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胃果然是情绪器官,心情好,胃口也变好了。
雩月,雾城古镇,过桥米线店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南烟的脸上。
南烟早早便起了床,整个人状态极佳,精神抖擞。
四人也先后下楼,准备去街上的店里吃早餐。
他们漫步在街头,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街边店铺琳琅满目。
然而,几人逛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找到心仪的餐馆。
“大小姐,您到底要吃什么呢?”
郑钞笑着看向赵漪,虽说嘴上这般询问,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生气与不耐烦。
“那我不得多看看嘛,来这儿都好些天了,好不容易能和阿烟一块儿吃饭,当然得挑个最好吃的。”
赵漪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满脸期待地看着南烟。
“嗯。”南烟笑着应了一声,可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三人看着南烟这俏皮的模样,心里也跟着开心起来。
因为南烟终于不是之前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了。
走着走着,明轻在一家店前停下脚步,指着招牌提议道:“阿因,吃这个过桥米线吧。”
“嗯,好呀!”南烟把目光投向赵漪和郑钞,询问道:“一一,郑钞,你们觉得呢?”
“阿烟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赵漪一听,立马拉住南烟的胳膊,兴高采烈地往店里走去。
明轻和郑钞无奈一笑,随后跟上。
郑钞走进店里时,脸上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终于不再瞎逛了,要知道,赵漪的选择困难症是极其严重的。
有一次,郑钞赵漪出去看电影,却在买爆米花和可乐时反复纠结,愣是三个小时的电影都结束了,还没有选出来。
“大小姐,您可真是行嘞,在外面挑半天,到店里还接着纠结,”郑钞满脸无奈,苦笑着冲赵漪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调侃:“拜托您大发善心,考虑一下我们的饥肠辘辘吧。”
赵漪却像没听见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菜单,眉头拧成个小疙瘩,嘴里还不时发出“嗯……”的声音。
一旁的服务员已经站了好一会儿,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神里隐隐透出一丝焦急。
“一一,”南烟见状,赶忙轻声说道:“我想吃招牌过桥米线,你呢?”
“那我也一样吧。”赵漪立马脱口而出。
果然,只要南烟拿个主意,她这选择困难症瞬间就“痊愈”了。
明轻不紧不慢,翻了翻菜单,指了指清汤过桥米线,温声道:“给我来份这个。”
郑钞也跟着点单:“我要红汤的过桥米线。”
听到终于点完单,服务员脸上的笑容明显放松了许多,解脱地转身离开去下单了。
热气腾腾的招牌过桥米线最先端上了桌,袅袅升腾的白雾弥漫在南烟和赵漪之间。
南烟刚要伸手去接,明轻动作更快,抢先一步把碗拉到自己面前。
他微微俯身,眼神专注而温柔,动作娴熟地用筷子把米线里的香菜一一挑出。
南烟看着他的举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南烟喜欢香菜的馥郁香气,却不喜欢吃香菜,每一次都是明轻给她一颗颗夹出来。
挑完香菜,明轻又拿来一个干净的碗,将滚烫的米线小心地挑进去,将粉吹凉。
南烟坐在一旁,安静地吃着明轻吹好的粉。
南烟小口地吃着,明轻便一边等着她,一边吹凉一些,保证粉到她口里是恰好的温度。
坐在南烟对面的赵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着他们默契度满分、似流水线的操作,满是惊讶。
她向来知道明轻对南烟照顾得无微不至,上次看见明轻耐心地给南烟喂粥,就已经大为震惊。
可这次眼前的场景,更是让她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细致入微的关怀,心中不禁感叹:这也太贴心了吧!
赵漪只想着明轻的体贴,却忘了,郑钞照顾她也是无微不至的。
没过多久,明轻的过桥米线也上桌了。
他没有着急吃,而是先从自己碗里挑出一小撮米线,递到南烟面前,轻声说道:“阿因,尝尝。”
南烟笑着点了点头。
她知道,明轻懂得她对新事物的好奇。
“明轻,”南烟看着明轻只顾自己,略带心疼地催促道:“你快吃吧,不用管我。”
“嗯,我马上吃。”
明轻嘴上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依旧专注地给南烟吹凉过桥米线。
注意到明轻一直没有吃,南烟轻声说道:“明轻,你快吃呀。”
南烟眨着眼睛,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命令的口吻里带着深深地关切。
明轻抬眸,用手轻探南烟的碗,确定碗里的米线温度已然降了下来,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米线。
许是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又或是这过桥米线太合口味,南烟的胃口大开。
不知不觉间,明轻碗里的米线也被她吃了不少。
南烟心想,果然胃是情绪器官。
难怪,老人常说,能吃是福。
过了好一会儿,南烟才恍然惊觉,自己竟把明轻的那份也吃了这么多。
她怕明轻不够吃,急忙说道:“明轻,我居然把你的也吃了这么多,要不我们再要一碗吧。”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吃的都是自己碗里的呢。
明轻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语气舒缓:“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一会儿饿了再吃。”
南烟看着明轻,犹豫了一瞬,随后点了点头,应道:“嗯,好。”
而对面的两人,正在开展一场抢粉大战。
“郑钞,你也太小气了吧!”
赵漪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写着不满,手里紧紧攥着筷子,朝着郑钞直比划 :“我就尝尝,你看明轻,南烟都快把他那份吃完了,也没见他说什么啊,我可是你女朋友。”
话还没落音,她瞅准时机,迅速在郑钞碗里夹了一大筷子米线。
“大小姐,够吃吗?”
郑钞无奈地看着她,嘴角微微抽搐,脸上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够啊,怎么了?”赵漪一边嚼着嘴里的米线,一边含糊不清地回应,还挑衅似的扬了扬下巴:“你该不会还想抢回去吧?”
“没有。”郑钞苦笑着摆摆手,语气里满是纵容:“如果不够,我再要一碗。你说说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好像别人碗里的东西就是香一点。”
赵漪边吃边晃着脑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