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走到于皎的面前。
“你与沈枢圆房了?”
于皎冷笑,看着聂南烟。
“聂南烟,你男人好像总是对我的事情很好奇。”
聂南烟脸一绿,瞪向于皎。
“你想说什么?说你长得漂亮连我的夫君都爱慕你?你是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可鸣郎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她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也觉得解鸣对于皎的关注度好像有点高。
家里有个绛桃,就能证明解鸣并非是不为女色所动之人。
聂南烟拉着解鸣转身离开。
她一走,看上沈从灵首饰的女眷们就围到了于皎的跟前,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想要漂亮的首饰。
应付这些客户于皎可不嫌累,当场就帮挑了一位不差钱的高门贵女按需画图设计。
孙小姐迟疑地看着于皎的画稿。
她很心动,也能想象到做出来的饰品会有多好看。
可是,商人重利。
“你确定这个只有我有?”不会暗中卖给旁人?
“孙小姐愿意出那么多银子,自然是只属于孙小姐的。”
孙小姐犹豫,“可你如果大规模生产,能赚更多。”
于皎淡淡一笑。
“的确如此,不瞒孙小姐,专门为顾客设计图稿,是我铺子里最高等级的顾客才能享受的。目前为止,这样的客人,还没有。今日看到孙小姐,觉得我与你有缘分,这一次的设计算是我送给你的。”
孙小姐诧异,环顾一圈,看到周围的小姐们都露出了艳羡的神色。
“为何会与我有缘?”
因为你明年就会嫁给五皇子,而五皇子会在三年后被立为太子,到时候你就是太子妃啊!
于皎望向孙小姐,眉眼温柔,像是在透过孙小姐的眉眼看什么人。
“不瞒孙小姐,我在老家曾有一个很要好的姐妹,你的眉眼有些像她。”
“原来如此。”
于皎将设计图稿润色,交给孙小姐过目。
孙小姐爽快地交了定金。
十五日后,她便能拿到成品。
周围的其他小姐们见此情形,立马询问于皎要如何还能成为最高等级的顾客。
于皎笑着,委婉地告诉她们,花钱就行,累积消费到位,自然能成为尊贵的,能够享受到量身定制的待遇。
高额的消费门槛浇灭了不少小姐们的热情。
但真正不差钱的才不在乎。
她们也会因此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获得优越感。
开席时,于皎才从那些小姐的包围里面挤出来。
沈从灵上下扫了她一眼,抱臂。
“满意了吧?围着你的人那么多,以后铺子的生意肯定好得不得了。”
于皎理理衣服,毫不遮掩。
“满意满意。”
这个铺子的所有收入可都是她的私库,她当然满意了。
沈从灵“嘁”了一声,抬着头从她面前走过去,嘀咕了一句。
“要给那么多人设计首饰,你也不怕累死。”
于皎当然知道自己忙不过来,她已经在物色画师,雇人过来设计图样子了,以后她只要负责修改就好了。
做这些小姐的生意赚钱是一方面,走得近了日后探听消息也方便。
用完饭,映春担心于皎再被人围起来,便带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不想竟迎面撞上解鸣。
于皎暗暗道了一句“晦气”,敷衍地行了礼,打算直接从他边上走过去的时候,解鸣忽然喊住了她。
“解公子,你又想背着你夫人同我说什么?”
解鸣看了一眼于皎的丫鬟,意思很明显,让于皎支开映春。
于皎才不听他的,就当作没有看懂他的眼神。
解鸣没有办法。
既然于皎不在乎脸面,他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你和沈枢真的圆房了?”
于皎面有怒色,“这是你该问的吗?你如此关心此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慕我!”
解鸣就像是应激了般,立刻反驳。
“爱慕你,于皎你别自恋!我就是可怜你!”
“我用得着你可怜!”
“我看你就是目光短浅,被眼前短暂的富贵迷了眼睛,我警告你多少次,侯府不是什么好地方,沈枢更不是良配,你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到时候都没地方哭!”
“我用得着你管!我看你就是爱慕我不敢承认,不然你跑来多嘴什么?”
解鸣被于皎气得肝疼,深呼吸几次才稍稍平复了情绪。
他没有爱慕于皎。
他和于皎早就结束了!
不过,自从上次和聂南烟吵架,铺子面临关门危机后,他总是会想到她。
想到如果是于皎,铺子就能开得顺顺利利。
他也不用几次为了钱发愁。
但这不意味着他后悔了。
聂南烟虽然在经商一道上没什么天分,但是她背后有一整个聂府。
这次聂南烟哭着跑回家,回来的时候又从聂府带了不少钱回来。
有个可以依靠的岳家,可比自己操劳要好得多。
“我是太爱烟烟,所以爱屋及乌。”
“我呸。”
她和聂南烟见面就掐,不见面,聂南烟也要在背后说她坏话。
还爱屋及乌,恨屋及乌还差不多。
于皎嫌解鸣烦,不客气道。
“你要是再来,我就认为你是喜欢我!”
“你简直不可理喻!”
解鸣闻言,脸都气红了,甩袖就走。
映春站在于皎身边感叹。
“解公子看着挺正常的,没想到脑子这么不正常。”
“别理他,我玩我们的。”
于皎说着往前走,余光忽然瞥见林间闪过一抹红色。
她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看见。
聂南烟躲在墙壁后面,气得面目扭曲。
离得远她听不到于皎和解鸣说了什么。
可不管说了什么,解鸣避开众人,瞒着她去找于皎就是有问题!
肯定是于皎看不得她受解鸣的宠爱,想要和她抢!
这个贱人!贱人!贱人!
翠环见聂南烟气得厉害,忍不住宽慰。
“夫人,姑爷大概是去警告于氏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行,防患于未然。侯府那个小丫头不是说过,京城里有许多爱慕沈枢的女子吗?于皎往我这儿塞了一个绛桃,那我就回敬她!看她自身难保,还有什么功夫来打我男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