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见血刀老祖的人头滚到自己脚下,吓得大叫:“快把他踢开。”
吕途顿时无语,这可能就是侠二代吧,于是一脚把血刀老祖的头踢到花铁干的雪洞里,又传出啊的一声惨叫,吓得水笙有大叫:“鬼啊,这恶人人头会叫,肯定是化成厉鬼了。”
吕途有点无语,看了一下水岱,半死不活的,又看了一下水笙,“你穴道还没解开?”
水岱突然开口道:“意守丹田,冲击大包穴。”
吕途知道水笙肯定是内力不足,抓起她的手,水笙心中大慌这淫贼想干什么,只感觉手心传来一股暖和的内力,只好静下心来引导冲击腋下大包穴,一下子就冲开了,甩开吕途的手斥道:“淫贼。”
吕途不跟她计较,女人就是如此无理取闹,转头去摸血刀老祖的尸体,只见血刀老祖怀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瓶子,不知道是毒药还是什么药,不过有个青色瓶子是血刀老祖疗伤的秘药,扔给水笙道:“这是疗伤秘药,给你爹用用。”说完又摸到一个黄布小包,打开一看就是血刀经,此次旅程算是圆满了,吕途把经书放进怀中,拿起血刀,只见这血红的刀身软绵绵的像蛇一般,插入刀鞘,算是战利品。
水笙已经把水岱拖到旁边的山洞里,吕途见那火堆火有点小了,又到处捡了些枯枝,一根一根投入火中,此时已经是半夜,洞外寒风怒吼。
吕途看着水岱,由于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又是这寒冷天气,便问:“能撑得住?”
水岱双腿已断,心生死意,现在仇人已死,更是万念俱灰,“撑不撑得住又如何,我已是一个废人”
“也没有说废人就不能当大侠的,何况你不过少了区区一双腿而已,你要是怀抱侠义之心,做到侠义之事,谁敢不称一句水大侠。”
“小兄弟言之有理,可我几个义兄已死,我岂能独活。”
吕途不由得佩服,水岱确实要比花铁干更讲义气,“你的义兄是为民除害而死,你不活着去宣传他们的威名,那岂不是白死了?”
水岱沉默许久,心道这人说得很有道理,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可两个义兄的威名,在这雪谷之中又有几个人知道,而且笙儿还没真正懂得江湖险恶,武功低微,自己不扶持。仇家找上门来,也不见得能自保,自己还不能死,心中忽然燃起斗志,江湖中少了水月剑,却多了一个坐轮椅的大侠,当然这可能是后话。
吕途心想这水岱应该打开心结了吧,也不再劝,闭目养神,看了一下脑里的系统,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大反派自己都杀了,都够系统苏醒,这下就有点难办了。
次日,天气晴朗,但是依然很冷,吕途在雪谷下看着周围的高山,自己一个人要是从来时的原路返回,出去自然不在话下,可是水岱双腿已废,要出去有点难度。
回到洞里,水笙已经扶起水岱,看着自己昔日英明神武的父亲变成这个样子,不由得双目含泪,水岱见她又要哭,安慰道:“没事,我还活着呢,哭什么,振作点。”
吕途不由感慨为人父的伟大,自己重伤垂死还要劝儿女振作,便问道:“水大侠,你女儿可孝顺?”
水笙也看着自己父亲,期待着他的回答,水岱笑道:“小女虽然平时顽皮一些,但是还算孝顺。”
水笙满意地笑了,“这都是女儿该做的。”
吕途知道差不多了,也比较赶时间,“孝顺就好,现在我们要出去,从我进来的路出去呢一个人还是挺容易的,但是要带上水大侠,可能就会比较劳累,此时就要发挥你这个孝女的作用了。”
水笙好奇的问道:“什么作用?”
“你要么背着你父亲爬山出去,要么在这里陪你父亲等到开春雪化了出去。”
水笙看着水岱一脸坚定的说道:“爹爹,我一定能背你出去的,小时候都是你背我,现在轮到我背你了。”
水岱也颇有感动,抚摸着水笙的头亲切的说道:“女儿真乖。”
吕途见不到这种场面,后世身为出了名的不孝子的他感到太膈应人了,走出石洞,到周围寻了几根大点的枯树枝,又剥下血刀老祖的衣裤做了一个简单的担架。
简单地和水笙水岱就着雪吃了点剩下的干粮,然后把水岱绑在担架上。吕途把血刀绑到背上看了一下四周,血刀老祖的躯体赤溜溜的躺在雪地里,花铁干也没动静,大概已经死了。
水笙在前吕途在后,从吕途来的原路返回,还好雪谷边的山坡还算平缓,也不算高,但是两个人抬着水岱到山顶还是用了将近两个时辰,吕途有春秋破阵诀,还有神照功,气血旺盛,内力也不浅,自然很是轻松,但是水笙一个娇滴滴的小美女,从来没干过什么活,此时两嫩肩已经磨破了皮,渗出血来,看得吕途这个钢铁直男都有点心疼,便提议先休息一下。
水笙坐下来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自己肩上的血,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躺在担架上的水岱见状也很是心疼,自己唯一的女儿,从小当宝贝一样供着养着,“笙儿,疼吗?”
水笙抹一把眼泪笑道:“爹爹不疼,我们很快就能出去。”
水岱叹一口气,望着冰冷的蓝天也不再说话。
两人休息一刻多钟,继续抬着水岱在峡谷边缘往外走,由于山上地势还算平缓,就走得算比较轻松,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终于要到下山了,吕途就跟水笙换了位置,自己走前面,下山的路比较好走,但是很滑,好几次由于太滑,吕途只能顺着惯性一直往前跑,但是水笙又跟不上,把水岱摔了几次,到了山脚,来时的那个小山坡,水岱已经摔得遍体鳞伤,身上的伤情又加重了。
吕途看着水岱不好意思的笑道:“水大侠可还能撑住?”
水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道:“还死不了,我内力深厚,区区小伤不在话下。”
吕途见他脸色苍白,大概只是失血过多,其他倒没什么问题。看了看这小山坡,地上躺着十来具冻硬的尸体,如同一座座三四层楼那么高的雕像,颇有些末世之美。
水笙好奇的问道:“这些人怎么死在这里,谁杀到。”
吕途心想这小妞是故意的吧,大方的承认,“是我干掉的。”
水笙撅着小嘴嘟囔道:“杀人狂。”
水岱认识吕途不过两日,见他行事亦正亦邪,叹气道:“小兄弟还是杀性太重了,在江湖上可是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