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沈临好奇地问道。
“因为玉壶商会的货品种类繁多,杂而不精,并且价格比起其他专业商铺来说要贵很多,你去那里购买,不妥妥的冤大头吗。”
“杂而不精?”
沈临愕然道,“不对吧?我听说,玉壶商会的东西保质保量,就算某些东西稍微贵一点,但也很有性价比啊?”
黑痣少年一愣,“道友此言差矣!那不过是玉壶商会自卖自夸,虚假宣传迷惑你这种新人而已!”
“真正在金鼎坊市混得久的,谁会去玉壶商会买东西?”
说到这里,他再次凑到沈临耳边,十分小心的说道:“我告诉你,最近已经不止一人验证过,玉壶商会的货品有问题了!
某些人就是因为买了玉壶商会的灵符,玄器之类的东西,在关键时出岔子,最后落得重伤垂死下场的。
但又不敢明着站出来维权,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道友你也不想,将来跟那些人一样下场吧?毕竟玉壶商会家大业大,岂是我们这种小修士能够招惹的。
就算吃了亏,也只能咬着牙认了!下次不要再去他们那里买东西就是。”
“这样么……”
沈临目光闪动几下,对着黑痣青年微微一抱拳,“多谢兄弟坦言相告了,不知你的名号是?”
黑痣少年笑着抱拳道:“好说,道友叫我小骡子就行了。怎么样,你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可以帮你推荐推荐……”
沈临道:“暂时倒是没有需要,下次如果有的话,必定找你,我还有事,小骡子兄弟以后再会了。”
说罢,转身便朝玉壶商会大门走去。
“这家伙,傻逼了不成,都这么说了还往玉壶商会跑……”小骡子见状,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接着“哼!”了一声,又朝另外一位准备走向玉壶商会的修行者走去,“这位道友,等等……”
沈临行走间回头望了一眼小骡子,篷帘下的表情微微一沉,但并未多说什么,径直走进了商会大门。
“这位前辈,有什么需要的嘛,我帮您介绍介绍……”刚刚进门,一位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就小跑着来到沈临面前。
沈临抬头望了一眼,商会一层交易大厅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许多货架,但里面的顾客却少的可怜。
一些身穿统一服饰的侍从,闲的冒泡,聚在一起小声谈笑。
沈临皱了皱眉头,收回目光望向眼前的小少年,随即露出一抹惊愕的表情。
这家伙竟然是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
而且,穿着一身粗衣,并没有跟里面那些侍从一样统一着装。
“前辈?”
见沈临盯着自己,小少年有点紧张。
再次鼓起勇气道:“您有什么需要的吗,你别看我小,我已经在这里干了一年了,对这里很熟悉的,可以帮您快速找到所需的物品。”
沈临微微一笑,“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找你们总管。”
“找总管?您跟我来,我这就带您上去!”小少年眼睛一亮,心想不会是找总管谈大生意的吧?
这可太好了,到时总管一高兴,没准还会赏我一些银两。
沈临点点头,跟着小少年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同样是一座交易大厅,不过面积比一楼要小很多,少年没有停,继续上三楼。
三楼楼梯口的大门紧闭着,不知里面什么情况,少年继续往四楼。
四楼有一个大堂,大堂周围有几个房间。
少年走到最深处一个房门外,敲了敲,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黄色衣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打开了房门。
此人面相威严,见到少年时,把脸一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看到一旁的沈临。
不由微微一愣。
少年见状连忙道:“文总管,这位前辈说找您有事,我就带他上来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文松淡淡望了少年一眼,让其退下,然后对沈临道:“这位道友,不知找文某何事?”
沈临取出一枚刻着“镇”字的玉符送到文松面前,“我叫沈临,玉壶宗新任客卿长老,奉命镇守玉壶商会金鼎分部。”
文松心中一惊,接过令牌仔细查验了起来。
半晌后,他将令牌双手递还沈临,微微弯腰道:“不知长老大人降临,多有冒犯,请沈长老恕罪。”
这文松也是筑基修为,只不过才筑基初期,所以在地位上面远不如沈临这种后期长老。
“文总管不必多礼。”
沈临微微一笑,伸手将令牌收了起来,“初来乍到,对此地也不甚了解,以后文总管多多指教才是。”
“不敢当!”
文松再次一弯腰,“沈长老,您远道而来,快里面请,我马上命人安排给您接风洗尘。”
沈临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跟着文松走进了房间。
进入里面后,沈临发现这房间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入门是一个宽敞客厅,四周还有几个单独的房间。
可见这位总管,在这里日子过的不错。
坐下后,沈临取下斗篷,文松见到沈临真面目时,更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沈临竟如此年轻。
片刻后,有人送来美酒佳肴,摆了满满一桌,两人边吃边聊,主要是沈临在打听商会的事情。
听文松说,商会的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了。
主要是经常被人恶意抹黑,说商会货品有问题,又或者存在仗势欺人的情况,导致很多人对商会望而却步。
沈临问道:“文总管就没有调查一下,到底是哪些人在暗中使绊子吗?”
文松苦笑道:“查过了,都是一些练气小修士在口口相传,我也曾抓过几个回来审问,但都说是道听途说的,无人知道这些谣言的源头在哪!我们总不能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封上,让他们不说话吧?”
沈临道:“那也不能放任不管吧,你就没想过杀一儆百,不管源头在哪里,先灭了这股传谣之风?”
文松道:“这不好吧?这般做,岂不显得我们玉壶宗太霸道了,到时恐怕会适得其反,激起更大的民愤啊。”
沈临沉声道:“文总管过于仁慈了!人家都跳脸了,你还在跟他们讲道理,说仁义!
这些人毫无根据的诋毁,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他们既然敢跳出来,那就要做好被收拾的准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