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染万宝阁鎏金飞檐时,灰烬双剑入鞘,寒气在青石地面凝结出蜿蜒冰纹。
他转身望向仍抚须微笑的老者,冰蓝色眼眸映着天边火烧云,断发在晚风中扬起:“阁下赠剑之情,幻月宗记下了。但有一事需再申明——”
绯月瞬间挺直脊背,藤蔓兴奋地缠上他手腕;炎烈晃着新换的酒葫芦,咧嘴露出期待的笑。
只见灰烬抬手轻触腰间幻月纹章,寒声掷地:“我乃幻月宗首席弟子,与三百年前的任何传闻,再无瓜葛。”
话音未落,双剑突然出鞘,冰龙虚影冲天而起,将阁外高悬的灯笼尽数冻成冰雕。围观修士的惊呼声中,灰烬收剑转身,衣摆扫过满地霜花:“幻月宗的路,自当由我们自己走出。”
老者望着少年决绝的背影,折扇轻敲掌心,喃喃道:“好个‘再无瓜葛’...这双剑,终究还是要掀起新的波澜了。”
而街角暗处,几道裹着黑袍的身影悄然退去,袖中攥着的密信上,“幻月宗”三字已被冷汗晕染。
待灰烬等人身影彻底消失在暮色中,老者望着满地未化的冰棱,手中折扇“啪”地合拢。
泛黄的记忆如潮水般漫过心头,三百年前的盛景在脑海中轰然重现——天玄宗药阁前,白衣少年手持玉鼎,银发间别着药香凝成的玉簪,谈笑间便将九转还魂丹抛向欢呼的修士。
“当年那药修少主,不过一百五十余岁,炼丹术却已冠绝天下。”老者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扇骨,仿佛还能触到少年掌心的温度,“谁能想到,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竟会...”
思绪猛地被剧痛刺穿。他想起诛仙台崩塌那日,漫天血雨里,药修少主与紫霄尊者的身影纠缠成一团。
紫霄以两百余岁的修为威压震天,却被少年以本命丹火强行牵制。双强对决,天地失色,最终那两具身影坠入深渊,只留下半截染血的药鼎和半卷残缺的丹方。
老者长叹一声,转身从暗格里取出那幅陈旧画卷。画中少年眉眼含笑,却不知自己命运的轨迹早已被血色浸染。
他指尖抚过画卷上的折痕,喃喃道:“如今这幻月宗首席,当真只是巧合?”
窗外,苍澜城的夜市灯火渐次亮起,喧闹声隐隐传来。老者将画卷重新收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三百年前那场未尽的恩怨,或许即将在这少年身上,掀起新的惊涛骇浪。
苍澜城的夜色如墨,灰烬在街巷中穿梭,冰蓝色的灵力在他周身流转,似要将夜色撕开。他心中有事,脚步匆匆,并未察觉那如影随形的气息。
绯月躲在暗处,藤蔓悄然蔓延,木灵力如蛛丝般缠绕在街角的灯柱上。她望着灰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偏执的光芒。
“师兄,你去哪我都要跟着你。”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温柔。
灰烬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巷中回荡。他停下脚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周围。
“出来吧,别躲了。”他的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绯月咬着下唇,藤蔓缠上她的脚踝,似在犹豫。最终,她从阴影中走出,木剑低垂,眼中满是委屈。
“师兄,我只是担心你。”她轻声说道,藤蔓缓缓向灰烬靠近,仿佛在寻求他的原谅。
灰烬皱了皱眉,冰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不该跟来。”他的声音没有温度,却让绯月的藤蔓僵在半空。
“可是,我不想和师兄分开。”绯月的声音带着哭腔,木灵力在她周身翻涌,藤蔓疯狂生长,将小巷的地面覆盖。
她向前迈出一步,双手紧紧握住木剑,“师兄,带我一起吧,我能帮你。”
灰烬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绯月的实力,也明白她的心意。
“好吧,不过你要听我的。”他最终开口,冰刃在掌心浮现,寒芒映照着绯月的脸庞。
绯月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藤蔓缠上灰烬的手臂。“我听师兄的。”她轻声说道,木剑在手中紧握,仿佛握住了与灰烬并肩的机会。
两人继续前行,夜色中的苍澜城暗流涌动,他们的身影在街巷中消失,只留下藤蔓和冰雾交织的痕迹。
小巷深处,寒风骤起,裹挟着丝丝寒意。灰烬刚要开口,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疾射而出,手中利刃泛着森冷的光,直取灰烬咽喉。
绯月瞳孔骤缩,木灵力瞬间爆发,藤蔓如蛟龙般飞窜而出,怒喝道:“竟敢伤师兄!”
