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儿子把那两块好田卖得精光,宋父差点气得晕厥过去,当即就想找到儿子问个明白。
宋父怒冲冲冲到他们家,看到公公,柳紫柔碍于面子喊了声爹,结果宋父连应都没应。
柳紫柔目光闪了闪,垂着眸子心里骂死老头子。
宋仁君在旁边听个正着,亲爹连应都不应一声媳妇,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宋父没注意两人那些小九九,着急道:“你真的把两块田都卖掉了?”
“那两块都是好地,怎么能说卖就卖了呢?”
“田地卖给谁了,赶紧带我过去找人把地买回来?”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宋仁君就有些不耐烦,尤其他爹还想拉着他出门去找买地的人。
宋仁君一下就将他爹拉着自己的手甩开:“不知道,早卖出去了!”
回答后,又理所当然道:“家都分了,那两块田就是我的,我自己的田想怎么处置就处置,谁都管不着。”
看到他爹那张被气得有些难看的脸,宋仁君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甚至还满满都是怨气。
“要怪就怪你偏向那个死丫头,她说分家就分家,分家后还放任她偷我们弄出来的酒方!”
“要不是有她恶意压价,我至于这么着急想要把酒馆开起来?”
说到这里,宋仁君的怨气就成倍增长。
那死丫头一点余地都不给他留,他再不想办法多挣钱,以那死丫头这个狠劲,日后还能有他的活路?
宋父却听得一头雾水:“压什么价?”
宋仁君冷嘲:“你说她卖400文,现在为了不让我们也卖这个价主动跟人家酒馆降价,别说你不知道她降价的事。”
这倒真没听说过。
宋父想说闺女绝对不是按照他那劳什子的酒方来做的,酿酒甚至还远在他们之前。
他记得当时闺女比他们做出来更早,在他们准备卖的时候,闺女做的第一批酒已经卖光了。
然而宋仁君听得只在心里冷笑。
不过他们私下去找那家酒馆掌柜让对方选择他们的酒,这件事说出来并不敞亮,就被他一句带过。
“反正你别再想了,那田卖掉也回不来,等后面我赚到大钱,还不是想要多少好田就能有多少好田?”
其实宋仁君更想说有钱谁还会想种地?
种地的活又累又挣不着钱,哪里比得上卖酒利润大?
经过一番激烈争执,最后父子俩不欢而散。
宋仁君已经迫不及待大展拳脚,好好杀杀那个死丫头的锐气。
他这趟回来就是为了把家里的酒都带过去,那些坑人的酒馆也直接不再合作。
不仅如此,他们还又在酒馆内新酿酒。
宋父气得不行,回去后就看到院子里有两只小狗,一黑一白看着毛茸茸的。
再看到闺女和季燃正蹲在旁边分别逗那两只狗,一下将那点不痛快抛到脑后。
宋父:“季燃过来了。”
季燃乖乖叫了声伯父。
宋父越看这孩子越满意,但是目光落到地上被撸得躺在地上的小狗,觉得惊奇。
“你们这上哪里弄来的小狗?”
宋瑶摸着小狗爱不释手:“我想着养条狗,等大了还能帮忙看家,另外有条是季燃的。”
大概是觉得小狗很可爱,季燃从那窝狗里抱了两只回来让她选,一黑一白。
刚才逗弄的时候,两只小狗都很亲近她,看得宋瑶选择困难都犯了,不知道该选哪条才好。
她想养大了可以帮着看门,长得越大越好,但是两只小狗好像看上去都挺壮实的。
或许是她太纠结,季燃提议道:“要不另外一只也放这里,你两只一起养好了。”
宋瑶倒是想,两只狗正好一边一个,给家里看门多好。
但是宋母不是很乐意。
本来家里现在地方就这么点大,养一只狗已经觉得够勉为其难了,再来一只实在多了。
看出宋母有些为难,季燃话音一转:“我的意思是我经常不在家,到时候肯定少不了需要你帮忙照顾,我外出的时候就把小狗要吃的粮食拿过来。”
“到时候还要辛苦你帮我照顾两天。”
宋瑶表示当然没问题。
最后留下那只稍微壮些的黑色小狗,名字也取得十分接地气,就叫大黑。
季燃手里那只白色的就叫小白。
可能是季燃这个主人出门的时间真的太长,小白在宋家和大黑待了几天,在回来将它接走时,小白又偷偷跑回宋家。
大概以为宋家才是它真正的家。
几次下来,季燃似乎也放弃挣扎了。
只好多拿些粮食去宋家,结果带过来的粮食都够再养个大黑的。
宋母刚开始养的时候颇有微词,但时间久了就没再这样觉得。
或许是宋母给它们装饭,有奶就是娘,大黑小白反而和宋母最亲近,家里其他人次之。
宋瑶每天下地半天,酿酒最多一周一次,回来就开始撸大黑,撸完换小白,日子过得好不充实。
而宋仁君那边进展并不顺利,他们开的小酒馆,开业第一天就差点遭到被打。
那客人点完酒,才稍微抿了一口就开始在店内闹事。
问就是他们的酒太差,不值这个价格。
对方是个块头很大的壮汉,本来还想和他理论一番,最后敌不过人家那双拳头,收到的钱在手里还没拿热乎只好又退给人家。
要不是柳耀祖怂得快,立马把钱退给对方,那人举起的拳头恐怕真的就要落在他们身上了。
没想到那个壮汉这样还没完,要回钱后,还在门口又骂了好久。
大概是受壮汉骂的那些话影响,本来就冷清的酒馆,这下更没什么人来了。
柳耀祖不禁阴谋论,该不会是宋瑶那个死丫头知道他们开业,故意找人过来演戏砸他们招牌吧?
当然,这都是他们胡乱猜想,不能作为证据。
宋仁君想来想去,还是想回去那家酒馆点壶酒对比看看。
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酒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