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关大人:“犯人再不启程...就出不了城门了。”
“能不能行个方便?”
“.....”
领这个差事的刑部侍郎,心里很是胆怯。
哎!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被推出来接手这个烂摊子呢。
一个是九王妃,一个是皇后娘娘...
两个都不是好惹的主,两个他都不敢得罪啊。
皇后娘娘看了一眼刑部侍郎,不悦的开口道:“关大人这是要袒护凤家人?”
“关大人可要想好了。”
“.....”
刑部侍郎跪在那里,额头上的冷汗直冒:“皇后娘娘...下官不敢...”
“下官只是按规矩办事...”
“午时....流犯....流犯必须出城门啊,这是规定!”
“.....”
皇后娘娘:“拿规矩来押本宫!”
“关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啊!”
“行,你们都不敢动手是吧,本宫亲自动手...”
“.....”
皇后娘娘从轿辇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的朝着凤九汐走过去。
走到凤九汐跟前,皇后娘娘扬起手,一巴掌就朝着凤九汐扇了过去。
可惜,凤九汐可不是站着,让人欺负的主。
她抬脚,一脚就朝着皇后娘娘肚子踢了过去。
宫女:\"皇后娘娘...”
李嬷嬷:“护驾、护驾!”
“有人要刺杀皇后娘娘!”
\".....\"
凤九汐不以为意,一个眼神艳杀四方:“不容本王妃放肆,也放肆多回了。”
“我家王爷,宠着本王妃...”
“本王妃有放肆的资本,皇后娘娘有么?”
“.....”
听到小狐狸这话,独孤殇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他家的小狐狸终于表演完了?
他可以上场了?
之前,独孤殇就想要出面,所以放开了拉住凤九汐的手。
哪知道,这只小狐狸跑得比他还快。
凤九汐冲出去的时候,丢了一句话给独孤殇:“大宝贝,看我的!”
“待会善后啊!”
“.....\"
凤九汐这一冲出去,必然是要和皇后娘娘正面冲突的,所以她就让独孤殇出面。
皇后娘娘又怎样?
凤九汐见面了,虽然要行礼,尊称她一句皇后娘娘,或者皇嫂。
可是,呵呵,没办法,她有她家大宝贝宠着。
有恃无恐有没有。
皇后娘娘也得靠边站,仗势欺人就是她这样的。
所以,凤九汐毫无顾忌的踢了皇后娘娘一脚。
踢了就踢了,能把她怎么样。
皇后娘娘被踢后,退后了几步,忍住腹部的疼痛,没有丝毫的顾忌,朝着凤九汐攻击了上去。
凤家人,怎么可能不习武。
皇后娘娘进宫多年,过着安逸的生活,很多人都忘记了,她出生在武将的国公府。
在国公府,不惯是男儿身,女儿生,自小就要习武。
不是练武的料子,但是总能强身健体。
是那块料,那就长大了,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所以,皇后娘娘的身手也不差。
此刻她恼怒到了极点,不管不顾径直的朝着凤九汐攻击了上去。
皇后娘娘:“凤九汐,你去死吧!”
“....”
可就在这个时候,独孤殇一个飞身过去,拦腰抱住了凤九汐的腰,退到了后面。
低沉又满是阴冷的开口道:“皇后娘娘,思儿成疾病!”
“早已神志不清!”
“传本王口谕,带皇后娘娘回未央宫,好生静养,不得有误!”
“.....”
桑火:“是,王爷!”
“.....”
话音落下,桑火和桑金二话不说,上去就桎梏住了皇后娘娘。
他们两人是九王爷的亲卫,只听令于独孤殇。
所以,桎梏皇后娘娘,没有任何的负担。
皇后娘娘有身手,可是在桑火这些高手面前,依旧无能为力,只能束手就擒。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皇后娘娘就被桎梏住了,不得动弹。
桑火点了皇后娘娘的穴道,把她塞进了她来时的轿辇中。
桑火:“起轿!”
“送皇后娘娘回宫!”
“.....”
皇后娘娘的轿辇离开以后,独孤殇才赐所有人平身。
跪了这么久,凤家人战战兢兢的互相搀扶起来身。
正式踏上了流放之路。
因为皇后娘娘这一出,耽搁了时间。
刑部侍郎官关大人没有办法,赶紧让衙役把凤家人脚上的脚链解开,让他们快点离开。
这到了午时,流犯要是还不离开,到时候上面归罪下来,他难辞其咎。
办事不力,指不定也要获罪。
没有办法,只能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了。
就这样,凤家人在午时的时候,全部出了城门。
眼看着凤家人渐渐地远去,关大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这差事。
以往送流犯,都没有这般艰难。
这凤家人,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恨不得快点送出去。
好在送出了城门,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解掉了凤家人的脚链,后续怎么逃回去,就看押送流犯的衙役们了。
做好了交接,凤家人正式踏上了流放之路。
而此时,凤九汐的马车,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凤家人。
而凤九汐为凤家人准备的马车,已经在前面等着了。
押送流犯的衙役,大部分都被换成了自己人。
有独孤殇的人,有凤九渊的人,有凤九泽的人。
凤九汐原本想要安排人进去,哪知道等她动手的时候,迟了。
竟然全部都是他们的自己人,她插不进去手啊。
罢了罢了。
那她就做外援吧。
哪知道,皇上可能嫌弃凤家人的流放之路,太过于顺遂。
他安排了一队人,在城门口等着凤家人。
这一对人中,各路牛舌龙马都有。
总之,全部都是各个势力安插的人,全部都有统一的目标,那就是废掉凤家人。
让凤家,再也没有崛起的可能。
毕竟流放的时候,减员,死人,不是常态吗?
更何况,这天寒地冻的,凤家死一大半,再正常不过了。
刚刚出城门,就有人提出来。
“这按时出了城门,脚铐是不是应该戴起来了。”
“没有哪个流犯,在流放的过程中,不戴脚铐的。”
“.....”
这话一出,也有人附和:“戴起来!”
“对对对,戴起来,按规矩办事!”
“....\"
安插进去的官差不卑不亢的开口道:“没有先例,那就开先例。”
“关大人赦免了流犯戴脚铐。”
“你们难道想要违背关大人的意思?”
“....”
刘从安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没好气的开口道:“这位兄弟,你该不会是凤家的盟友吧。”
“这凤家人可全是流犯,你应该择良木而栖。”
“.....”
这话被马车里的凤九汐听到了,她挑了挑眉,掀开车帘子,淡淡的来了一句:“凤家全是流犯?”
“本王妃不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