那黑影身形一闪,轻易避开藤蔓,化作数道残影,利刃交错,寒光闪烁。绯月紧追不舍,藤蔓疯狂蔓延,誓要将黑影困住。
此时,一名身着素袍的男子缓步走出,面容平静,目光如渊,微笑着看向灰烬:“幻月宗首席,果然名不虚传,如此绝境,仍面不改色。”
灰烬冰蓝色眼眸微眯,冰刃横于胸前,寒雾缭绕:“阁下是谁?此番现身,所为何事?”
素袍男子负手而立,淡笑道:“在下不过是个过客,听闻幻月宗首席的事迹,心生好奇,特来一会。”
他目光深邃,似能洞察人心,“首席在这苍澜城,怕是有不少麻烦吧?”
灰烬冷哼一声:“麻烦?我幻月宗从不怕事。阁下若没别的事,就别挡路。”
素袍男子轻笑,并未动怒:“首席莫急,在下并无恶意。只是这苍澜城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首席若是愿意,在下愿助一臂之力。”
灰烬眼神冰冷,并未轻信:“凭你?不过是个不知来历的人,谁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素袍男子并不在意,微微颔首:“首席的警惕是对的。不过,在下确实能帮到首席。就拿刚才那偷袭之人来说,在下知道他的来历。”
灰烬目光微凝,长枪轻颤:“说!”
素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那黑影,是影宗的死士。影宗与幻月宗积怨已久,此番定不会善罢甘休。首席,你要面对的,可不止这一个麻烦。”
素袍男子微微欠身,眼中闪过一丝莫测的光芒,缓缓开口:“那名死士,名为夜影,曾是影宗暗部的精锐。影宗,想必首席并不陌生,他们向来睚眦必报,尤其是对幻月宗。”
灰烬冰蓝色的眼眸中寒芒闪烁,冰刃轻颤,周身的寒意愈发浓烈:“影宗?当年天玄宗覆灭,他们也参与其中,这笔血债,迟早要讨回来。阁下既是知晓夜影的来历,想必与影宗也有些渊源,不妨说说,你究竟是何身份?”
素袍男子轻笑一声,袖袍轻摆:“首席果然敏锐。在下名为逸尘,与影宗并无瓜葛,只是看不惯他们的行事作风。影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年勾结其他宗门围剿天玄宗,实在令人不齿。在下此次现身,是想助首席一臂之力,让影宗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绯月握紧木剑,藤蔓在脚下疯狂蔓延,眼中满是警惕:“凭你一面之词,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不定你与影宗是一伙的,故意接近师兄,另有图谋。”
逸尘并未动怒,温和地笑了笑:“姑娘的怀疑不无道理。不过,在下若与影宗勾结,又何必暴露夜影的身份?在下手中,还有影宗的机密情报,足以证明在下的诚意。”
说罢,他抬手一挥,一道灵力化作光幕,上面浮现出影宗的势力分布和一些不为人知的阴谋。
灰烬目光在光幕上扫过,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逸尘所言或许不假,但人心难测,不能轻易相信。“阁下的情报确实有些价值,不过,想要与幻月宗合作,仅凭这些还不够。阁下若真想帮忙,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逸尘微微点头:“首席所言极是。在下愿意为幻月宗提供影宗的动向,助首席铲除这个心腹大患。而且,在下还能帮首席找到当年天玄宗的一些遗宝,想必对幻月宗的发展大有裨益。”
绯月皱了皱眉,藤蔓缠上灰烬的手臂:“师兄,别信他的鬼话,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灰烬拍了拍绯月的手,目光坚定:“绯月,先看看他的行动。逸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炎烈如同一道赤色的闪电,鎏金镰刀带着凌厉的劲风,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直逼逸尘的面门。
“藏头露尾的家伙,凭什么相信你!”炎烈怒吼,周身九幽冥炎熊熊燃烧,将小巷的夜色都映得通红。
逸尘神色未变,手指轻抬,看似随意地夹住镰刀的锋刃。炎烈的镰刀却如被铁钳锁住,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再前进分毫。
“炎烈小友,何必如此冲动。”逸尘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可那看似轻柔的手指,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哼,凭你这点伎俩,也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炎烈咬着牙,灵力疯狂涌动,九幽冥炎顺着镰刀暴涨,试图挣脱逸尘的钳制。可逸尘的手指如钢铁般坚硬,任凭炎烈如何发力,镰刀都纹丝不动。
绯月紧张地握紧木剑,藤蔓在周身缠绕,随时准备出手。灰烬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知道炎烈的脾气,更清楚逸尘的实力不容小觑。
“炎烈,住手!”灰烬喝道,冰刃出鞘,寒雾弥漫,却并非针对逸尘,而是试图阻止炎烈的冲动。
“灰烬,这家伙来路不明,不能放过!”炎烈不甘地吼道,可在灰烬的喝止下,还是勉强收住了镰刀。
