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
陈余的双手就已经落在凌纤纤腿上,开始按摩起来。
那触之丝滑的感觉,属实令人想入非非。
不过,陈余倒也规矩,并没有趁机揩油,非常严谨地按摩,点到为止。
男子好色,但色亦有道。
该色的时候色,该正经的时候正经,是必须的。
三刻钟后。
陈余起身拱手:“夫人感觉如何?若觉腿部灼热,稍显酸麻,那就是正常的。稍后,我会派人送来药方和草药。配合药物内服之法,再行三到五次古法按摩。待腿部肌肉复苏,便可尝试在下人的搀扶下行走。”
“眼下,还不适合操之过急,夫人切记。只需要夫人不再郁结,相信自己能好起来,并坚持锻炼,相信不出数月,就可完全恢复。”
石纤纤收回自己的美腿,低头浅羞道:“多谢陈社长...”
“不必言谢,陈余应该做的。此后,镇上重建仍有许多事情需要麻烦夫人和石家。”
“好说。母亲是和善之人,定会全力帮助陈社长。若有纤纤能帮到之处,也必不推辞。”
“如此,陈余先替镇上百姓谢过夫人。时候也已不早,我和二牛便告辞了。”
“陈社长这么急吗?不如留下吃个便饭?今日多亏你相助,否则,纤纤估计就得困在这轮椅上终老了...”
“陈余倒是想留下吃饭,但商社仍有要事处理,便不叨扰了。”
他微微一笑,委婉拒绝石纤纤的挽留。
石纤纤美目一蹙,眼中似有失望之色,却也没有坚持:“那陈社长慢走,恕纤纤不便相送。”
陈余笑着,再次拱手:“不必送。”
说着,又朝身旁的石老夫人弯了弯腰,转身退去。
出了石府。
王二牛纳闷道:“春生哥,咱回去也没有大事啊,何不留下吃晚饭,顺便向石老夫人提及瓷器的事儿?”
陈余瞟了他一眼,道:“谁说没有大事?咱们要想江南各镇走私瓷器,首先得把东西烧制出来。重启御窑便是大事,其他的都暂可不说。再者,我们需要的是石家的出货渠道和商队资源,若非必要,有些事无需挑明。大家心照不宣,是最好的结果。”
“说得也是。石家现在欠了咱们一个人情,事后咱们开口需要借助他们的渠道营商,想必他们不会拒绝。至于我们在货物中夹带御器,石家知道...但不作挑明,却是最好的。”
“既知如此,那还不赶紧去见见那些老师傅?”
陈余一笑,加快速度走向商社基地。
与此同时。
商社的一个房间内,某人正在暴怒边缘。
林少裳醒来后,发现自己头晕目眩,似有中了某种剧毒的感觉。
总之,是感觉非常不好。
通过询问负责看守她的民兵得知,那个可恶的“陈社长”居然给她服下了一种不知名的独门剧毒,必须按时服下解药,否则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林少裳是怒不可遏,心中对陈余的恨意达到了顶峰,暗暗发誓一旦逃出这个镇子返回渭县大营,第一件事便是要下令活剐了陈余。
这个逆贼不仅绑架了她,而且还敢给她下毒,更将她视作侍婢,已犯死罪。
杀一万遍都不为过。
最关键的一点是...陈余发现了他是女儿身的秘密,之所以现在不怀疑她是皇帝,是因为这些年她掩饰得很好,外人几乎不知道她在女扮男装。
但如果陈余知道皇帝失踪之后,便不难联想到她身上。
换句话说,她的秘密有暴露的风险。
陈余这个始作俑者,就更加不能再活着!
万一朝廷文武百官知道她这个继位不久的少帝,其实是个女儿身,估计会马上联手将她赶下台。
大景国男权当道已久,根本不会容许女帝登基,这也是她为何从小就女扮男装的原因之一。
当然。
这些年她能掩饰得这么好,还能顺利登基,其中肯定有另外的原因。
这家伙说...朕是他的情敌,那他便是与慕容雪有私情。
原本他说救回慕容雪后,就会放了朕。
但最终还是把朕带回来了,估计是想不到慕容政淳会突然出现,带走慕容雪。
在他看来,慕容雪被她父亲带走应该是安全的。
这才会放弃追击,转而绑架朕,逃回这处满江镇。
那他将朕留在身边,所为何事呢?
林少裳盛怒之下,正在心中揣度着陈余对她下毒的最终用意。
正在这时。
门外忽然传进一道听似熟悉的声音:“夫君说让我来接个人,人在哪?家里已经有几十个仆役,十个姨太了,还不够吗?他这是要和皇帝比后宫,赶紧的,把人带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竟让他不惜带回镇上。”
林少裳一呆。
她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似乎出自她一个“熟人”,而且关系极为密切的那种。
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心中蓦然惴惴不安起来。
她现在是女儿身打扮,可不要遇见什么熟人啊...
要是被看破了身份,那便是帝位不保了。
正想着。
林筱筱已经推门而入,在见到林少裳的刹那,先是眉头一皱,似乎觉得面前之人有些脸熟。
随后,便是错愕,差点没惊叫出声。
只因...下一刻她就想起了面前这个“熟人”是谁。
此女竟与她那位皇帝堂兄极为神似,一眼便觉得很像,再看几乎便几乎可以确定了,二人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此人竟是皇兄?
可皇兄不是男的吗?
林大郡主大惊,眼珠子差点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