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庞清风等人把钱送了过去,巧的是还真在大鼻登那里碰到了夏尔马,庞清风二人假装不认识此人,只是将装钱的箱子交给了何广登。何广登笑着给他们做了介绍,庞清风二人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而那个夏尔马更是神情倨傲,仿佛从庞清风这里拿钱,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倒好像他才是债主。
雄哥送他们出来的时候,林子云忍不住问道:“雄哥,这人是啥身份?怎么这么傲慢?特么的,我都想直接把钱拿回去了。”
雄哥笑道:“林兄不要跟阿三一般见识,这人我也烦他,但这家伙能给我们带来利润,我们也就冲着钱的面子,对这家伙客气些、不过这家伙好像是什么婆罗门,算是他们的第一大种姓,都是贵族。”
“这都啥年代了?还有贵族?”
雄哥有些奇怪地看了林子云一眼,叹道:“啥年代会没有贵族?只不过现在形势变了而已。三哥那边几乎一点没变,将人划分为……四大种姓,社会有着明确的分工,想跨越阶级简直是做梦。这家伙作威作福惯了,对我们还好些,对他有的组员,简直就是对待下人一样。”
“卧槽……”林子云忍不住爆了粗口。
雄哥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第一次听到三哥的奇葩事,何尝不是大吃一惊。这还没说他们的宗教的概念,卫生观念,如果说了,保管林子云能震碎三观。
庞清风笑道:“子云也不用愤愤不平,这人能给我们带来钱财,就是我们的财神爷,我们得供着。雄哥,朝阳让我们买下借你车,另外你再帮我们买两辆车,一辆货车,另一辆就是普通的轿车就好,我们人逐渐多了,车有些不够用了。”
“好的,我去挑选一下,保管你们满意。”
回去的路上,庞清风看了一眼一脸不愤的师弟,笑道:“子云,人家都给我们贡献了那么多钱财,你还有什么生气的?这世界上不平的事多了,我们也管不过来。我可提醒你,别犯浑。惹出外交事故,可就不好收场了。”
林子云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师兄,我是真想再抢丫的……算了,你说得对,这次便宜了这家伙。”
车子回到别墅,两人进门发现家里来了娄晓坤和孔明娟两口子,正在跟陈怀安聊着天。陈朝阳看到他们回来,笑道:“师兄,你们在何广登那里没遇见熟人么?”
庞清风答道:“倒没看到什么人,只是遇见了几个去借钱的三哥,可能何爷从你这里拆借的资金,就是借给他们的。”陈朝阳笑了笑,他也只是心中好奇,毕竟像三哥这种奇葩生物,在其他地方很难见到。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六点钟,期间高明等几位陈朝阳的学生也来到了家里。陈朝阳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笑道:“咱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陈怀安笑道:“你们年轻人的聚会,我和小曼就不去了,小曼刚学了清蒸鱼,还准备大显身手呢。”陈朝阳也没勉强,跟大伯和伯母打声招呼,就带着大家一起离开的别墅。
众人乘车来到新乐酒楼,费劲和段大雅正在酒楼的门口迎客,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陈朝阳有些发懵,他发现好多来宾居然是他不认识的,他让高明等人先上去,自己则凑到刚刚结束热情寒暄的费劲身边,问道:“这来人都是谁呀?怎么好几个我都不认识。”
费劲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看是他,便没好气地答道:“都是些赞助商,还有体育场的管理人员,全是财神爷……”
“卧槽,这么多?把他们叫来干啥?你小子这是公报私仇,我啥时候说要请他们吃饭了?”
费劲一脸的奸笑,说道:“别那么小气,你好歹也是公司的大股东,出钱跟我们的客户联络感情,这难道不是那你该做的么?”
他看着苦着脸的陈朝阳,笑道:“说起来也是你的不是,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正好我在跟一个赞助商敲定合同,他听了你要请客,就请求我带上他,想着他刚给我们贡献了20万港币,我也不好推辞。想着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就都打了电话,谁知竟没有推辞的。”
陈朝阳看着不断到来的嘉宾,机械地跟着费劲对众人打着招呼,抽空问道:“费劲,我不是让你不要引入太多的广告商么?怎么这么多人?”
“我是听了你的话,但随着明娟的专辑发行,和电台的宣传,这些日子不断有客商找来,有些还托了各种关系,实在是推不掉呀。不过朝阳你不要担心,有些客商只要求给入场的观众发送小礼品,有些要求给观众配上印有广告词的座垫,甚至有人同意只是在舞台旁边竖起一面彩旗就好。我现在都后悔了,票卖得早了,应该印上广告词的。”
陈朝阳吃惊地说道:“你真他妈是个奸商,这也太疯狂了,我都有点害怕了。”
费劲笑道:“怕什么?我们现在就算只是广告的收入,就足以覆盖演出成本。我准备找个嘴皮子利索的主持人,报幕前快速地读出广告词,这也算我们做了广告。”
陈朝阳笑道:“你就不怕明年没人来了?”
费劲搂着他的肩膀,一脸谄媚的笑容:“这就要看你了,明年你只要能继续创作出像《Right here waiting》这样的神曲,我们就不愁没人来。朝阳,你是不知道,现在你就是我们金宝利的头牌,很多人都是冲着你来的,可惜你唱歌难听,不然你就可以让观众疯狂。”
陈朝阳自家知自家事,唱歌自己确实天赋缺缺,就不去丢人了。他摆脱费劲放在肩膀上的手,笑骂道:“我用你夸我了?”他又转向看戏的段大雅,说道:“好了,你们在这折腾吧,我上去看看其他人。”
段大雅笑道:“朝阳,其实我和费劲准备帮你找个声乐老师,教教你唱歌,就算不能成为演唱家,至少能正经哼唱一段,不至于听着像鬼叫了。”
陈朝阳转身就走,嘴里嘀咕道:“都特么是什么人?老子不就是五音不全么?把我惹急了,我录个专辑天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