逸尘松开手指,微微欠身,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炎烈小友的脾气果然火爆,不过,在下并无恶意。若想动手,刚才便不会手下留情。”
“哼,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炎烈冷哼一声,将镰刀扛在肩头,可周身的火焰仍在熊熊燃烧,显示着他内心的不甘。
灰烬收起冰刃,目光落在逸尘身上:“逸尘,希望你能证明自己的诚意。幻月宗不惧怕任何敌人,但也不想无故树敌。”
逸尘微笑着点头:“首席放心,在下定不会让您失望。影宗的阴谋,我们一同揭开。”
小巷中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尘缘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踏入,藤蔓自他袖口无声蔓延,在地面交织成网。“逸尘,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尘缘目光平静,却隐隐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有炎烈,收起你的暴脾气,莫要中了他人挑拨。”
炎烈咬着牙,狠狠瞪了逸尘一眼,却还是将镰刀垂下,九幽冥炎稍稍收敛。“尘缘,你来得正好,这家伙鬼鬼祟祟,不知安的什么心。”
炎烈闷声说道,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对尘缘的信任。
逸尘微微欠身,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尘缘兄,久仰大名。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与幻月宗携手,共同对抗影宗。”
尘缘看向逸尘,目光如炬,木灵力在周身流转,藤蔓在半空蜿蜒。“逸尘,你说要合作,可我连你究竟为何而来都不清楚。”尘缘缓缓开口,“还有,少主,有些事,你该回来了。”
灰烬微微一怔,冰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尘缘,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如今是幻月宗首席,哪有什么少主身份。”灰烬握紧冰刃,寒雾在掌心翻涌。
尘缘轻叹一声,藤蔓缠上灰烬的手腕,木灵力带着熟悉的安抚。
“少主,三百年前的事,并非毫无痕迹。天玄宗虽灭,可你身上的使命还在。逸尘说得没错,影宗与当年之事脱不了干系,我们要为天玄宗讨回公道。”
绯月望着灰烬,眼中满是关切,藤蔓轻轻缠上他的衣角。“师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一直跟着你。”
灰烬沉默片刻,冰刃缓缓入鞘。“尘缘,我不管什么三百年前的使命,我只知道,幻月宗是我现在的归属。至于影宗,敢惹幻月宗,就要付出代价。”
灰烬目光坚定,周身的气息却隐隐有了变化,似是下了某种决心。
逸尘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首席说得对,影宗的阴谋,就由我们一同揭开。”
苍澜城的茶楼中,茶香袅袅,灰烬与宣竹相对而坐。宣竹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轻叹一声:“出来历练三年了,真有些想念东域了。”
灰烬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微微颔首:“东域有幻月宗的根基,自然是想念。但此番历练,我们也见识了不少,影宗的事还未解决,哪能轻易回去。”
宣竹推了推鼻梁上的药瓶,眼中满是忧虑:“影宗实力不弱,且行事诡秘,我们此番与他们对上,不知会有多少凶险。可东域那边,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灰烬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尘缘他们已回客栈休息,绯月那丫头虽有些病娇,但实力不弱,炎烈的性子虽暴躁,却也不是鲁莽之人。我们在这苍澜城,也该好好谋划一番。”
宣竹点了点头,木灵力在掌心微微流转:“也罢,既已走到这一步,便不能退缩。只是希望,我们能早日解决影宗,回东域看看。”
此时,茶楼的跑堂端上茶水,热气腾腾。灰烬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管怎样,我们幻月宗的人,定不会轻易折在这苍澜城。影宗的阴谋,也定会被我们粉碎。”
宣竹看着灰烬坚定的眼神,心中的忧虑稍稍减轻:“师兄说得对,我们幻月宗,定能化险为夷。”
窗外,苍澜城的夜色渐深,危机与希望交织,而灰烬和宣竹,正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为幻月宗和曾经的天玄宗,讨一个公道。
茶楼内,茶香氤氲。宣竹刚要开口回应灰烬,一抹幽红的魂影从他的纳戒中飘出,正是离火。他的灵魂体微微颤抖,双眼满是急切:“都已经一年了,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复活?”
