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今日能脱此劫,也算侥幸,”
云天彪望向宁静的小镇,
心中盘算着如何建功。
...
云天彪率部进入小镇,
云龙则带着亲卫巡查四周,
却未曾料到,
梁山好汉未察觉,
反而是发现了藏于景阳镇后方的张清。
“张将军,家父才是先锋,”
云龙语气嘲讽,
“您这般行事,莫非想争功?”
张清不予理会,
直截了当地回应:
“这乃呼延灼将军之令。”
你若存疑,可去问他。
话毕,
他瞥了一眼镇外的云天彪,
想到诱敌之计落空,
便不再隐藏,
一面派人通知呼延灼,
一面领兵向小镇进发。
云天彪很快注意到东昌府的来人,
起初不明所以,
之前行军无人提及东昌府军会跟随。
云龙告知他,
这些士兵潜伏在密林中,
而张清声称这一切由呼延灼安排。
“父亲,呼延将军此举何意?”
云龙疑惑不解,
“他是否怀疑我们?”
“...蠢材!”
云天彪瞬间领悟其意图,
怒容满面,
“你还不明白吗?”
“咱们父子加上两千余老弱残兵,”
“全被呼延灼当成了诱饵!”
“那张清就跟着来捡便宜了!”
“诱、诱饵?”
云龙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顿时勃然大怒:
“呼延灼怎能如此行事!”
“他在山东集结州府兵力,唯有我们景阳镇全力应对,派大军前来,其余州府都只派出残兵敷衍,他竟这般对待我们!”
“哼,还不是因为昨日景阳镇损失惨重!”
云天彪说到这里,脸色已极为阴沉……
云天彪父子虽已明白,他们不过是这次官 ** 来引诱梁山进攻的饵,对此却毫无办法。
毕竟昨日景阳镇的惨败历历在目,呼延灼虽曾言不再追究云家父子的责任,但也仅是让他们将功补过。
云天彪深知,即便找呼延灼理论,也只会自取其辱,不如顺势而行,承认作为诱饵的事实。
如此一来,即便呼延灼那边,看在云家冒险的分上,功劳总不会少了他们的!
……
正午过后,日头偏西,呼延灼的大军才抵达小镇。
正如云天彪所料,见云家父子并未因被当作诱饵而刁难,呼延灼很是满意,不仅爽快地承诺给云家父子记首功,还称昨日的败绩可算作将功补过。
然而,等云天彪父子退下后,呼延灼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失望之色:
“将军,此计不成,但对大局并无大碍。”
天目将彭玘劝道:“将军不必太过失望。”
依照呼延灼的安排,天目将彭玘与百胜将韩涛二人,将官府大军分为两部分。
呼延灼亲自率领一千名连环铁甲军驻守于镇外,而彭玘和韩涛则各自带领一部分步卒留在小镇内部。
这一部署令众人感到不解,百胜将韩涛率先开口询问:“将军,小镇中的房舍完全可以容纳所有将士,为何要特意在外扎营?”
天目将彭玘附和道:“此镇临近湖泊,潮湿异常。
如今梁山匪徒盘踞湖中,我们若要进攻,还需筹备大量船只。
短期内大军恐怕都得在此地驻扎,与其让士兵在外受冻挨饿,不如全部搬入镇内居住。”
呼延灼耐心解释道:“镇内的道路狭窄且杂物堆积,连环铁甲军若驻扎其中,在紧急情况下根本无法迅速集结布阵。”
“难道梁山的人会袭击这里?”
彭玘与韩涛对视一眼,试探性地问道。
呼延灼冷峻答道:“昨日景阳镇的惨败你们不是不清楚,梁山那帮人向来胆大妄为,岂会轻易罢手!不管怎样,谨慎行事总归没错。
不然的话,若是再遭昨日那样的失败,你我三人如何面对蔡太师他们的质问?”
