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龙煞抄起墙角的猎枪,这是他16岁时跟着爹打狼用的,枪管上还刻着“保家卫国”四个字,“他们这是要往咱屯子里埋脏,坐实贩毒的罪名!”
大豆地里,蒙面人正往坑里塞印有“海洛因”的塑料袋。龙煞的猎枪托砸在领头人后颈的瞬间,听见对方用俄语咒骂——果然是黑潮的残余势力。熊王像头暴怒的黑熊,把两个蒙面人按在冻土上摩擦,嘴里还骂着:“让你埋!让你埋!俺们屯子的黑土地,是长大豆的,不是长毒疙瘩的!”
清理完现场,龙煞蹲在坑边,手指搓着塑料袋上的泥土。突然发现不对劲——这土是红壤,带着m国热带雨林的腐殖味,和东北的黑土地完全不一样。他冷笑一声,把塑料袋塞进证物袋:“跟俺玩栽赃?你们还嫩了点!”
回到仓库时,三儿正捂着伤口蹲在门口。他白天被村民推倒,大腿的旧伤又裂开了:“队长,刚听见王富贵在电话里说,‘黑潮的第二批货今晚到’,还提到……提到你媳妇的名字。”
龙煞的后背瞬间绷紧,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匕首。这时,卫星电话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段视频:自家土房的窗台上,摆着个定时炸弹,倒计时显示还有1小时。视频背景里,传来王富贵的东北话:“煞子,想保你媳妇孩子,就把在冷藏室拿的账本交出来!”
仓库外,狗叫声突然密集起来。夜枭盯着电脑屏幕,脸色比死人还白:“队长,村口来了三十辆卡车,车牌全是东欧基地的编号——他们不光要抹黑咱,还要屠村灭口!”
龙煞望着远处渐渐逼近的车灯,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老槐树下听爷爷讲抗联故事,说真正的英雄,就算被自己人误解,也得把后背留给乡亲们。他转身对队员们说:“把炸药埋在村口的机耕道上,把猎枪分发给信得过的乡亲,就算今儿个血洒老槐树,也得让这帮孙子知道——咱东北人护犊子,不分青红皂白,只分里外里外!”
当第一辆卡车碾过地雷时,夜空被火光映红。龙煞握着那把刻着字的猎枪,看着炸翻的卡车里掉出的不是货物,而是一箱箱印有“龙煞小队贩毒证据”的档案袋。他突然明白,这根本不是报复,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自导自演”——黑潮要让整个东北都相信,他们保护的英雄,其实是毒瘤。
仓库里,苏璃突然指着夜枭的电脑屏幕:“快看!国际刑警的加密频道发来消息,说m国警方高层被灭口,所有关于黑潮的证据都被销毁,包括……包括我们在冷藏室拿到的账本。”
龙煞摸出兜里的账本,发现封皮上不知何时被人刻了道黑章鱼。远处,王富贵正带着一群村民往仓库赶来,手里举着锄头和火把,嘴里喊着“抓毒贩子”。他突然想起在南桑国时,那些举着白旗却被袭击的医护人员——原来最可怕的敌人,从来不是枪口,而是被操纵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