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安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地走回亲兵营房,一进门就看到有几个亲兵正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酒肉,他们一边吃喝着,一边谈笑风生。见到张希安回来,其中一人连忙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道:“平安兄弟,你可算回来了!快过来坐,一起吃点东西吧。”
张希安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多谢各位兄弟,我确实有些饿了。”他走到桌前,在空位上坐了下来。
“平安兄弟,你今天怎么这么忙啊?到现在才回来。”另一名亲兵边给张希安倒酒边问道。
“是啊,最近事情比较多,所以回来得晚了些。”张希安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说道,“不过这酒我就不多喝了,仅此一杯,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哦?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连酒都不能多喝?”一名亲卫好奇地追问道。
张希安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兄弟啊,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上面有交代,不能随便透露。等事情办完了,我再告诉你们,好不好?”
众人见张希安如此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纷纷表示理解。于是,大家继续吃喝起来,气氛融洽而热闹。
第二天清晨,张希安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没过多久,张希安就跟着袁校尉一起去见宁王。
到了大帐外,张希安发现除了袁校尉外,还有另外七个人也在那里等候。这七个人他都不认识,看起来应该是其他地方的人。
“人都到齐了吗?”宁王的声音从大帐里传了出来。
袁校尉赶忙躬身行礼,回答道:“回王爷,按您的吩咐,人已经齐了。”
“好,那就出发吧!”宁王的语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宁王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带领着一群人在宽阔的道路上疾驰。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要踏碎这片大地。
张希安虽然也在奋力追赶,但他的骑术显然无法与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兵相比。渐渐地,他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王和其他人的身影在前方渐行渐远。
经过一番艰苦的追赶,张希安终于抵达了宁王等人休息的地方。此时,宁王和那七人已经悠闲地休息了一盏茶的时间,而张希安则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张希安翻身下马,如释重负地喘着粗气。宁王见状,踱步过来,嘴角泛起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就你这骑马的功夫,就算给你一匹再好的马,也是白瞎。后面的路我们可不等你了,你自己尽量跟上吧。”
张希安听了宁王的话,并未反驳,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众人继续马不停蹄地赶路。随着太阳逐渐西沉,夜幕降临,他们终于抵达了宁王府。这一路张希安也仅仅是勉强跟上。
张希安的胯下早已被马背磨得生疼,但他强忍着不适,紧跟在宁王身后进入了宁王府。
一进入王府,张希安便感受到了与成王府截然不同的氛围。相比成王府的奢华,宁王府显得更为庄重肃穆,多了一份令人敬畏的肃杀之气。王府内不仅有演武场、小型马场,甚至还有好几个擂台,显然这里是宁王平日里习武练兵的地方。
宁王下马后,转头对众人说道:“你们先去用晚饭吧,今晚就睡在府里,明日再开始做事。不必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
众人皆点头称谢。
一众人跟随着管家,穿过曲径通幽的小径,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浴池。池中的水清澈见底,冒着丝丝热气,仿佛在邀请人们跳入其中,洗去一身的疲惫。众人纷纷宽衣解带,跃入池中,感受着热水的拥抱,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浴池。
洗完澡后,众人换上干净的衣裳,来到餐厅。只见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扑鼻。虽然这些饭菜比不上成王府的精致,但却有着别样的风味。牛羊肉被切成大块,盛放在大碗中,白米饭更是堆得像小山一样高,连汤都是用肉丸子熬制而成的。一众人看到这满桌的美食,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大快朵颐起来。一时间,餐桌上只剩下咀嚼声和赞叹声,好不快活。
酒足饭饱之后,管家领着众人来到一个院子。这座院子规模不小,里面有十多个房间,足够八人每人一间。管家对众人说道:“诸位弟兄,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们在此委屈委屈了。晚上尽量不要出院子,免得惊扰了女眷就不好了。”众人纷纷点头应是,表示理解。
管家又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去。几人向管家道谢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张希安走进房间,打量着四周。房间的大小适中,布置得中规中矩。里面分为里屋和外屋,里屋有一张床、一张圆桌和一张桌子,还有几把椅子。外屋一张茶桌,几把椅子,一座屏风,还有一些装饰。大抵也就这些了。不过已经够用了。
“这张希安骑术一般,按理来说,不该是皇城司的人。皇城司的人大都精通骑射,这张希安的骑术着实差了些。”宁王坐在房间里暗想。边上宁王妃端来一杯香茗,笑道“难得回家还要东想西想的,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了,你信中说家中奇怪,哪里奇怪了?”宁王问道。“府中都是信得过的老人,年轻的都是家生子(“家生子”又称“家生孩儿”,特指奴婢在主家服役期间所生的子女。这些子女自出生起便继承父母的奴籍,成为主家的私有财产,世代为奴 。)他们根本没有理由吃里扒外。”
“前些日子,有几个胡商在市口卖珊瑚,我看着那珊瑚高大,颜色也正,倒也是难得,就让管家去买来。准备放入内库,只是进了内库,我发现好似有人动过库里的东西。但是我点了一遍,贵重之物一件没丢。我也没声张,只在门缝下头放了一根头发,前日我再去看,头发已经没了。怕是有人进去了。我没敢进去,只得给你去信。”宁王妃说道。
宁王听了眉头直皱。内库是宁王的家底。里头奇珍异宝,金银玉石数不胜数。这要是出事,宁王可就亏大了。
“明日我就去查看,你不用怕。”宁王搂过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