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神色坚定,拱手道:“公主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如今虽线索有限,但我已安排多路人马探查。那官员既与三皇子似有关联,我等可从他日常行踪、与三皇子的往来入手。若真与三皇子有关,他近期必有异动。我已命探子紧盯三皇子府邸,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知晓。且我也会密切关注朝中其他势力,以防有人趁乱生事。我相信,只要坚持不懈,定能在短时间内寻出真相,给公主与大唐一个交代。”
说完,长孙无忌目光炯炯,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阿史那氏见状,心中稍安,面露赞许之色,轻启朱唇道:“长孙大人果非常人,本公主拭目以待,愿大人早日查清此事,以安天下之心。”
长孙无忌颔首微笑,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他深知此事关乎两国和谊,更关乎大唐社稷安危,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轩然大波,于是,他拱手告辞,步出使团大厅,乘马车匆匆返回府中。归府之后,长孙无忌即刻召集心腹侍从与幕僚,将探子们的最新进展一一告知,众人听后,神色各异,有忧虑者,有愤慨者,亦有沉思者,长孙无忌见状,目光如炬,扫视众人,沉声道:“此事干系重大,我等须得同舟共济,共克时艰。我意,即刻加强监视三皇子府邸,同时扩大探查范围,务求寻出那夜接收先皇遗诏的官员,再循线追查,以明真相。”
听到这番话以后,众人纷纷颔首称是,神色间透露出坚毅与决然。
长孙无忌见状,心中稍安,知众人都已明了此事的重大,必当竭尽全力,共赴国难。于是,长孙无忌亲率心腹侍从,暗中加强了对三皇子府邸的监视,同时,他又遣出多路探子,扩大探查范围,务必寻出那夜接收先皇遗诏的官员。
探子们领命而去,或隐匿于市井,或潜行于朝堂,四处打探消息。
时光荏苒,转瞬数日已过。这日清晨,长孙无忌方自晨起,便闻侍从来报,言有探子归来,似有要事禀报,长孙无忌闻讯,连忙更衣束带,步至厅堂,只见一探子跪于堂下,神色匆匆。
“大人,小的有要事禀报。”探子拱手道。
“速速讲来。”长孙无忌沉声道。
探子抬头,目光闪烁,说道:“大人,小的近日于市井中探查,偶闻一桩秘闻,似与那夜接收先皇遗诏的官员有关。”
长孙无忌听闻之后,神色一凛,急问道:“是何秘闻?速速道来。”
探子压低声音,说道:“小的听闻,那夜官员实乃三皇子李恪的心腹,名唤陆元,此人平日里行事低调,然对三皇子忠心耿耿,且对朝局颇有见地。小的又于三皇子府邸附近潜行多日,见陆元时常出入府中,且与府中幕僚密谈,神色诡秘,似有所图。”
长孙无忌闻此,心中暗自思量,陆元此人,既为三皇子心腹,又深得僧人信任,且对朝局有深刻见解,此人必非池中之物。念及此,他问道:“你可曾探得陆元与那先皇遗诏之间,有何直接关联?”
探子摇头道:“小的虽尽力探查,然陆元行事极为隐秘,小的未能探得他与那先皇遗诏之间有何直接关联。不过,小的见陆元近日来行色匆匆,似有要事待办,且三皇子府邸亦加强了戒备,小的猜测,或许与那先皇遗诏之事有关。”
长孙无忌听罢,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凝重之色,他深知此事关乎大唐社稷,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朝野动荡。沉吟片刻后,他挥手示意探子退下,心中暗自盘桓:陆元此人,既是三皇子心腹,又行事隐秘,且近日来行色匆匆,三皇子府邸亦加强了戒备,此等种种,岂是巧合?必与那先皇遗诏之事,必有蹊跷。长孙无忌思及此,心中更增几分戒备,他深知,若要查清此事,必须从陆元身上入手,然而陆元既是三皇子心腹,行事又极为隐秘,若想轻易将其拿下,实非易事,随后步出厅堂,负手立于庭院之中,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微风拂过,吹动他的衣袂,更添几分威严之气,长孙无忌立于庭院,心念电转,思索着对策,他深知,此事若不尽快查清,恐将酿成大祸,正思忖间,忽闻府门外马蹄声急,侍从匆匆来报:“大人,有紧急军情!”
长孙无忌闻此急报,神色一凛,疾步至府门,只见一信使满身尘土,手持加急文书,跪于门前。接过文书,展开一读,乃是边疆急报,说及西突厥好战派蠢蠢欲动,似有进犯之意。长孙无忌看罢,眉头紧锁,心中更添一份沉重。
“此事关乎边疆安宁,不可轻视。”长孙无忌沉吟道,“即刻备马,本相要进宫面圣。”
长孙无忌览毕边疆急报,心急如焚,便整肃衣冠,乘马疾驰入宫,来到太极殿前,见御林军守卫森严,宫门紧闭,长孙无忌出示加急文书,言明有要事求见圣上,守门将领不敢怠慢,连忙通禀,须臾,内侍传旨,宣长孙无忌觐见,长孙无忌步入大殿,只见李世民卧于龙榻之上,面色沧桑,形容枯槁,气息奄奄,显然已至油尽灯枯的地步。长孙无忌见状,心中一酸,连忙上前跪拜,泣声道:“陛下龙体欠安,微臣来迟,望陛下恕罪。”
李世民闻声,勉强睁开眼帘,望见长孙无忌,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无忌,朕知你忠心耿耿,此时来见,必有要事。说吧,何事让爱卿如此焦急?”
长孙无忌听后,心中暗自思量,如何将边疆急报与先皇遗诏之事,一并禀明圣上。沉吟片刻,他开口说道:“陛下,微臣确有要事禀报。一则,边疆急报,西突厥好战派蠢蠢欲动,似有进犯之意,此事关乎边疆安宁,不可不察。二则,微臣近日夜探长安城隍庙,得悉一桩秘闻,关乎先皇遗诏,此事干系重大,微臣不敢隐瞒。”
李世民听说长孙无忌的话后,神色遽变,强撑病体,问道:“先皇遗诏?此事何解?速速道来。”
无忌见状,心中更增几分悲戚,然事急从权,不敢有丝毫怠慢,就将夜探长安城隍庙之事,从头至尾,细细述说一遍,言及那僧人如何交出先皇遗诏,又如何提及官员之事,以及自己如何遣人探查,种种经过,无一隐瞒。
李世民听罢,目光闪烁,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难以言说。良久后,叹道:“先皇遗诏,关乎大唐社稷,此事若真与恪儿有关,朕……朕实难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