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他不知道从何时起,变得奇怪,可她居然并不讨厌。
雩月,雾城古镇,古镇民宿
明轻抱着南烟,脚步匆匆,径直朝着民宿的楼梯口走去。
路过前台时,身后传来了工作人员的轻声交谈。
“你看那个男孩,对他女朋友可真好。”
“是啊,他每天都抱着那个女孩哎,就算没有抱她,也会牵着她的手,满眼都是她,好温柔。”
“这么说,我才发现,那个女孩经常被抱着回来,她不会是生病了吧?”
“好像是的,好可怜哦。”
“对啊,这么年轻貌美,却身患重病,真令人叹息。”
“他们长得真好看啊,这两张脸简直是权威,他们感情也令人羡慕啊!”
“谁说不是呢,男帅女美,简直一对璧人,多看两眼,都是享受。”
……
话语随着空气飘进他的耳中,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封闭的走廊,一路来到房间。
他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地将南烟放在床上。
他拿起一旁的被子,轻轻展开,仔细地为她盖好。
明轻走到窗边,抬手拉住窗帘的拉绳,将厚重的窗帘合拢。
不过片刻,外面的光线严严实实地挡在了窗外。
走到床边,缓缓坐下,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南烟的脸庞。
尽管他看不清她的模样,却依旧紧盯着她。
他静静地陪着她,时间也悄然静止。
南烟悠悠转醒,睡眼惺忪间,下意识去摸索,一下子就摸到了坐在床边的明轻。
她打开小夜灯,借着微弱的光亮缓缓靠近他。
只见他的头微微低垂,双眼紧闭,眉头轻皱,满是忧虑。
南烟的心猛地揪紧,一股酸涩的心疼霎眼涌上心头。
她缓缓抬手,微凉的指尖轻触明轻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带着熟悉的温度,让她的心疼更甚,瞬间眼眶湿润。
她在心里暗自埋怨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没用,一次又一次地拖累他。
明轻感受到了那温柔的触摸,徐徐睁开双眼。
他眼中满是困倦,却在看到南烟的那一刻,陡然变得明亮。
“阿因,”他轻抚她的脸庞,声音沙哑温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南烟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扯着软音:“我要抱抱。”
说着,她像个酣睡的猫咪,向明轻伸出双手。
明轻听到她的话,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阿因,”明轻扯着低沉暗哑的嗓音,柔声说:“你不用为我难过,你在我身边,我已经拥有了幸福,别想那么多,好吗?”
南烟知道他很了解自己,哪怕她只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都能捕捉到。
“明轻,”南烟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嘴角颤抖,声音自责不甘:“我想成为你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明轻稍稍松开南烟,换了个方向,让两人能够面对面地对视。
他双手捧着南烟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擦去那即将滚落的泪水。
“阿因,”他的眼眸温柔肆意,语气坚定:“你从来不是阻力,你是我的全部,没有你,我做任何事都没有意义。”
见南烟情绪如此低落,明轻灵机一动,故意佯装无奈地叹口气:“阿因,你怎么什么事都跟赵漪说呢?”
“什么?”
南烟略微一愣,黯淡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茫然。
明轻嘴角轻扬,带着一丝狡黠,悠悠凑近南烟,轻声耳语:“18。”
刹那间,南烟的脸颊迅速蔓延起一片绯红,眸里的羞怯与慌乱交织。
“明轻,”南烟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生气了吗?”
“不生气,”明轻温柔一笑,捋了捋南烟耳边的碎发,目光宠溺:“阿因,我说过,明轻永远不会生阿因的气,只是这件事,确实让人难为情,而且我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女人,我知道,你是没有办法才说的。”
“她说,我要是不说,”南烟垂眸,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小声嘟囔道:“她就去问你。”
“阿因,”明轻忍不住笑出声,轻轻刮了刮南烟的鼻子:“你真是可爱,软我的心,让我一点没办法也没有。”
“我下次不会再说了。”
“阿因,我希望你别说,”明轻拉着魅惑蛊人的长音:“我只想你知道,只想你触碰,那些都属于你,别让别人知道,好吗?”
南烟抿了抿唇,急忙点头。
“阿因,你真厉害,”明轻的声音变得愈发缠绵悱恻,温柔肆虐:“确实很准。”
南烟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抓着他的手:“真的是这么多吗?”
“嗯,阿因的目测能力很强,感知能力也很强,”明轻说着,脸逐渐红温,笑意绵长:“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知从何时起,明轻就喜欢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地拉长声音说话。
每一次听到,南烟的耳朵就会嗡嗡的。
他沉默一会,慵懒耳语:“也可以直接深入地研究研究,或者,”
明轻还没有说完,南烟就捂住他的嘴,她感觉他要说她听不懂又羞涩的话了。
看着南烟满心羞涩的模样,明轻笑得越发开心,整个人都散发着得意的气息。
“阿因,”明轻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满意吗?”
南烟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片刻后,她便知道,他又在逗弄她了。
最近她耳边整日左一个赵漪,右一个明轻,即便不懂那些隐晦的事,也逐渐懂了几分。
此刻,她心里又羞又恼,不禁白了明轻一眼。
“你想我说什么?”南烟没好气地嗔怪道。
“阿因,”明轻却没有打算放过她,眨了眨眼睛,委屈巴巴地问道:“是不满意了?”
“那你满意吗?”