听闻此言,彭玘与韩涛皆默然点头表示认同。
在小镇外的营地中,尚有两千精锐士卒严阵以待,而其余万余大军,则分散居住于镇内的闲置房舍。
为防梁山突袭,呼延灼特意增派哨探,在四周布下严密防线,甚至对邻近湖泊一侧也部署多队兵士,轮流盯守水面动态。
如此周密布置后,呼延灼终于略感安心。
然而,云龙对此却不以为然,认为呼延灼太过谨慎。
回至景阳镇暂歇的客栈后,他便向父亲云天彪诉苦:“这位呼延将军虽出身名门,可这般行事未免胆怯过头。”
从前,云天彪可能也会附和儿子的看法,但经历昨日惨败后,他对梁山愈发警惕。
再看呼延灼的谨慎部署,反倒觉得此人性情沉稳。
“你哪里懂得其中利害。”
呼延灼皱眉瞪了云龙一眼,“若昨 ** 也能如我这般布置妥当,我们景阳镇的军队怎会遭遇全军覆没?”
“话也不能这么说……”
云龙低声嘟囔,“步兵精锐分明是你亲手送出去的……”
“你说什么?”
云天彪没听清,提高声音追问。
“没……没什么。”
云龙畏缩着回应,正欲退开时,却被云天彪叫住。
“别急着走!我心中莫名不安,陪我在院里转转吧。”
“是。”
云龙不敢违抗,跟随父亲巡视起驻地院落。
与此同时,离小镇四五里外的树林中,奔波了一整天的梁山骑兵正在此休整。
赵言命石秀率人探查小镇附近的官兵动向,其余头领与士兵趁机进食休整。
半个时辰后,石秀回报情况:官兵大军竟分两路,其中一千铁甲连环马驻扎镇外,这是呼延家的精锐,在宋朝名声显赫。
当年梁山为此特设钩镰枪兵,但此次夜袭,马军埋伏于树林,步卒与钩镰枪兵则在水泊船上。
即便以五千骑兵突袭,虽能取胜,却难免重大伤亡。
石秀建议联络水军,提前送钩镰枪兵上岸。
赵言犹豫,因诸将多不擅水性,水军首领皆在协助运兵。
石秀自告奋勇,称自己在建康长大,水泊平静尚可应付。
赵言叮嘱小心,石秀应诺,迅速赶往水泊。
一个多时辰后,四艘战船靠岸,石秀带领两千钩镰枪兵悄然返回树林。
赵言赞许其成功。
赵言满意地拍拍石秀的肩,环顾四周,沉稳开口:“只待时迁兄弟他们的信号了。”
……
梁山小镇内,云龙陪着云天彪巡视驻扎的小院几圈,毫无异常发现。
“父亲,或许您多虑了?”
云龙试探性问。
云天彪未回应,只凝神盯着小院屋顶。
“那屋顶,派人查过没?”
他皱眉问。
“屋顶?”
云龙疑惑,“父亲,屋顶哪能 ** ,何必费事?”
“让你去就去,啰嗦什么!”
云天彪厉声呵斥,“我现在就去!”
云龙无奈答应,忙让护卫搬工具上屋顶。
云天彪看着忙碌的儿子,莫名生出不安。
片刻后,云龙踏上屋顶,随即惊恐喊道:“父、父亲,屋顶全是硫磺、硝石!”
“什么?”
云天彪大惊,“引火之物?”
他迅速环顾,四周尽是木制建筑。
“不好!”
云天彪心下一沉,朝屋顶上的云龙喊道,“速下来!大家快收拾东西!随我去镇外找呼延将军!”
云龙匆匆爬下屋顶,紧随其后,父子二人带着十几名护卫沿路奔向镇外。
“父亲,这莫非又是梁山设伏?”
“莫非是想将这小镇付之一炬?”
“除此之外,还能怎样?”
云天彪凶相毕露,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可恶的梁山贼寇,竟敢让我们尽数葬身火海!”
话音未落,
父子二人带着随行护卫,已走出小院。
云天彪正欲令云龙前去告知驻守小镇的天目将彭玘与百胜将韩涛,却见前方不远处一家酒馆的屋顶上,已有火星闪烁。
不过片刻,火星便化作烈焰,迅速蔓延成滔天大火。
那酒馆上的火光仿佛信号一般,在燃烧的同时,小镇各处相继冒出火光,接连不断,转眼便连成一片!
“糟了!梁山贼寇已经开始行动!”
