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吕洞宾的行刺完颜阿骨打的做法和他对俺的说辞,这大宋的天下必然会被极北之地的新兴小国,金国扰乱,战乱不可避免,所以这个蚩尤旗警示的当是整个宋境,不单单是这个江宁府。”俺说道。
“这是蚩尤旗?哦,我原以为蚩尤旗乃是指彗星横亘天际。原来这血瀑才是蚩尤旗,嗯,更形象。”李忠叹道。
“那血瀑下面的血枫岭上有大隋朝见礼的兵主神庙,祭祀蚩尤,有一个巨大神像。”俺说道。
“嗯?那里不是栖霞山吗?原本去年秋天,清照说要去那地界赏小赤壁风景,可惜肚子太大。那地界儿还叫血枫岭?”李忠惊讶的问道。
“对。相传乃是蚩尤一滴鲜血所化,遍长枫树,所以才叫血枫岭。”俺奇怪李忠居然不知道。
“特么不是一个时空啊。杂七杂八的。”李忠眉头立起,嘴巴撇着,喃喃自语,然后眨巴眨巴眼睛说,“哪天一起去看看?”
“行。故地重游一下。俺在哪里遇到过一位朋友,就是黄裳,一个武道高手。”俺说道。
“干!”李忠咬牙切齿的举起右拳,对空竖起一根中指,往上捅了三次。
“咋了?”俺好奇的问他。
“没啥没啥,憋的蛋痛。”李忠顺势缩回手,拍了拍脑门。
“嗯,蛋都憋到脑门上了!”俺嘿嘿笑道。
。。。
接下来,俺和李忠就开始研究如何让李清照娘俩儿和杜仪一家四口的精气狼烟遮蔽起来。
方案一,让杜仪、黄薇踏入先天,看看先天以后,精气狼烟是否就会消失。踏入先天的办法就是修炼《太玄经》。所以,接下来,俺就开始教授李忠、李清照、杜仪、黄薇、杜黄、黄杜四个大人和两个孩童。
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可言传只能意会的东西就无法教授,缘觉的东西也只能自己使用。但是,俺不是普通人,已经是鬼、人、地三仙融合,非人一般的存在,自然可以用醍醐灌顶的方式来教授,就是所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灌顶之后,俺再教授,所讲的话,他们几人就能听得懂了。
鸟迹文一字化千形,既是字,也是动作,共十几万字,也是十几万个动作,里面包含九套功法,导致九个方向,也就是在力量、速度、防守、攻击四要素的侧重点不同。力量又分耐力、爆发力;速度又分直线速度和变线速度;防守又分抗击打能力和抗干扰能力,也就是灵体层面的防护;攻击又分纯物理攻击和精神力攻击。
也就是说一套约有一万多字,一万多个动作。。。所以,除了李忠,其余五个不像俺和李忠,一人先选择一个方向练一种即可,不要贪多。等他们有余力了,再决定自己时候多练。
李忠被俺灌顶后,就不需要俺指点了,自己琢磨即可,而且,他练成了,也可以指导教授其他几人。
杜仪、黄薇卡在先天门槛,这不是俺的赤松子吐纳法不行,而是俺这法子实在不是速成的法子。。。俺,不说有上辈子的潜移默化,这辈子也是从九、十岁起就练武,一直练到二十五六才由外及内转化内功,顿悟才突然迈入先天的。
杜仪、黄薇从啥都不会,修练赤松子吐纳法才五年时间就突飞到先天门外。。。已经是真天才了,比那慕容立还强。
“你知道那本侯朱遗书到了谁手里吗?”俺问李忠。
“谁手里?”李忠好奇道,“说实话,侯朱遗书我都没听说过。侯嬴一个老年谋士,朱亥一个屠夫力士,似乎不是啥修士吧。”
“被一个叫慕容立的得了,是几十年前一个慕容复的人的孩子,总想复辟鲜卑那个燕国。”俺就把慕容立、孙安,以及乔道清的情况跟李忠聊了一遍。
“卧槽,这人叫慕容立?不叫独孤立什么的?呃,不是,那啥。。。”李忠又对天空竖起中指捅了三次,“乔道清入了公孙胜门下,公孙胜他师父,那个罗真人是八仙铁拐李的门人?”