南烟又羞又急,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阿因,我绝对满意,”明轻灿烂一笑,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深情:“你不是知道嘛,你在我心里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
他的笑意越发放肆,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明轻,”南烟又羞又恼,轻轻抽回手,佯怒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整个一个……真是让人无语了。”
她别过头去,假装不理会他。
“阿因,”明轻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地问道:“你讨厌我这样吗?”
“也不是,”南烟偷偷瞥了明轻一眼,见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立马心软,放柔了语气:“就是还没适应。”
她揉捏着衣角,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羞涩。
“阿因,”明轻得意一笑:“你真是温柔又包容,连这样都还为我着想。”
南烟看着他,真是无奈极了,他有时候即便一个字不说,就那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也总是令人忍不住遐想。
“阿因,我去准备一下,你便可以洗澡了。”
明轻见南烟含羞带怯的,便适可而止,以免惹她不高兴。
转身快步走向浴室。
一进浴室,他便仔细地查看起各处情况。
调好水温,将花洒放在南烟惯用的左边。
他熟练地将各类洗澡用品一一摆放整齐,每一样都放置在最顺手的位置。
一番细致的收拾后,他才满意地走出浴室:“阿因,可以洗了。”
南烟微笑着点点头。
拿起明轻给她准备的衣服,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便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过了一阵,南烟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潮乎乎的,还滴着几滴水珠。
明轻望着眼前湿漉漉、被水汽包围的南烟,身体骤紧。
女孩浑身白得发光,水雾萦绕,眼眸清亮,玉颈凝脂,锁骨性感圆润。
浴巾只到大腿处,露出粉红的膝盖和纤细的小腿,周身雾气氤氲,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没想到,她居然没有穿睡衣。
第一次,她洗澡后,这样清凉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正准备进浴室,她却突然坐到他腿上。
望着她潮湿的头发,他无奈笑了笑,扯过毯子给她披着。
拿起南烟专用于擦头发的那条浴巾,为她擦头发。
手指轻柔揉搓浴巾,为她擦拭头发,水珠时不时地落在他的脸上,心渐渐变得痒痒的,就像是被路边的野草轻挠着一般。
“阿因,”明轻心疼地柔声细问:“怎么不叫我来给你洗?”
“我想你太累了,”南烟轻声解释:“就自己洗了。”
“我不累,”明轻停下手里的动作,指尖轻轻拨开她侧边的头发,低声耳语:“而且,你知道我的体力的。”
她没觉得他的话有什么问题,却从他那魅惑的嗓音里听出不对劲来。
擦了一会儿,当头发不再滴水,才拿起吹风机,将温度调至一档,开始小心翼翼地给她吹头皮处的头发。
吹风机的热风缓缓拂过,明轻一边吹,一边用手指轻轻梳理着南烟的发丝。
而后换至冷风给她吹发尾。
当头发吹至半干,明轻放下吹风机,拿起一旁的护发精油,挤出几滴在掌心,轻轻揉搓均匀后,仔细地涂抹在南烟的发梢上,手法娴熟地为她护发。
接着,他再次拿起吹风机,继续耐心地将头发吹干。
要不是明轻,南烟是绝对不会留长发的。
她的头发齐腰,还厚重,每次洗头,都是一次累惨的经历。
刚才是因为觉得明轻照顾她太累,她就顺手把头发洗了。
这一趟洗头,差点没把她的腰洗折了。
她的头发,光是淋湿,都需要一分钟,揉搓头发更是需要20分钟,洗头就需要40分钟,还是简单地洗洗。
若是明轻给她洗头,至少一个半小时。
他洗得很细致,从里到外都会照顾到。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在洗头时给她洗耳朵,故意逗弄她。
从十二岁起,便是明轻帮她洗的。
他很细心,每次都会先用热风一档吹干头皮,后用冷风将发尾吹半干,再上护发精油。
她以前的头发枯黄分叉、干枯毛躁,可他却将她的头发护理得很好。
她都已经记不清,她是什么时候,不再是假小子,而是长发飘飘。
明轻向来周到细心,无论是南烟的衣食住行,还是各类洗护用品,他都会精心准备并随身携带。
他深知南烟对味道格外敏感,努力做到让她觉得舒适。
她感觉很累,不知不觉便睡着。
头轻轻地倚靠在他怀里,肩上的毯子滑落,他急忙伸手护住她,却碰到到奇特的柔软。
那触感,他蓦然明白,她没穿。
明轻宠溺一笑,阿因,你是真觉得我是正人君子,能做到坐怀不乱、没有半分欲念吗?
他轻叹一声,给她穿了一件浅绿色风衣,一手护着她,一手给她吹头发。
待头发吹干,满屋都是薰衣草的香味,夹杂着南烟独有的清香。
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洗发水沐浴露,她却更好闻。
明轻再也无法忍住,偷吻了她一下,她却下意识地回应他。
他难以自持,将她放在床上,俯身亲上了她的唇。
她依旧迷迷糊糊的,恍惚着响应他的吻,不停地轻哼着。
他本想只轻吻片刻,却被她清幽的甜软气息诱惑,一不小心便变成了深吻。
吻得太重,她缓缓醒来,发现他正在吻她,双手搂住他的腰。
“明轻,”
听到她的声音,他立马停下亲吻。
“阿因,”明轻嗓音缠绵,语气愧疚:“是我弄醒你了吗?”
“没有,”南烟娇喘吁吁,轻颤软声:“继续吧。”
明轻抚了抚她的发丝,搂紧她的腰,接续吻她。
一时之间,唇齿相依,身形交缠,屋内一片春心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