云天彪面色铁青,随即一把抓住云龙,带着护卫朝小镇东边出口疾奔。
“父亲,走错了!”
云龙急忙纠正,“呼延将军他们驻扎在西边,这边通往水泊。”
“糊涂!事到如今,即便找到呼延灼又有何用!”
云天彪怒不可遏地吼道,“这场大火一起,镇内万余步卒都将葬身火海!剩下一千余铁甲连环马,再厉害又如何!”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云龙惊慌失措地问。
“事已至此,我们唯有先保命要紧!”
云天彪高声喝道。
云龙不再言语,只能跟着父亲和其他护卫,仓皇逃往小镇后方的水泊。
……
而此时小镇内的士卒们尚未察觉事态严重,还以为只是意外失火,个个手忙脚乱。
深夜,四处寻觅水桶以扑灭肆虐的大火。
然而,整个镇子的房顶早已被梁山好汉布满易燃之物。
夜风轻拂,火势随之蔓延,不过半炷香时间,半个小镇便陷入火海。
慌乱的士兵仍在试图控制火情,但天目将彭玘与百胜将韩涛察觉到了异样。”
老彭,这火为何如此迅猛?”
韩涛惊讶地问。
彭玘嗅着空气中硫磺和硝石的气息,怒不可遏:“定是那梁山贼寇所为!云天彪不是声称已彻底检查过小镇了吗?这么多 ** ,他难道看不见?”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韩涛急切地说,“已经无法扑灭了,赶快让所有人撤离!”
两人带领卫队高声疾呼……
与此同时,呼延灼在镇外目睹火光冲天,脸上满是忧虑。”
将军,咱们赶紧救人吧!”
一名护卫提议。”
救?又能如何?”
呼延灼苦笑着摇头。
“梁山会给我们留时间灭火吗?”
“梁山?”
护卫微微一愣,
“将军,您是说,这场火是梁山放的?”
“还有别的可能吗?”
呼延灼无力地说道,
“我们中了梁山的计!”
“这个镇子,就是梁山设下的圈套!”
说着,呼延灼已满是怒意,
“命令全军,不得靠近火场!”
“步兵立即布防营寨外侧,防备梁山偷袭!”
“骑兵立刻披甲整装待发!”
“遵命!”
护卫领命离开。
片刻之后,两千多名步兵手持刀盾守在营寨前。
然而,骑兵的装备却难以迅速完成。
这骑兵不仅人需披甲,连马匹也需配备护甲。
扎营休息时,为让士兵与马匹恢复体力,呼延灼让人脱甲卸鞍。
此时仓促之间,哪里能快速备战?
就在骑兵刚刚穿上盔甲、尚未给马匹披上护具之际,
营寨门前的步兵已看到树林中飘扬着梁山旗号的大军冲出!
“务必守住营寨入口!”
呼延灼高声喊道。
“是!”
步兵齐声回应。
这些皆是从东京禁军中精心挑选的精锐,绝不会在面对梁山时胆怯退缩。
……
不远处,赵言带领梁山兵马从树林中冲出,映入眼帘的是严阵以待的官军营寨。
“呼延灼果然出身名将之家。”
赵言不禁赞叹。
“这边起火,他那边依然镇定自若!”
“兄弟,下令进攻吧。”
林冲催促道。
赵言微微颔首,随即沉声下令:“传令!命骑兵轮番冲锋,以弓箭攻击营寨门口的官兵步兵。”
与此同时,云氏父子比其他人更快一步,带着十几名护卫冲出了小镇。
然而,就在下一刻,景阳镇的众人突然停止了动作。
云天彪父子前方,原本巡查水泊的官兵正在慌乱奔向小镇。
云天彪迅速抓住一名士兵,急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那士兵脸色发白,颤抖着回答:“有船!好多船!是梁山的大军!他们乘船靠岸了!”
