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感觉有些不……不对劲儿啊!”
胡好国声音发颤,浓重的药劲虽比不上向百合所中的量,却也让他浑身难受。
他脸色涨得通红,宛如熟透了的番茄,眼睛里布满血丝,好似一条条狰狞的小蛇。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只觉喉咙干涩得要冒烟,每呼吸一次都带着灼烫的感觉,“好热,好热…………”
那声音里满是难耐与痛苦。
地上的向百合意识迷离,时不时发出勾人的声音,在这寂静又诡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暧昧与危险。
“妈的!”
胡好国愤怒地破口大骂,瞬间明白那个下药的畜生用的肯定不是正经玩意儿 。
可还没等他理清思绪,靠近向百合,背后一阵寒意袭来,一个非人的影子悄然浮现。
那影子在月光下诡谲多变,时而像是扭曲的人形,时而又如同长着长长耳朵的诡异生物,每一次变形都让人毛骨悚然。
“碰!”
一声闷响在夜空中炸开,胡好国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脑袋就被狠狠敲了一闷棍。
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直直向前扑去。
“大哥,小妹也是为了你好,安心的睡吧!”
胡好月那阴冷的声音响起,可此时已经晕过去的胡好国,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只见胡好月健步如飞,双手好似铁钳,一手抓着一个人,脚步匆匆朝着村里走去,她的身影在夜色里犹如鬼魅。
这会儿夜色已深,乡村的夜晚格外静谧,村里人习惯早睡,整个村子沉浸在一片黑暗与寂静之中。
村口,宋小草眉头紧皱,满心忧虑,嘴里不停嘀咕着:“这都大半夜了,好国咋还没回来?”
她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怎么也放不下心,最终还是带着胡安全跟胡好家出了门找人。
“娘,就我大哥那样的,能出啥事啊!没准是加班了呢!”
胡好家满不在乎地说着,准备糊弄他娘回家。
“你大哥国营饭店,加个屁的班啊!赶紧跟上,我们去镇里看看。”
宋小草心急如焚,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
她心里很慌,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愈发强烈,或许这就是母子连心。
“呦!娘,你瞧那地上咋躺着一个人呢!”
胡好家眼睛尖,一眼就瞥见地上模糊的人影,吓得赶紧躲在他爹后面。
胡安全满脸无奈,心里直冒火,哪有儿子躲在老子身后的道理,真是个让人糟心的家伙。
可此刻也顾不上计较这些,一行人快步朝着地上躺着的人走去 。
“好家,你去看看是谁。”
宋小草站在远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急切,忙不迭地使唤儿子。
月光下,她的身影微微发颤,满心的不安让她双脚像是被钉住,不敢轻易靠近。
“娘!这……我怕……”
胡好家声音打着哆嗦,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黑暗中未知的恐惧让他畏缩不前。
“没用的东西,快去,我跟你爹年纪大了,这要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跑不动,你要是发现不对劲了,跑快点就行。”
宋小草连珠炮似的说道。
胡好家这么一听,心里一盘算,哎!还别说,他娘说得有道理。
“那娘,你跟爹在这等着,我去瞧一瞧。”
他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缓缓靠近。
夜色浓重,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走近一看,地上的人影模糊不清,他颤抖着伸出脚,轻轻扒拉了一下那人的屁股,随后,那人整个翻了过来。
借着朦胧的月色一瞧,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叫破了嗓子:“大哥!哎呀妈呀!爹,娘,快来,是大哥。”
夫妻二人听到呼喊,哪还顾得上许多,心急如焚地急忙跑过去。
胡好家看着爹娘奔跑的速度,一时竟有些傻眼,愣道:“爹,娘,你们这是跑得不是挺快的嘛!”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快,把你哥背去卫生所。”
宋小草又气又急地喊道。
此刻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卫生所安全些,要是直接回家,出了什么事,他们几个确实啥都不懂,根本无法应对。
胡好家不敢耽搁,赶忙蹲下身子,咬着牙,使出浑身力气将大哥背在背上,在爹娘的催促下,朝着卫生所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黑暗中,他们的身影匆忙又焦急 。
“好月,刚才你去哪里了?”
罗友谅表面上神色平静,语气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试探,不动声色地问胡好月。
胡好月眨了眨美目,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一脸疑惑,那无辜的模样让人挑不出一丝破绽:“在厕所啊!怎么了?刚才你找我吗?”
她声音娇媚,眼神清澈,好似一汪毫无波澜的清泉。
“哦!没有,我做了肉包子,饿不饿,我去给你拿。”
罗友谅眸子瞬间涌起温柔,笑意里满是宠溺,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去拿吧!有点饿了。”
胡好月嘴角微微上扬,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乖巧地点了点头。
“嗯!等着,我去给你拿包子。”
罗友谅转身踏出房间,一跨出门槛,脸色立马骤变。
他的眸子瞬间变得猩红,像是被鲜血浸染,一抹阴鸷从眼底一闪而过,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心里清楚得很,刚才他仔仔细细感知过,这整个房子里分明就只有他一个人,好月根本不在厕所。
这个认知让他瞬间慌乱起来,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四处找寻,嘴里还不时呼唤着胡好月的名字,每一步都踏得急促又沉重。
就这样在院子里坐立不安地等了大约十分钟,满心焦虑与疑惑。
当他再次进屋的时候,胡好月竟好端端地出现在了屋子里,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她依旧笑意盈盈,眼神纯净,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那刻,罗友谅看着她,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到了嘴边的质问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将那个令他觉得荒唐又害怕的秘密藏在了心底。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不敢轻易质问胡好月,只能强装镇定,可内心却翻江倒海,不知道说出这个秘密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