“嗯。”俺回答他。
“八仙这是真干涉世俗啊,难怪八仙的传说穿的如此迅速。”李忠捻着下巴胡茬儿琢磨道。
“八仙能在这些年里快速传播,自然是他们搭乘了赵佶修仙乐道的顺风船。俺估计道门在接下来的年月里当有大兴。”俺也琢磨道。
“你此话甚是!佛门兴旺,有禅宗、密宗及各种派别。而道门就显得不堪了。天师府过于狭隘了,乃是张家一家言也;哪怕其他分支出去的符箓派系,也不成气候。林灵素这个神霄派,也是出自天师道。锋芒太盛,恐怕过犹不及,扛不起道门兴旺的大旗。所以,道门兴旺还是要落在八仙的门下。”李忠捏着胡茬儿,跟个师爷一般,继续说道:“公孙胜这一门,也是小家子气,不会成气候的。倒是吕洞宾这个金丹之法,必然会有大动作。你说他还行过收你为徒。哈哈,他必然会收徒的,若收个有雄心的徒弟,他这一门自然就会望大里弄。”
“你我也算道门中人,道门兴旺却是好事啊。”俺笑道。
“我是在崆峒山得的缘法,估计是广成子一脉;你弄出来的吐纳法起名赤松子,自然就很可能是赤松子一脉。都是缘觉。”李忠摇头说道。
有道侣的好处就是可以放飞心灵,精神魂魄意心识智都飞扬起来,就可以天马行空的胡猜乱想,然后道侣们互相肯定,鼓舞加劲,“然也”,“是也”,“俺也一样”。。。只要胆子够大,大业可成。。。那黄巾军,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算是道侣。。。当年在涿州的刘关张三位也算是某种特定大道的道侣。
俺和李忠就在中院葫芦架子下的石桌边坐了,胡猜乱想了许多,口出狂言,俾睨天下,李清照听着听着都不稀地给俺们端茶倒水了,起身走了。
李忠手一挥,桌子上出现了几盘子东西,有大的烤肉串子,有扒鸡,有烤鱼,有卤煮的猪头肉,还有一坛子烧酒,两个黄金酒杯。
俺见那酒杯太小,也一挥手,两个从刘寄家里搜出来的天晴色儿的官窑海碗就摆在桌子上。
“卧槽!汝窑。好东西啊。”李忠突眼叫道。
一股风欻的窜过来,把李忠眼前的海碗捞了起来,是李清照闻声而来。
“叔叔有这等好物儿?还有多少?都拿出来看看?”她那两个大眼欻欻的冒光儿。
俺抬眼看看李忠,那意思是你家的婆娘怎么如此。。。有些贪婪啊。
“呃,咳,那个啥,你这嫂嫂就爱古董和美好事物儿。这家的瓷器,甚美,她就捞着一件儿。”李忠尬笑着说道。
“扬州姓吴的那个盐商家里的一个大盘吧?”俺问道。
“卧槽,你见过?”李忠十分惊奇。
“见他用那盘子宴过客。蔡京家的管家,一顿好夸,说是甚为稀有。”俺笑道。
“叔叔,你这两件儿东西似乎是一套,宫里来的?”李清照两眼继续欻欻冒光。
“嗯”俺点头,除了一十二件颜色各异的官窑瓷器,俺还搜出了二三十个散件儿和一套八个酒具。。。话说欺君之罪是什么?有便利条件,谁不捞点儿往口袋里装?那主持官窑的汝州瓷工能留下的都是精品。。。可惜,都给刘寄做了嫁衣裳,还赔上了满门性命。
“掏出来看看呗?”李清照急不可耐。
“看眼里能挖出来?”俺看着李忠问。
“咳咳,那是挖不出来滴。换!我们拿东西换!兄弟哎,帮帮哥哥,哥哥给你作揖了,给你鞠躬了。”李忠怪模怪样的作势要哈腰。
“舔狗!怕了你了。就送你两公婆了!”俺一挥手,其他六个海碗,一个酒缸就摆在桌面上。
“吆哈哈哈,好啊,好啊,阿忠啊,满上满上,我跟叔叔必须干上几大碗。”李清照满眼放光,捞起一个海碗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伸向李忠,要他倒酒。
“来了!”李忠狗腿的很,赶紧抱起酒坛子给他婆娘倒酒。
这诗词魁首的娘们原来是个酒彪子,爱喝,敢喝,也挺能喝,喝起来还拉不住,不过八大碗以后,还是醉了。。。李忠他这酒乃是他的独家秘制,按照他自己说的,有五十二度;而如今的老酒也就十三四度。
“夫君阿忠与叔叔武二,俱是大英雄,大豪杰,大剑客。。。大,那什么,都大!我自从跟夫君结为夫妻,郁郁之气特么没了,那什么哀怨婉约的诗词灵气也没了!我却不可惜,要它何用?白白耗我精神!咱们今日谈古论今之天下大英雄,呃,我想那楚霸王,虽然兵败丧身,但是当为英雄!必须英雄,他比那猥琐老刘强出百倍!我来写上一首,嗯,就叫夏日怀项羽,绝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李清照端着海碗,摇摇晃晃,两眼都直了。
“好!娘子大才!比他们那些什么诗仙诗圣诗鬼诗狂的都强百倍!咱婉约词能玩儿,豪放诗词咱也能玩儿,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李忠搀着李清照大拍马屁。
俺嘿嘿直笑,这个人间凶神一般的李忠,有这么一个婆娘拴着,嫣然如世俗常人一样了。。。是不是天道意志特意弄上来的?
俺,来江宁府,几天下来,爱笑了许多,心中那股杀炁出不来的郁闷倒是轻松了许多。。。俺是不是也被李忠、杜仪一家给拴上了?
俺抬头看天,难保不是如此!羁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