灰烬冰蓝色的眼眸微凝,冰刃微微颤动,一股寒意弥漫开来:“离火前辈,莫要急躁。想要复活你,并非易事,还需从长计议。”
离火的灵魂体在空中飘忽不定,周身的火焰灵力隐隐躁动:“从长计议?我已经等得够久了!在这纳戒中憋闷得很,再等下去,我怕是要魂飞魄散了!”
宣竹轻叹一声,木灵力缓缓包裹住离火的灵魂体,试图安抚他的情绪:“离火前辈,复活之事关乎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如今影宗虎视眈眈,我们在苍澜城也面临诸多危险,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想办法复活你。”
离火冷哼一声,火焰灵力猛地暴涨:“影宗?我管他什么影宗!我只想要复活,你们若再拖延,休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灰烬眼神一凛,冰刃出鞘,寒芒闪烁:“离火前辈,莫要威胁我们。幻月宗并非言而无信之辈,只是复活你需要足够的灵力和合适的躯体,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准备好的。”
离火的灵魂体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那……还需要多久?”
宣竹目光坚定:“我们会尽快想办法,你且安心在纳戒中等待。待影宗之事解决,定会让你重获新生。”
离火沉默片刻,火焰灵力渐渐平息:“希望你们莫要食言。”说罢,他的灵魂体缓缓没入纳戒之中,只留下一丝幽红的光芒。
茶楼内,气氛依旧凝重。灰烬收起冰刃,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离火的事,确实不能再拖了。影宗和复活离火,这两件事都迫在眉睫。”
宣竹点了点头,木灵力在掌心盘旋:“师兄,我们先搜集影宗的情报,再想办法寻找复活离火的材料。不管怎样,幻月宗定会履行承诺。”
晨光刺破苍澜城的薄雾时,宣竹已背着药箱站在丹会考场外。
青灰色石墙上篆刻的丹纹流转着微光,数百名炼丹师候选人正排队接受灵力检测,空气中浮动着各种药材的气息,辛辣、甘甜、苦涩交织成复杂的味道。
“姓名?”考官头也不抬地翻着名册。
“幻月宗,宣竹。”他推了推药瓶,将木灵力注入检测玉简。玉简瞬间绽放出翠色光芒,引得周围议论纷纷——能让测灵玉简呈现草木之象的炼丹师,向来少见。
考场内,十二座丹炉排列成阵,每座丹炉上方都悬浮着刻满符文的青铜鼎。宣竹被引至七号丹炉前,考题卷轴自动展开:炼制四品「破障丹」,限时三个时辰。
“开始!”
随着考官令下,整个考场沸腾起来。宣竹却异常沉静,他轻叩药箱,二十八种药材井然有序地悬浮在空中。
当其他炼丹师还在筛选药材时,他已将百年紫芝投入丹炉,火灵力化作绳子缠绕炉身,精准控制着火候。
“这小子手法好娴熟!”后排传来惊叹。宣竹恍若未闻,指尖掠过炉盖,药香与木灵交融,在丹炉内形成独特的循环。
眼看时间过半,多数人还在处理主药,他却已开始调和辅助药材,一枚枚淡金色的丹丸在掌心若隐若现。
突然,隔壁丹炉传来爆炸声,滚烫的药液溅在宣竹肩头。他眉头都未皱一下,灵力凝成防护罩隔绝热浪,继续有条不紊地炼制。
当最后一丝药香消散,三颗圆润的破障丹落入玉瓶,丹丸表面流转的草木纹,正是木系炼丹师的独特印记。
“时间到!”
考官们开始逐一审阅,当看到宣竹的丹丸时,为首的白发老者猛地站起:“木灵孕丹!这是失传已久的木系炼丹古法!”
他举起玉瓶,阳光穿透丹丸,内部竟浮现出一株栩栩如生的灵芝虚影,“不仅成丹率百分百,药效更是远超普通破障丹!此子,必是四品炼丹师!”
考场瞬间哗然,而宣竹只是安静地收拾药箱。他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默默盘算——通过丹会只是第一步,有了四品炼丹师的身份,获取复活离火所需的珍稀药材,或许能顺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