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行高兴起来,抄家果然是来钱最快的门路!
之后再遇见赝品,燕北行态度都和善了,甚至会保持微笑,谁会对财神爷生气呢?
当然,燕北行不会特意去找,撞上了,他就当是对方来给他送精神损失费。
对方让他感觉痛苦,当然要赔他精神损失费了。
不过,就算燕北行不去故意找,就朝着中州赶路,赝品们也是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性格习惯像的还好,这些人多少有点脑子,知道趋利避害,不来恶心他。燕北行也不会故意找茬儿。
那些脸长得就真的很恶心了,用着和芮芙相似的脸,尽做些脑干缺失,丑态百出的事情。
不是被抱错的真千金,吃尽苦头,卑微地乞求家人的爱。
要么就是被虐身虐心的原配,或者出身名门却被调换,沦落风尘、成为死士\/药人\/炉鼎之类的,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燕北行气得要冒烟,他家宝宝混的最差的时候,身上都有几千万身家,就算无父无母,无人可依,她依然靠自己站稳脚跟,活得体面。
更别说她开始穿越之后,他家宝宝最次都是五品官家的女儿,家里父兄疼爱,母亲慈和,家里就算一开始不好,父母也会奋斗出一份家资给她。
无论哪个世界,和芮芙有关的词汇都应该是幸福美满,是家有千金,行止由心。
而不是什么命运多舛,年幼失怙、受尽苦楚……
让这些和芮芙长相类似的人受尽苦难,就好像是对芮芙的诅咒和羞辱一样,比她们碰瓷芮芙的脸更让燕北行愤怒。
至于这些事情是为了让他出现当救世主、让他们顺利产生情感连接这种事情,燕北行从来没想过。
燕北行也知道自己可能脑子不太正常,但他自觉自己的爱没有那么拿不出手,不需要用爱人的苦难去衬托他爱的伟大和重要。
燕北行心里的芮芙永远都是光鲜亮丽、优雅从容,皎皎如明月的。
就算落进了泥潭里,芮芙也能靠自己爬起来,甩干净身上的泥土,而不是就待在泥潭里,愚蠢又无能地哭泣,等着救世主来救,然后和救世主谈恋爱。
燕北行受不了芮芙被侮辱,所以那些和芮芙相似的人只会激起他的憎恶和痛苦,根本不能让他爱屋及乌。
燕北行也不刻意去找这些人,就按照自己原本的路线走,遇上了就剥皮抄家一条龙服务。等燕北行回到中州,竟然还小富了一波。
原本楚砚辞在大虞的时候,是不搞剥皮萱草那一套的,首先芮芙胆小,这种事情做多了煞气重,他担心芮芙睡他旁边害怕。
再者,皮扒下来也没啥用,还不如留个全乎人去挖矿修路创造价值。
但燕北行没有这方面的考虑,等芮芙能从花变人,到能睡在他身边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年。
再者这些人都是废物,除了身上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点儿东西,自身啥也不会,挖矿也挖不明白。
所以还是剥皮萱草比较解气。
燕北行再次回到中州云麓城的时候,玄玱界多了一个能止小儿夜啼的“剥皮血魔”。
据说是个极其变态的邪修,专剥特定生辰的女子的皮用来修炼,修为高深、手段残忍,行踪诡秘,不少女修瑟瑟发抖。
燕北行回到云麓城的时候,发现街上虽然十分热闹,但在外行走的女修少了很多,在外面行走的,都是三五人结伴而行,而且都带着隔绝神识探查的慕离。
——据说剥皮血魔只剥貌美女子的皮。
燕北行满意了,大城市就是好啊,不会有人在路边卖身葬父,也不会有花楼的打手当街抓年轻的女孩子去当炉鼎。
而且那女孩一定会长着和芮芙相似的脸,前面卖身葬父的也是一样。
这种时候,燕北行一般都会伸出援手——一招天地同寿解决所有问题,以及制造问题的人。
天地同寿,顾名思义,就是让天和地一起去死,这样它们的寿命就一样了,自然就是同寿了。
燕北行拿着芮芙的小花盆逛街,看叶子好像对两边飘出来的食物香味有反应,便买了一个锅盔吃着。
锅盔夹凉粉儿,好像无论是哪个世界芮芙都挺爱吃,末世那个世界,芮芙囤了几百个一家学校门口卖得很好的锅盔,也不知道吃完了没。
这锅盔卖得还挺贵,都是用最基础的灵材做的,竟然卖10个下品灵石一个。
习惯了其他地方,一块下品灵石能买走一家子凡人的物价,还有些不习惯云麓城这种首都cbd物价了。
不过味道做得确实好,虽然都是最普通的材料,对高阶修士而言就尝个味儿,但对于筑基或以下的修士,确实比吃辟谷丹划算。
燕北行突发奇想,把锅盔掰碎了撒在小花盆的土里。
这确实是燕北行疏忽了,之前不是在秘境,就是在砍人的路上,燕北行也没有饿这种感觉,就完全忘了吃饭这回事儿。
锅盔碎屑撒在土里,然后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燕北行一喜,也不逛街了,直接扔下一袋上品灵石,把卖锅盔的小店的所有锅盔,连做锅盔的锅和菜板菜刀一起卷走了。
回到了自己的山头,燕北行直接让花盆变大,然后像往许愿池扔硬币一样,往里面扔以前做好的食物。
水煮肉片、麻辣香锅、泡椒牛蛙都是重油重辣,芮芙爱吃的。
燕北行投喂了几片肉后就不喂了,反而自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就像在录吃播,那叫一个表情丰富真情实感。
小花花着急地晃呀晃,燕北行就当没看见,只一个劲儿说牛蛙肉质细嫩,汤汁酸辣下饭,水煮肉片多么好吃云云。
然后燕北行就看见小花花越摇越急,最后竟然从土里伸出白色根须,扒着盆像往土里拖。
但是没拖动。
白色的根须又延伸出一截,伸进盆里,捞起一块肉就跑。
燕北行依旧吃得津津有味,对花花的行为视而不见。
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