏二爷到了!”
贾赦昨日虽教训了贾琏,却并未下重手。
毕竟不能让贾琏与柳姨娘之死扯上关系,公公调解儿女争端,通常不会真伤及儿子。
所以昨日只是象征性地打了几下出气,可现在不同了!因为这个儿子,自己梦寐以求的机会全没了,还搭上了条人命,彻底没了面子!
见贾琏还没被抬进来,贾赦终于按捺不住,猛地冲过去一脚将贾琏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