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放轻呼吸,静静的等着伊泽回答。
卧室中,衣着已靠在床头,纤薄的唇瓣没有一丝血色。
他摇了摇头,“你要知道,有些事一旦开了口子,就再也收不住了。”
“你能保证,我父亲他们不会用同样的手段逼温软再和其他人结伴,而我有没有一天也会因为有需要让他委屈求全和不喜欢的人结伴。”
听到伊泽这冷静的话,燕白顿住。
他略作沉思,如果换做是他的话,他的答案是会。
在继而深思,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多可怕。
“他们是你的父母,也是为了救你,应该不会这么做吧。”燕白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伊泽苦笑,“你不都看到了吗?他们对温软和温蒂的态度,恐怕在他们心中,温软的作用就是联姻,给米特家带来利益。”
燕白的头越垂越低,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他也是这么想的。
一个没有精神体的废物雌性,只剩下一张脸有用,又将他养这么大。当然是物尽其用了。
“燕白,你不用觉得惭愧,这是人之常情。”
“但温软是我妹妹,我不允许任何人这么做。”
伊泽和燕白认识10年了,他知道燕白一个狐族旁支的族人,能够在帝都医院任职,占到如今的地位,定是费了不少力气和手段。
他理解也接受,并且也会有这种手段。
但要把这种手段用在温软身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伊泽越是这样说,燕白越觉得无地自容。
他是个卑鄙小人,伊泽则是风光霁月的君子。
如果两人不是结识于年少,怕是现在的伊泽根本看不上自己。
温软在外面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由撇了撇嘴。
这个燕白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挥舞着拳头在空中一顿乱锤。
伊泽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扬声喊道。“软软,进来。”
被抓包了,温软也不害羞,羊脂脑袋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缓缓走进卧室。
在对上燕白的目光时,他傲娇的冷哼,并瞪了瞪他。
哼,满肚子坏水的笑面狐狸。
燕白摸了摸鼻子,知道对方在外面肯定听到了自己的话。
“那什么,我去花园转转,你们慢慢聊。”
“妹妹,我先下去了哈。”
“哼。”╭(╯^╰)╮温软撇过头去。
伊泽看着他的模样,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等门轻轻合上,温软这才坐到了床边。
“哥哥,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身体痛不痛。”
“有哪里不舒服吗?你要不要躺下?”
看着少女在自己身边着急的模样,伊泽暖暖的。
他拉住她的手,声音放的轻柔。“不用,我没事,我很好。”
“你陪我聊聊天。”
“好,那我们躺着聊吧。”她生病的时候就喜欢躺着,伊泽现在肯定也是多躺着比较舒服些。
“嗯。”
三米长的大床上,躺着一大一小两只。
两人面对着面,谁也没有开口。
温软手指揉搓着伊泽的衣领,头顶是男人热忱的目光。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软软。”
“嗯?”
下巴被手指抬起,微凉的唇贴了上来。
温软狭长的眼睫抖了抖,缓缓合上,慢慢的感受着伊泽的深情,与之共舞。
看来就算是身体虚弱,也并不影响男人的发挥。
没一会儿,她就喘不上气来。
她偏过头呼气,伊泽埋首在她的颈窝。
“软软,有没有想我?”
“想了。”
温软双手环上伊泽精瘦的腰身,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哥哥为什么这么久,你之前答应过不会受伤的。”她摸着伊泽的后背,感受到了背上突出的骨头,心脏紧缩。
“抱歉,答应的没有做到。”伊泽亲了亲少女柔软的发顶。
“哥哥,我朋友刚刚联系我了,他会想办法帮我拿到解毒丸,如果他今天拿不到的话,我就和白泽结婚,我不要你死。”
“朋友?”
伊泽冰凉的手指撩开她银白色的长发,露出脖颈后面的腺体。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腺体周围轻轻摩擦。
“痒。”
温软想躲,腰却被紧紧握住。
“是这个标记了你的朋友吗?”
温软,惊!
糟糕,她怎么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个临时标记。
她抬头去看伊泽脸上的表情,见对方脸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心里有些没底。
但对方这架势是势必要得到的答案。
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的。”
“他是谁?”这个问题在他发现温软被临时标记时就一直想问。
在车上时,碍于燕白在不方便。
现在终于轮到两人独自相处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自己养的小猫背叛了自己,在外面有了别的主人。
可他即将走向死亡,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少女获得别人的爱呢。
“算了,我不想知道。”
他伸手抚摸她柔软的脸颊,目光一寸寸的划过她的五官。“软软,喜不喜欢哥哥?”
温软傲娇的瞪他一眼,“你知道的。”
她想要扭过身去,却被人牢牢圈在怀里。
“软软,我想听你的答案。”
看着他真诚的目光,温软倾身上去吻了吻他的唇瓣。
柔软的小手捧着他的脸颊,“我喜欢你,伊泽。”
“我也是。”伊泽回吻她。
只要有这4个字,足矣。
这边两人你侬我侬,庄园外面查理斯几人却被气得头昏脑胀。
“亨特,你放肆。你不认识我是谁了吗?竟敢拦我们。”
头发花白的亨特:“家主是少爷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出。”
“我是他父亲,我们是他的家人,怎么就不能进了!”
“对不起家主,我只是遵循少爷的命令。”
外面太阳很大,温蒂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脸颊通红。
“爸爸,说不定这是姐姐的意思,要不咱们上车给哥哥打个电话吧,这外面太热了。”
“是啊,叔叔。温蒂身体不好,让她在这里晒着了。”
阿里斯擦擦额头上的汗,“走走走,上车。”
“这个温软真是胡闹,敢不让我们进去,等会儿见到她了,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就在他们刚上车没多久,一辆黑色的加长车直接停靠在了庄园栅栏门旁边。
他们就见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递给了亨特一个东西,随后又乘车离开。
温蒂看着离开的车辆,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