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的老槐树下,龙煞看见个戴棉帽的男人正扒着树洞,手里攥着半截骷髅头徽章。“谁!”他大喝一声,男人转身就跑,却掉下张纸条:“龙震天,你以为盖学校修公路就能堵住俺们的嘴?翠花在13号仓库,地契在炸药底下。”
回到家,龙煞发现发展蓝图上被人用酸菜汤画了个骷髅头,旁边写着:“冬至已过,子时三刻,老槐树洞,有来无回。”他摸了摸腰间的战术笔,突然想起王振邦的话:“13号仓库的地契,是打开翡翠山庄的钥匙,也是催命符。”
翠花她娘突然敲门进来,眼睛通红:“煞啊,俺梦见翠花了,她浑身是血,说地契在老槐树洞子里,让你千万别去……”话没说完就哭出声,龙煞拍着她肩膀:“婶,放心,俺去去就回,咱北大荒的汉子,没怕过啥!”
凌晨,龙煞独自来到老槐树前,树洞果然开着,里头隐约闪着金属光。他摸出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打转,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周强的小弟,手里举着刀:“龙煞,你找死!”
搏斗中,龙煞的战术笔掉在地上,却发现树洞深处有个铁盒,正是父亲当年藏地契的样式。他趁机踢倒对方,抓起铁盒就跑,回到家打开一看,里面不是地契,而是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王振邦和翡翠山庄的主人勾肩搭背,背景是13号仓库的铁门。
“煞啊,”王振邦的电话在此时打来,声音带着颤音,“别信任何人,包括俺……”话没说完就断线,龙煞盯着照片,突然发现王振邦的袖口露出半截骷髅头纹身——跟周强的一模一样。
雪越下越大,龙煞望着窗外新修的村路,路灯下的“北大荒欢迎你”木牌被雪覆盖,却遮不住底下的红漆。他知道,自己踏上的不是简单的回乡路,而是揭开所有秘密的不归路——王振邦的身份、翠花的下落、地契的真伪,都藏在老槐树的树洞、13号仓库的炸药、还有那张合影里的骷髅头纹身中。
黎明时分,龙煞站在村口,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听见手机震动。是条匿名短信,附带着段视频:13号仓库里,翠花被绑在酸菜缸上,周强拿着打火机站在炸药堆前,身后的墙上挂着所有北大荒的地契。视频最后,周强冷笑:“龙震天,你的黑土小镇,马上就要跟你的乡愁一起上天!”
他攥紧手机,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煞啊,咱北大荒的土地,养人也埋人。”此刻,他终于明白,养的是勤恳的乡亲,埋的是贪婪的恶鬼。而他,作为北大荒的儿子,终将让这片黑土地,成为所有正义的庇护所,让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在丰收的麦浪中,烟消云散。
雪光映着老槐树的树洞,龙煞摸了摸怀里的铁盒,突然露出个冷笑——敌人以为用炸药就能吓退他,却不知道,北大荒人的乡愁,比黑土地还厚重,比酸菜缸还坚韧。他转身走向村子,身后的脚印在雪地上连成一条线,通向热乎的炕头、乡亲们的笑脸,还有即将破土而出的黑土小镇。
“柱哥,”龙煞敲响赵铁柱的房门,“把咱的‘黑土特战队’集合,带上铁锹、猎枪,还有咱的老酸菜,咱去13号仓库,接翠花回家,把地契抢回来!”赵铁柱开门看见他手里的铁盒,突然愣住——那是当年龙煞他爹藏地契的盒子,此刻在雪光中,泛着跟北大荒的黑土一样深沉的光。
雪停了,启明星在天边闪烁,龙煞带着团队走向老槐树,脚步坚定。他知道,这一路注定坎坷,但北大荒的汉子从不回头——因为他们的身后,是需要守护的家乡;他们的前方,是用热血和汗水铺就的康庄大道,哪怕路上藏着炸药、陷阱,还有数不清的骷髅头标志,他们也会咬碎钢牙,踏出一条属于黑土地的光明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