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成决定前往那座废弃庙宇一探究竟。趁着夜色,他悄悄潜入庙宇附近。只见庙门紧闭,隐隐有烛光晃动,还传来低沉的交谈声,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从门缝窥视,竟看到高阳公主正坐在主位,与房遗爱余党们密谋。公主满脸怨愤,咬牙切齿地说着要推翻李治,重掌大权。
张行成听得分明,心中暗惊。可就在他准备抽身离开时,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
“谁?”
庙中之人闻声警觉,纷纷向门外张望。高阳公主蛾眉倒竖,厉声喝问:“何方贼子,胆敢窥视本宫!”
张行成心知已暴露,无退路可言,遂挺身而出,大步流星跨入庙门。面对众人惊愕之状,张行成从容不迫,拱手道:“张行成特来拜见公主殿下,不期惊扰雅兴,万望恕罪。”
高阳公主见状,怒意更盛,拍案而起:“张尚书,你作为朝廷重臣,何故深夜至此,莫非欲与本宫为敌?”
张行成神色凝重,正义凛然:“公主殿下,臣此行非为与殿下为敌,实为朝廷安危而来。殿下身为皇族,当知大义,奈何与叛逆之徒同流合污,图谋不轨?”
房遗爱余党见状,纷纷拔剑相向,气氛一时剑拔弩张。高阳公主挥手制止,冷笑道:“张尚书,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宫不过与旧友相聚,何来谋反之说?”
张行成不为所动,从怀中取出密信数封,掷于案上:“此乃公主与叛逆之徒往来密信,铁证如山,公主还有何话可说?”
高阳公主见状,脸色骤变,却仍强作镇定:“此信乃伪造之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张行成摇头叹息:“公主殿下,事已至此,何必再狡辩?臣劝殿下还是束手就擒,以免累及宗族。”
高阳公主闻言,怒目而视,喝道:“张尚书,你胆敢构陷本宫,本宫乃先皇之女,岂容你等宵小之辈欺辱!来人,将张行成拿下!”
话音未落,庙中余党蜂拥而上,剑光闪闪,直指张行成。张行成面不改色,从容应对,身手矫健,一时间竟无人能近其身。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忽闻庙外马蹄声急,张行成心腹率众赶到,将庙宇团团围住。张行成见状,心中稍安,高声说道:“公主殿下,尔等已陷入重围,何不弃械投降,尚可保全性命。”
高阳公主听后,面色铁青,怒视张行成道:“张尚书,你休要得意,本宫乃皇族贵胄,岂会轻易就范。今日之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随后,高阳公主挥手示意,余党众人奋勇向前,意图突围。然张行成之心腹训练有素,围势愈紧,箭矢如雨,使得庙内之人难以脱身。
张行成挺立庙门之前,沉声道:“公主殿下,逆天行事,终难逃天网恢恢。若肯束手,尚可保宗族一线生机。”
高阳公主闻此,怒极反笑:“张尚书,你以为本宫会听信你之谗言?本宫乃先皇骨血,自有上天庇佑。今日即便身死,亦要拉你陪葬!”
说完,公主拔剑出鞘,寒光一闪,直取张行成。张行成侧身一闪,反手擒住公主手腕,厉声道:“公主休要执迷不悟!”
就在这时,一名房遗爱余党趁乱挥剑刺向张行成,却被张行成心腹及时格挡,剑锋一转,反将那人刺落马下。其余人等见状,皆是心惊胆战,攻势为之一滞。
张行成目光如炬,扫视众人,沉声道:“尔等皆是朝廷子民,何苦为了一己之私,陷身于不忠不义之地?若此刻投诚,尚可将功赎罪。”
高阳公主闻言,怒目切齿,挣脱张行成的手,挥剑再战。然其心中已乱,攻势愈发力不从心,张行成则身手不凡,避其锋芒,寻机反击。
正当双方激战正酣,忽闻庙外传来高呼:“皇上驾到!”
众人皆是一惊,攻势顿止。
只见李治御驾亲临,身后跟着一队禁军,气势汹汹。
李治临门,威仪赫赫,目光如炬,扫视庙中众人。张行成立于门前,拱手行礼,正色道:“臣张行成,恭迎皇上圣驾。公主殿下与叛逆之徒密谋不轨,臣特来擒之,以正朝纲。”
高阳公主面色惨白,却仍强作镇定,挥剑直指张行成,怒声道:“张尚书,你胆敢构陷本宫,皇上在此,本宫自有分辨。”
李治听后,眉头紧锁,目光转向高阳公主,沉声道:“皇姐,张尚书所言是否属实?你若有冤,朕自当为你做主。”
高阳公主闻李治所语,心中五味杂陈,怒意、惶恐、不甘交织于胸,剑尖微微颤抖,半晌方道:“皇上,张尚书所言皆为虚妄,臣姐不过与旧友相聚,并无他图。”
李治闻言,神色未动,目光愈加深邃,沉吟片刻,道:“皇姐,此事干系重大,不可轻率从事。朕念及手足之情,不愿轻易疑你。然张尚书既有此举,必有其因。朕欲亲闻双方之词,再行定夺。”
说完,李治挥手示意,禁军退于一旁,庙中气氛稍缓。
张行成见状,心中稍安,知皇上明理,定能辨明是非。
高阳公主见李治态度审慎,心中稍感宽慰,然亦知此事非同小可,须得小心应对。她收敛怒容,调整气息,正色道:“皇上,臣姐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隐瞒。张尚书所呈密信,皆为伪造,臣姐与旧友相聚,只为叙旧,并无图谋不轨之心。”
张行成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皇上,密信皆是从房遗爱余党处查获,且公主与他们深夜密会,种种迹象表明,谋反之事绝非空穴来风。”
李治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沉思片刻后,看向庙中众人,“尔等且将事情原原本本道来,若如实相告,朕可从轻发落。”
庙中众人闻李治所语,面面相觑,神色各异。须臾,一房遗爱余党挺身而出,跪伏于地,颤声道:“皇上,微臣实乃被逼无奈,才卷入此等逆谋。公主殿下与房遗爱大人确有密谋,欲图大事,微臣等皆受其裹挟,实非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