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成领命后,即刻着手处理此事,他先命人将房遗爱等人分别关押,防止他们串供。接着,开始逐一审讯房遗爱的党羽。那些人见大势已去,纷纷主动交代罪行,张行成依律量刑,对真心悔过者从轻发落。对于房遗爱,张行成亲自到天牢劝诫,希望他能真心悔悟,为朝廷效力以赎前罪。房遗爱起初还嘴硬,后在张行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下,终于低头认错。
房遗爱既认罪,张行成奏于李治,请旨定夺。
李治听后,嘉张行成的宽宏,亦念房遗爱昔日之功,于是降旨赦其死罪,然活罪难逃,贬为庶民,流放千里,至于党羽,或轻或重,依律论处,各有应得。
张行成领旨后,即行其事,将房遗爱押解至流放之地。临行之际,房遗爱回首望天,心中五味杂陈,悔不当初。昔日的嚣张跋扈,今日的落魄凄凉,皆因一己之私,陷害忠良所致。念及此,不禁泪如雨下,哽咽道:“我本欲求富贵,不料反陷囹圄。今日之果,皆由昨日之因。张尚书宽宏大量,我感激不尽。自此以后,愿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房公若能真心悔悟,改过自新,则前事可鉴,后事可追。人生之路,漫漫其修远兮,望君好自为之。”
说完,挥手令役卒押房遗爱上路。
房遗爱步履蹒跚,渐行渐远,回首再望长安城,只见宫阙巍峨,却再无他容身之所,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昔日的繁华,今日的落寞,皆因贪念所起,权欲所迷。
张行成处理完房遗爱之事后,回到府中。
夫人迎上来,满脸担忧道:“老爷,此番虽成功扳倒房遗爱,但朝中仍有他的余党,你可要多加小心。”
张行成轻抚胡须,微微一笑:“夫人放心,我心中有数。此次皇上英明,房遗爱一党已不足为惧。”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一日早朝,有大臣突然弹劾张行成,称他在处理房遗爱一案时偏袒徇私,有欺君之嫌。李治眉头紧皱,看向张行成,沉声道:“张尚书,此事你作何解释?”
张行成心中一惊,却仍镇定自若道:“陛下,臣处理此案皆依律法行事,绝无偏袒徇私。此乃有人恶意中伤,请陛下明察。”
李治并未立刻表态,而是下令彻查此事。张行成回到府中,心中忧虑,他深知这背后定是房遗爱余党所为。此时,夫人劝道:“老爷,不如暂且低调行事,莫要再树敌。”
张行成却摇头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此时退缩,反倒显得心虚。”
于是,张行成决定主动出击,查清真相,以证清白,他暗中派出手下,多方打听,终于得知是房遗爱余党中的一名小吏,因对张行成处理房遗爱一案心生不满,便联合他人,伪造证据,恶意弹劾。
得知真相后,张行成立即上奏李治,请求彻查此事。
李治闻后,勃然大怒,下令将那名小吏及其同伙捉拿归案,严加审讯。
果然,他们供认不讳,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李治怒不可遏,当即下令严惩这些诬告之人,以儆效尤。
张行成经此一役,更加坚定了整顿朝纲的决心。他深知,房遗爱余党虽遭受打击,但仍有暗流涌动,必须彻底清除隐患。于是,张行成开始在朝中广布眼线,密切关注各方动态。不久后,他发现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勾结房遗爱余党,企图再次兴风作浪。这股势力隐藏极深,背后似乎还有更大的靠山。
张行成不敢轻举妄动,他决定先收集证据,再一举将其铲除,他与心腹商议后,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一方面,他继续佯装不知,麻痹敌人;另一方面,他暗中派人深入调查,寻找关键证据。
先皇李世民的爱女,高阳公主,姿容端丽,性情骄纵。昔年下嫁房玄龄次子房遗爱,然公主心慕英雄,不满遗爱的平庸,于是与辩机和尚私通,事泄,辩机被杀,公主由是心怀怨望。
房遗爱因陷害尚书大人张行成之事败露,锒铛入狱,公主虽忧心如焚,却无计可施。张行成念及旧情,力劝房遗爱真心悔过,以赎前罪,房遗爱终得赦免,贬为庶民,流放千里。公主闻讯,虽稍感宽慰,然心中的怨怼并未稍减。
公主自思,昔日荣耀,今何所存?夫婿沦丧,己亦受辱,皆因权谋之争所致。于是起念,欲借余党之力,图复仇雠,随后密遣心腹,勾连房遗爱的余党,复谋不轨。
张行成于朝中广布眼线,探知公主密谋,心中大惊。念及公主乃先皇之女,不敢轻举妄动,于是暗中查探,欲寻公主罪证。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行成派出去的密探陆续带回了一些零碎的线索。这些线索如同散落的拼图,虽尚未能拼凑出完整的画面,但已能让张行成隐隐窥见高阳公主谋反计划的轮廓。有人回报,房遗爱的余党频繁在城郊的一座废弃庙宇中集会,似乎在商议着什么机密之事;还有人发现,公主府中近来常有陌生面孔进出,形迹十分可疑。
张行成将这些线索一一记录下来,与心腹们反复研讨。他们推测,高阳公主很可能是在集结各方势力,准备寻找合适的时机发动叛乱。然而,目前所掌握的证据还远远不够,这些线索最多只能证明公主与一些可疑人员有来往,不足以坐实谋反的罪名。
为了获取更关键的证据,张行成决定亲自出马,他乔装打扮成一个商人,深入到那些可疑人员经常出没的地方。在一家偏僻的酒馆里,他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几个酒客在谈论着近日城中的一些奇怪现象,有人提到了那座废弃庙宇,说时常能看到有马匹在那里进出,而且到了深夜还会传出隐隐约约的争吵声。
张行成心中一动,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房遗爱余党集会的重要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