听到这话,云天彪猛地松开手,满面惊恐。
那士兵转身朝小镇跑去,可刚跑了一半,便和其他人一样,呆立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燃烧的小镇以及从里面逃出的同僚。
此时,小镇靠近水泊一侧的空地上,从火海中逃出的官兵已得知梁山大军正在从水泊登岸,准备包抄过来。
大火引起的恐慌让原本就混乱的官兵四散奔逃。
幸运的是,天目将彭玘和百胜将韩涛及时从火海中脱身。
了解情况后,他们立即组织阻拦四处逃散的官兵,在击杀十余人后,终于让局面逐渐稳定下来。
夜幕降临,天目将彭玘与百胜将韩涛指挥手下布阵,却显得杂乱无章。
而另一边,梁山大军已然逼近,官军却才刚从火海脱身,衣衫凌乱,许多人甚至没有武器。
相比之下,梁山阵营显然占据优势。
“兄弟们,杀敌立功!”
李逵挥舞双斧,率先冲锋,直入敌阵。
汴祥、孙安等将领亦率部属奋勇杀敌。
同一时刻,在云天彪的带领下,云家父子及十余名护卫正试图向南边的密林撤退。
黑暗中,若能躲入林间,梁山军便难以追踪。
然而,身后传来的喊杀声让他们驻足回望。
只见镇东的旷野上,数万梁山士兵已与官军展开激战。
“父亲,战斗开始了!”
云龙疑惑地问,“我们要不要去支援?”
“支援个什么?”
云天彪唾了一口,“经过先前的大火,官军士气全无,梁山以逸待劳,此战毫无胜算。”
“但我们就这样逃跑,不就成了逃兵了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云天彪冷哼一声,“此刻贸然加入,只会徒增伤亡。
至于被梁山俘虏,你以为他们会对我们父子仁慈?”
云龙满面惊疑,他从未见过平日自诩为关公化身的父亲如此冷静而决绝。
久以忠义自居的父亲,竟说出这般话来!云天彪自感形象崩塌,长叹一声,对云龙正色道:“莫看我平日夸耀自己如关公般忠诚,实则并非如此。”
“关公确实忠义,但这又有何意义?当今世道,保住性命才是正理,才能更好地效力朝廷!”
“孩儿明白了。”
云龙顿时领悟父亲的意图。
随即,云天彪带着十余名护卫遁入树林,云龙急忙跟随。
“父亲,我们往哪里去?”
云龙不解地问。
“先藏身林中,观望局势。”
云天彪毫不犹豫地说,“若官军获胜,我们就杀出一条血路;若是失利……”
话未说完,他已率先踏入林间,云龙回头望了眼仍在苦战的官兵,神情犹豫片刻后,默默跟上。
此时,小镇西口,梁山骑兵轮番出击,朝官军营寨冲锋。
近前便放箭,旋即撤退。
一轮接一轮,官军伤亡严重,两千多名步卒已有近半倒下。
然而,这些精锐仍顽强支撑,全赖呼延灼亲自督阵。
幸而,营寨后方的铁甲连环马终于完成部署,士兵披甲,战马亦裹上护具,准备迎击。
随着众多骑兵上马,整齐排列,呼延灼终于松了口气。
他立即高声下令:“步兵整顿队伍,让出通道!”
听到命令,疲惫不堪的步兵终于缓过神来,迅速扶起受伤的同伴,或抬走牺牲者,为铁甲骑兵让出通路。
伴随着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千余匹披挂精良的铁甲连环马踏破尘土而来,气势如虹,直抵官军营寨大门。
与此同时,梁山一方也察觉到敌营的变化,不再像以往那样轮番射箭 * 扰,而是同样列队严阵以待。
见此情景,呼延灼冷笑一声,认为梁山意图正面决战。
但他对自己麾下的铁甲连环马充满信心,坚信能以一敌十,轻松击溃对手。
“将士们!”
呼延灼振臂高呼,“你们看,那燃烧的小镇就是梁山所为,他们烧死了我们无数兄弟!刚刚又有一批步兵因掩护我们而牺牲!若不能彻底清除梁山贼寇,又怎能告慰英灵?”
“对不起!”
众铁甲骑兵齐声呐喊。
“冲锋!”
呼延灼怒吼。
“杀!杀尽眼前之敌!”
