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齐太嫔走过去给了月枝一巴掌:“贱婢,休要胡言乱语!”
“把她给哀家压下去,今日之事谁若敢传出去,哀家扒了她的皮!”
“容荷,你快去让陈太医赶过来,看看嬿昭容到底怎么回事?”
前几日她就是确定嬿昭容没有怀孕,才想着让她绝嗣,今日好好的为什么会流血?
谢昭虞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疼得她瑟瑟发抖。
她知道自己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中毒那么简单了。
月枝已经被按住,眼下她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吴太医能将她的情况告诉陛下。
不知过了多久,自己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与此同时,她感觉有人在搬动着她的身影,对她做着什么。
可随后又听见一阵惊叫声,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谢昭虞想睁眼去看,可是早已经忍耐已久的她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一丝安全。
随后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昭虞缓缓睁眼眼睛,与此同时腹部还传来细微的疼痛。
“虞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澹台琰凛将她拥入怀里,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谢昭虞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之人的人,心里顿时安稳了下来。
她得救了。
“陛下,臣妾这是怎么了?”
“你怀孕了。”澹台琰凛听闻太嫔喜欢她,留她在身边说话。
他本意是想着让嬿昭容和齐太嫔
之间多联系,相处好一点。
没想到他的宠妃会在太嫔宫里中毒,险些小产。
他无法想象此事是齐太嫔所为,可事情出现在她宫里,这件事到底是伤了他们之间的亲情情分。
当年母妃死后,是齐太嫔护他周全,虽然他还是没有逃离掉被当作质子的命运。
可这世上,对他好,还活着的人不多。
他不想和齐太嫔生分,可也容忍不了其他人对他的宠妃动手。
“臣妾有身孕了?”
谢昭虞心里很是惊讶,上次明明没有查出她怀孕。
为何才过几日就查出来了。
这孩子她虽然有期待,可这次来得着实危险,倘若太医再来晚一点。
这孩子怎么可能还活着。
想到这里,她对齐太嫔在心中狠狠的厌恶了。
在这后宫之中,她没有任何家世背景。
即便父母亲尚活,可他们心里对她这个女儿没有任何的关爱。
因此她可以依仗的便是靠着帝王的宠爱往上爬。
偏偏有人要挡她的路,无论是江贵妃还是齐太嫔,这帐她记住了。
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谢昭虞缓缓收回神,顿时泪流满面的抓紧帝王的手,委屈道:“陛下,臣妾有孩子了,臣妾有孩子了。”
帝王看着怀里委屈巴巴的女子,顿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紧紧抱着她:“虞儿别怕,此事,朕必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公道?
谢昭虞不相信陛下会真的处置了齐太嫔,所以与其傻乎乎的等着陛下找替罪羊。
不如她借此机会,博得帝王更多的宠爱。
“陛下,太嫔娘娘对臣妾很关心,臣妾相信不是太嫔娘娘做的。”她抽泣道:“还求陛下能为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做主。”
说着,她就要跪下来感谢,可帝王却抬手拦住她。
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柔声道:“虞儿别哭,你且养着身子,朕知道如何处理。”
澹台琰凛知道她一向心善,也只此事棘手,可事情出现在康寿宫。
他总得想办法解决。
这件事情,是临满冒着冲撞帝王的风险,跑去拦住下朝的陛下的。
因此临满还被打了板子,就连月枝在拉扯间磕破了头。
可是嬿昭容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
主子是死是活,与他们都脱不了关系。
他们救主子也是救自己。
如今主子怀了身孕,日后就有更好的日子了。
澹台琰凛将她安抚下,随后吩咐道:“李寻,拟旨,嬿昭容为朕怀上子嗣,朕念其功,晋封其为嬿妃。”
谢昭虞心里一惊,她还没有生下来,陛下就给她升位份。
虽然她知道陛下兴许想借此捂住一些人的嘴。
但也很有可能让她沦为众矢之的。
可她这次险些丢掉一个孩子,这妃位即便难做,她也得做。
爬到今日这个地步,她受了多少苦?
这位置本就是她应该做的。
“陛下,臣妾实在受宠若惊….”
虽然谢昭虞知道自己很想坐这个位置,可到底还是要演一下的。
澹台琰凛见她这么听话,心里更加愧疚了。
“虞儿,别怕,这位置你坐的,你是朕的爱妃。”
“怀上子嗣,理应受到嘉奖。”
澹台琰凛子嗣本就不多。
再加上后宫许多妃嫔背后的宠爱都和前朝息息相关。
即便是皇子,公主,他也不能放肆的宠爱。
可嬿妃的不同,她是他一手扶起来的人,她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
他愿意,也希望她能永远陪在他身边,顺服自己。
这些话帝王不可能给一个嫔妃说,但是行动已经证明他对她的宠爱。
此消息很快传遍了六宫。
齐太嫔坐在宫里,手里握着佛串,嘴上振振有词的念着佛经。
听闻陛下过来,她面不改色的起身出去。
来到大殿,她一眼瞧见帝王脸上的冷漠,是她从未见过的。
齐太嫔心里一股子火气,皇帝这眼神分明就是厌恨她,难道一个小小妃子还比不上她这个养母重要吗?
身为帝王,应该对任何女人无情。
偏偏陛下对一个教坊司出来的贱人一再的出了规矩。
她若是不阻拦,日后便会再出一个妖妃,就像当年害死自己的姐妹一样,将后宫其他嫔妃都给害死。
将殷朝的江山祸害得动荡不安!
“太嫔,嬿妃在您宫里出的事情。”
“朕听闻是您身边的宫女照顾她,既然是她那里出的问题。”
“便由儿臣将其带走,好好的审查一番吧。”
“而且嬿妃如今有孕在身,需要静养,实在不方便来陪您聊天了。”
齐太嫔手死死的握紧手中的佛串。
今日之事来得蹊跷,她实在不知是何人所为,可眼下皇帝开口,她断不能再继续动手,免得将他们这点情分耗尽。
齐太嫔满脸的无奈道:“此事是哀家宫里出了不干净的人。”
“嬿妃那丫头哀家也喜欢,到底是哀家宫里出的事情,皇帝想处理谁就处理吧。”
即便那些宫女是她养了多年的人,可关键时刻她也只能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