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之血脉、神石之转世、破局之钥匙、炼化之炉鼎...
当真可以说,以上的任何一种单拎出来,都足以让一方势力去抢破头颅,而眼下的秦语瞳竟能将这四种状态完全集合于一身,看来这才是她被老君所看重的真正原因吧。
但新的疑问又来了。
既然秦语瞳这个妮子对老君是如此的重要,那么他为何不亲自去教导秦语瞳呢,为什么他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去绕这个弯呢?
还不是因为天地法则的限制!
按正常人的思维来看,他去直接教导秦语瞳,这无疑是最简单的,也是最直接的,他想把秦语瞳教成什么样子,当真是由他说了算的,因为那时的秦语瞳对于他来讲,就和一张白纸没有任何的区别,他想要在这张纸上怎么画,全看他自己了。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并没有直接和秦语瞳产生联系,他甚至都没有找过秦语瞳一次。
整整二十二年的光景,老君竟忍得住这般的苦等,就单单只是这份定力,就足以让人钦佩。
现在,在他和秦语瞳的羁绊之间,除了秦子澈这个变数之外,如今还多了两个人...
蔡琪琪和孟然!
赤潮是时间对整个三十三重天的审判,从老君对其的态度来看,他八成是要与之反抗的,也就是说,他要反抗的目标,乃是那道可以审判和裁决整个人类文明体系的时间之力。
可宇宙之奥妙,又岂能只有时间一种力量?
生命...
死亡...
秩序...
时间...
永恒...
五种力量相互纠缠,五种力量相互制约,就如五行一样相生相克,生生不息。
而灵蕴之所以会减产,灵气之所以会枯竭,正是时间所对于这个文明的一种惩罚。
都说什么样的师父便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且好好看看秦子澈和蔡琪琪这二位吧,可以说他们两个人虽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但是有一点二者却有着很高的一致性的,那就是不服输,那便是不认命。
由此也可见得,老君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了。
如果他也认了自己的命...
那么这场关乎于整个三十三重天未来的灵蕴之局,他也不会亲自下场了。
他之所以会下场,还不是因为他其实也是一个不认命的主儿!
我命,由我,不由天!
所以这场棋局,老君他根本就输不起,他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计划得以施展,将自己手中的那些能够帮助他赢下此局的棋子,一枚枚的系数洒出,不计成本,不计代价,不计后果。
只要能赢!
秦子澈是棋子,蔡琪琪也是棋子,孟然还是棋子,甚至连被他如此重视的秦语瞳,这丫头终究也还是一枚棋子而已。
既然身为棋子,那就要有当棋子的觉悟,毕竟此局关乎于整个天下,而天下之大,又岂能在乎一人的得失?
而眼下的下一步,便是将军冢!
秦语瞳必须要前往将军冢,然后将冢内的东西给带回方寸山,这是她的命,她躲不掉的。
但以现如今这丫头的实力,她根本就无法靠近将军冢,甚至可以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就她现在的水平,别说是将军冢了,就算是将军冢的最外围,她也啃不下来。
哪怕她已经和自身的影之力完美融合,哪怕她还学会了不少《宝束巳德心经》里的术法,但这些目前都不足以支撑着她深入将军冢。
可赤潮根本不会专门停下脚步去等她,即将降临的审判也不会为了秦语瞳而暂缓,该来的终究会来的,所以她只能加速,她只能通过外力去协助自己。
因为天地法则的禁锢,让老君根本无法直接插手,那么眼下还能帮助秦语瞳深入将军冢的选项,就不是很多了。
纵观整座方寸山,能挑出一个孟然来,已属不易了。
毕竟孟然的硬实力是可以摆在桌面上的,二十七岁的他,正值当打之年,在年轻一辈当中,他的硬实力可以说是独一份的。
那么难的《太上无情道》,他不仅自己学得七七八八,他甚至还可以帮助蔡琪琪去参悟那些深奥难懂的经文,当真可以说,他完全可以算是蔡琪琪的半个师父。
而蔡琪琪的本事,在虚妄之径的战斗中早就得以验证了,一个十二岁的丫头片子,愣是捶得两位秦子澈拿不出一丁点儿的办法,更是逼得秦子澈(现世)燃烧自己的精血去与之一战。
单单就只是一招九耀魂缚,便硬抗了秦子澈(未来)和秦子澈(现世)多少术法?
从乾卦·金芒破祟,到乾卦·云龙四纵,再到坎卦·坠神明和离卦·浮屠焚天...
可以说不管是哪个术法,单拎一个出来,就足以吊打十年前吴耀祖手中的那帮纵影者了,而且还不是一对一的吊打,是一对多的爆锤。
可蔡琪琪愣是以不变来应万变,一招九耀魂缚就打的两位秦子澈找不着北了。
这还只是个刚刚接触到《太上无情道》的初学者啊,所以试想一下,孟然的本事究竟能有多逆天了。
当然了,在虚妄之径里他之后被秦语瞳(未来)按在地上摩擦的事儿,不提也罢...
毕竟他一个人再是厉害,也做不到一个打十个呀。
所以在老君看来,孟然这家伙要不了几年就能有个质的飞跃,到时候他账面上的实力,甚至可以帮助他去冲击一下方寸山的阁老之位。
那可是方寸山除老天师之外最强的几个人了。
老君:“眼下距离赤潮到来的日子已不足两年了,是死是活,就全看我们自己怎么选了。”
孟然:“师父,那我明日就带秦语瞳去将军冢!”
蔡琪琪:“我也要去!”
老君:“...”
当蔡琪琪不假思索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君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出言制止,而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孟然:“琪琪,别闹了!”
当然了,对于孟然来讲,他的反应就显得更为真实一些,赶忙拽了拽蔡琪琪的胳膊,眼神里尽是担忧和恼怒。
担忧是的蔡琪琪这重伤未愈的身子,恼怒的是这丫头压根儿就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
老君:“给我一个理由。”
只不过老君好似并不想让孟然掺和进蔡琪琪的个人选择之中。
蔡琪琪:“我...”
可真当老君问起她来,她的大脑却是一片空白,连她自己都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何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