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他怎么样了?”
“主要是伤心过度,情绪积压太久,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的,还有就是从他的初步检查来看,病人的腺体受损比较严重,建议住院观察,积极治疗。”
“好的,谢谢医生。”
云霁谓叹一声,想了想,还是决定带陆濯转院,新城这里的医疗水平是比不上京城的,更何况,陆濯从小到大都在京城,在那里或许会更好些。
“阿濯,你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没事,又让你担心了。”陆濯从床上坐起。
云霁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阿濯,你现在需要住院,我想的是,带你回京城。”
“你和我一起吗?”
云霁见陆濯一脸期盼,突然觉着有些好玩,“当然了。”
“好。”陆濯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宝宝,我有点饿了。”
“正好,到饭点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等我。”
陆濯点头,云霁一走,人就掏出了手机,给沈珩打了电话。
“难得啊,还能想起我?”沈珩还停留在劝阻陆濯不要去新城的时候,说话都有些阴阳怪气。
“我的错,回去请你喝酒。”
“喝个毛线,我戒酒了。”
“那给你一块地。”
“你有事就直说,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沈珩隔着屏幕翻了个白眼。
陆濯轻笑了一声,“京城第一医院,让云霁复职,如果他要去那里工作的话。”
“用得着你说,我求之不得。”沈珩吸了一口气,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不知道他有多抢手么?”
“知道啊。”
“那你说屁。”沈珩默默放下了手上的文件,“我不要你的地,你让云霁帮我个忙。”
陆濯眨眨眼,“什么忙?”
“把……”沈珩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往后余生的幸福,只好开口,“你让云霁把纪寒枝的联系方式给我。”
陆濯:“……”
“不用啊,我可以直接给你。”
“你有?”
“对啊,我也是那孩子的干爹。”
沈珩:……
“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挂断,陆濯看了看屏幕又看看窗外,沈珩肯定是被气到了,但是不给人一点压力,沈珩怎么会卯足劲呢?
毕竟人是个京城世家独生子,傲娇的很。
没过一会儿,云霁就回来了。
“云霁,我觉得我没事,我想和你回海城去,陪陪你。”
“不行,我怕你出事。”
陆濯拽住云霁的手臂,有些撒娇的意思,“宝宝,我求你了,你不是腺体科医生嘛,有你在就够了,咱们就去玩几天,然后就回京城,好不好?”
眼前的人一脸期盼,云霁想了想,就玩几天,应该也没什么,索性就答应了,“好吧。”
“宝宝,你真好。”
陆濯到海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吃饭睡觉,而是拿着云霁的证件,又带上了自己的,去了民政局,办理了结婚登记。
落地时正是清晨,民政局才刚上班没几分钟,云霁和陆濯就已经拿着两个红本本。
云霁整个人都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结了婚,结婚证拿在手上的时候,云霁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哇塞……”云霁看着结婚证上面的照片,一个看起来很激动,一个看起来呆愣愣的,仔细一瞧,云霁发现陆濯的头发变得和自己一样,黑发和灰白色的头发掺杂在一起,,看起来和少白头一样。
云霁一下子就清醒了。
“陆濯!你——”
陆濯自然是知道云霁在震惊什么,“云霁,我想了很久,就去把头发给染了。”陆濯将结婚证打开,指着上面的照片,“你看,这是我们第一次共白头的见证。”
“傻瓜。”
云霁一把扑进陆濯的怀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共白头的见证,也是他们在生死攸关时携手的最好证明。
“不只是在照片上,现实中,我们也要白头到老。”
“会的。”
云霁在海城租的房子已经退租了,云霁还专门去感谢了房东奶奶,后来云霁是住在盛年的那栋房子里,但云霁和陆濯想了想,还是决定住酒店。
原因无他,陆濯想过二人世界。
“阿濯,其实盛年和寒枝不会打扰我们的。”云霁一脸真挚。
陆濯走上前,“我说的是他俩吗?不是,是那个小的。”
“好吧。”
好吧,云霁承认了,这是有可能的,纪寒枝的儿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对云霁情有独钟,看见了就喜欢,两只小手扑通扑通的,盯着人直流口水。
可能是云霁这人长得温柔,看起来就有亲和力,讨小孩子喜欢。
“但是小木木真的很可爱哎。”云霁一想起纪槐的那个小肉脸,就喜欢的不行。
“那找个时间去看看。”
“好。”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翌日,云霁在买的染发剂到了,一共两份,都是黑色的。
“老婆,你买了这个?”
“嗯,我觉得现在的头发实在太丑了。”
陆濯笑出声,扶着人的肩膀让云霁坐下,“好,那老公给你染回去。”
两个小白捯饬了半天,才终于是把两颗头上顶着的毛变成了全黑。
“好帅。”云霁捧着陆濯的脸,发自内心的说道。
陆濯:“是啊,差一点就赶上你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老婆教的好。”
云霁:……
在准备回京城的前一天,云霁和陆濯去找了盛年和纪寒枝。
“云霁!”纪寒枝一看见云霁,就跑上前给了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可想你了云霁。”
“盛年呢?”
“他啊?”纪寒枝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回京城追爱去了。”
“这样啊……”云霁看了看周围,“小木木呢?”
“睡觉呢。”一提到纪槐,纪寒枝就变得一脸苦色,“你来得正好啊……我都快被那个小家伙搞疯了。”
“怎么——”
“哇——”
正说着,小床上传来一阵哭声,震耳欲聋,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只有躺在床上的纪槐越哭越起劲。
纪寒枝走上前,将纪槐抱起来哄。
“小木木,要不要干爹抱抱呀?”云霁朝着纪槐伸出手。
纪槐鼻子一吸一吸,在纪寒枝的脸上亲了一口,留下口水印之后,才扑进云霁的怀里。
纪寒枝:……
“好聪明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