骑兵们怒吼着,如猛虎下山般向梁山阵营发起冲击。
尽管这支铁甲骑兵仅成立一个多月,但每位成员都是从禁军中精选而出,身经百战,无畏生死。
这铁甲连环马,乃是呼延家引以为豪的杰作。
经过一个多月的操练,骑兵们对突破敌阵充满信心。
随着接近梁山军阵,对方毫无反应,这让铁甲连环马的战士们既疑惑又兴奋,脑海里浮现出击溃敌军的画面。
后方的呼延灼见到梁山骑兵静止不动,虽有疑问,但他对麾下铁甲连环马的信任让他按捺住内心的忐忑,与将士们共同期待胜利的到来。
“杀!”
铁甲连环马气势如虹,眼看即将冲入梁山军阵。
然而,梁山骑兵突然分开两侧,露出隐藏其后的步兵。
这些步兵手握奇特长枪,众人疑惑之际,已无法回头,只能全力冲锋。
呼延灼看清梁山步兵手中的武器后,脸色骤变。
他低语道:“钩镰枪。”
作为呼延家族的一员,他对铁甲连环马的克星再熟悉不过。
呼延灼万万没想到,自家铁甲连环马的天敌竟藏于梁山之中。
金榜徐宁性情低调,自北地获救加入梁山以来,便深藏不露。
徐宁时常留在山上,因此官府的情报中始终未提及金 ** 徐宁藏身于梁山。
呼延灼暗自握紧拳头,心中默默祈祷,眼前的钩镰枪兵或许只是徒有虚表,未曾掌握真正的钩镰枪技法。
然而,这一希望在瞬间化为泡影!
先前气势如虹的铁甲连环马军,在遭遇梁山持钩镰枪的士兵时,首排战马竟齐齐跪地,倒在血泊之中。
原来,当双方交锋之际,连环马军最前方的战马已被钩镰枪兵以锋利枪刃切断马腿。
随着首排马军的倒下,后续马军因惯性无法停止,如同后世的连环车祸,大量铁甲连环马相互碰撞,自身损失严重。
而梁山一方的钩镰枪兵虽受创不小,但凭借地形与战术占据一定优势。
冲锋的千余铁甲连环马军自损过半,梁山方面亦有百余名士兵伤亡,另有数百人带伤。
这一轮对冲,双方伤亡差距不大,可算旗鼓相当。
但从战局来看,显然官军处于劣势,毕竟培养一支铁甲连环马军的成本远超普通步兵。
马军的最大优势在于冲击力,如今却丧失了速度上的最大优势。
如今,他们只能在原地徘徊,尚未能全力出击的铁甲连环马军,在梁山眼中不过是一些坚固的铁罐头罢了。
随着赵言一声令下,梁山士兵蜂拥而上,骑兵手持长枪,钩镰 ** 则全力以赴,砍断敌方战马的腿。
战场上随即传来官兵的哀号声。
不远处的呼延灼目睹自己苦心训练的铁甲连环马军遭受重创,再也按捺不住,振臂高呼,率领手下仅存的一千多名步兵向梁山大军发起冲锋。
……
结果可想而知,处于人数劣势的官兵很快被梁山军队团团围住……
同一时刻,小镇东边,刚刚从烈火中脱身的官兵,在梁山早已策划好的进攻面前,仅仅支撑了片刻,彭玘和韩涛好不容易集结的部队便被冲散。
眼看官军的抵抗愈发无力,汴祥想起赵言的叮嘱,立即大声喊道:“投降不杀!”
梁山士兵在战斗的同时也跟着高声呼喊。
听到这些话,即使原本意志坚定的禁军精锐也开始动摇。
更何况,从火场逃生的士兵中,还有不少是各地派来的老弱病残,其中也有被各州府借调到景阳镇的士兵,由于云家父子突然失踪,他们失去了指挥,面对熊熊大火,无计可施。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老弱病残难以支撑,梁山一声“降者不杀”
让众人迅速放下武器。
示范效应下,山东州府的士兵纷纷缴械。
见此情景,梁山并未趁机追击,禁军士卒随之效仿,仅剩天目将彭玘与百胜将韩涛率亲卫顽强抵抗。
“何人敢违抗军令!”
彭玘怒喝,“凡投降逆贼者,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