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望着萧可甜,眸中星光与台上追光灯交融。
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腹带着些微颤意。
台下宾客屏息又期待,萧可甜微微仰头,眼尾还沾着刚才感动的泪,却藏不住笑意。
他缓缓俯身,在众人目光里,稳稳印上一吻。
几乎同一瞬间,宴会厅大屏幕突然亮起。
童年的阳光穿过屏幕:
扎羊角辫的萧可甜踮脚,把水果糖往周易手心塞,糖纸在风里晃成金蝴蝶;
中学走廊昏黄,两人挤在同一盏廊灯下,她笔袋掉出星星贴纸,他默默捡起贴回她课本;
大学时两人舞蹈暧昧又自然互动的瞬间…… 连婚礼筹备的深夜都被收录:
周易对着请柬上的字体较劲改了三版,萧可甜趴在桌前,给伴娘团备礼物时,发丝沾着额头的汗。
“这哪是缘分,分明是老天爷写好的剧本!”
小晴声音带着颤,伴郎伴娘团望着屏幕,起哄声里都掺了哽咽。
宾客们望着那些泛黄与鲜活的片段,有人擦眼角:
“打小就认准彼此,这爱情比水晶还透亮!”
小鹿举着手机的手发抖,录屏时带着哭腔嚷:
“必须让全世界看这神仙爱情!从校服到婚纱,太、太好哭了!”
周易吻着萧可甜的瞬间,尝到她眼角的泪。
这一吻,消弭了婚礼筹备的琐碎,藏着父母交接时的不舍与期许,裹着闺蜜们闹腾里的真心。
让整个仪式区的掌声与祝福,都成了这瞬间浪漫的注脚。
仪式尾声,追光灯暖得像蜜糖。
周易攥着萧可甜的手还没松开,她背身过去时,指尖悄悄勾了勾他掌心。
他瞬间会意,依依不舍的松开与她十指相扣的手。
花束划破光影,划过半空那瞬,蒋寒眼神骤亮,长腿一迈、长臂如电,全场惊呼里,稳稳把花攥进怀里。
几乎是接到花的瞬间,蒋寒转身,单膝重重跪地,将花束捧向小鹿。
小鹿眼尾倏地烫了,望着他发颤的手,望着花束上还晃着的光影,喉咙像塞了棉花。
蒋寒仰头笑,声音裹着全场的起哄与追光灯的暖:
“小鹿,你看这花多机灵,偏往我怀里钻——”
“它肯定是想告诉你,从今天起,不止这束花,往后三餐四季、朝朝暮暮,我都给你稳稳接住,好不好?”
小鹿猛地捂住嘴,眼泪和笑一起崩出来。
台下两方父母早举着手机,姨母笑里连按快门,转头就发朋友圈:
“小崽子们出息了!接花接出求婚阵仗,这波必须炫耀 !”
宾客们的欢呼浪涌般拍过来,把这一跪,酿成婚礼最烫的一颗甜糖。
宴会厅水晶灯重新亮起时,敬酒环节悄然开场。
萧可甜挽着周易,换下婚纱,穿上了一袭精致的中式旗袍。
旗袍的剪裁恰到好处,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线,盘扣与刺绣点缀其上。
更添了几分古典韵味,宛如从旧时光中走来的温婉佳人。
周易稳稳揽住她的腰,两人贴得极近,仿佛连影子都要融在一处,朝着宾客区缓步而去。
第一桌是双方父母,父母脸上挂着开心的姨母笑,那笑容里满是对两人的疼爱与祝福。
萧母拉着萧可甜的手,眼里闪烁着泪花,说道:
“我的宝贝女儿,今天真漂亮。”
萧父则拍了拍周易的肩膀,笑着说:“小子,以后要好好照顾我闺女。”
周易赶忙点头,端起酒杯,郑重地说:“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可甜幸福的。”
萧可甜依偎在周易身旁,抿着嘴笑,往周易掌心轻轻塞了颗糖,甜蜜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周凌举杯:“哥,以后可得好好疼嫂子。”
周易笑着碰杯:“还用你说?”
萧可甜撞撞苏婉禾的胳膊,眨眼睛:“下次就该喝你们的喜酒了。”
苏婉禾脸一红,被周凌揽住肩膀,他望着她,眼里的光比水晶灯还亮:
“快了。”
导师戴着眼镜,微笑着看着这对新人,语重心长地说:
“你们在大学里就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如今步入婚姻殿堂,老师真心为你们高兴。”
“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就像学术研究一样,不断探索,收获满满的幸福。”
周易和萧可甜恭敬地给导师敬酒,感谢导师多年来的教导。
…………
最后到同窗桌,林一芯举着荧光棒:
“现在!让我们为‘从校服到婚纱的天花板爱情’干杯!”
众人欢呼着碰杯,酒水泼洒间,有人翻出当年班级群里的聊天记录——
周易匿名问“怎么追喜欢的女生”,满屏的“冲啊”、“别怂”
和此刻萧可甜靠在他肩头笑的模样,奇妙地重叠。
周易松开揽着她腰的手,转而牵住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指腹轻轻揉捏着她的掌心。
声音裹着笑意撞进她耳里:“你看,我真的追上了。”
整个敬酒环节,周易的手几乎没从萧可甜身上离开过。
时而揽她的腰,时而十指相扣,两人贴得那样近,近到能听见彼此心跳里的欢喜。
酒杯碰响的是岁月沉淀的情,酒液流淌的是未曾说尽的暖。
从父母藏在笑里的牵挂,到朋友闹腾里的见证。
再到导师、家族的期许与祝福,每一杯酒都盛着不同的故事,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
——
敬完最后一桌酒时,周易突然凑近萧可甜耳边,热气扫得她耳廓发痒:
“走,溜了。”
没等她反应,他已经攥住她的手,借着转身的动作避开众人视线,脚步轻快地往宴会厅侧门钻。
萧可甜被他拽得踉跄,旗袍裙摆扫过走廊地砖,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替她敲着紧张的鼓点。
“爸妈那边……”
她回头望了眼热闹的宴席,却被他捏了捏掌心:
“早跟他们说好了,收尾交给他们,咱们先去新房。”
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拉着她穿过消防通道。
楼梯间里只听得见两人交叠的脚步声,还有她忍不住的轻笑。
推开新房门的瞬间,周易反手锁上门。
萧可甜靠在门板上喘气,旗袍领口被扯得微敞,他却突然低头,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
“现在,只剩我们了。”
窗外的夜风吹起纱帘,月光淌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那对婚戒在暗处亮着,像把整场婚礼的热闹与祝福,都悄悄收进了这独处的温柔里。
而宴会厅里,周母望着空了的席位,笑着拍周父胳膊:
“这俩孩子,急着过二人世界呢。”
周父端起酒杯,对着宾客们朗声笑:
“让他们去,咱们继续喝!”
满场的喧闹里,藏着长辈们心照不宣的纵容,把这场未完的祝福,酿得愈发绵长。
新房的窗帘没拉严,月光像碎银似的淌进来。
落在萧可甜旗袍上绣的并蒂莲上,花瓣仿佛都沾了露水。
她刚被周易按在门板上吻得喘不过气,旗袍领口的盘扣松了两颗。
露出颈间细腻的肌肤,被他的呼吸吹得泛起一层薄红。
“别急……”
她指尖抵着他胸口,声音软得发颤,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头顶。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宴会上残留的酒气。
混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在鼻尖萦绕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