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宁王如今势力已然壮大,我必须得再次前往,看看是否还能查出一些端倪。您赶紧与靳开大人取得联系,询问他接下来有何打算?务必要告诉他,时间紧迫,切不可有丝毫耽搁,因为就在前天,宁王那里又新到了一千匹战马!”
“竟然又多了一千匹?!”老木头闻言,惊愕得双眼圆睁,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宁王究竟是如何供养得起这么多马匹的?!养一万多的骑兵,这花费可不是小数目。”
“这我就无从知晓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宁王如今的发展速度极快。若再拖延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张希安话到嘴边,却突然止住,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木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也不再追问,只是沉声道:“我这就去安排飞鸽传书。希安,你还有其他需要的吗?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尽量满足你。”
张希安也不忸怩作态,直言道:“银子,我在那边需要用银子去打点各方关系。毕竟,没有银子的话,可谓是寸步难行啊。”
老木头略一思索,答道:“我这里先给你支取三百两,你看够不够?”
张希安稍作估量,点头道:“嗯,应该差不多够了。”
“还得帮我伪造个身份,得叫‘张平安’,为何投军你也得帮我寻个由头,免得惹人怀疑。”
“那你说为何投军?寻个什么由头?”老木头反问?“要不就说你乱了伦理?”
“这样好吗?”张希安反问。“会不会太过猥琐了?”
“我告诉你,这般最让人信服。”老木头拍着胸脯说。“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
张希安无奈点头。“干爹,你看着办。”
老木头丝毫不含糊,当即就安排人去给张希安先弄点吃的,又让人去提银子,他自己则当即去准备飞鸽传书给靳开,汇报具体情况。然后还得给张希安去伪造身份。
凉州兵营 宁王大帐
“哦?竟然要用这二十匹退下来的战马去试探那张平安是否为奸细?”宁王端坐在椅子上,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下方的袁校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觉得划得来?”
袁校尉被宁王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他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这……小的也不太清楚这样做是否划算。”
宁王见状,轻笑一声,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这优柔寡断的性子,真是让人无奈。不过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那就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袁校尉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唯唯诺诺地应道:“是,小的遵命。”
待袁校尉退下后,宁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此人身上居然能掏出二十多两银子,却甘愿来此做个辅兵,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
然而,宁王并未深思太久,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抛诸脑后。毕竟,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件小事,无需他过多费心。他相信自己手下的人自然会将此事处理妥当。
“来人啊!”宁王突然高声喊道。
一旁的亲卫闻声而动,迅速上前躬身听命。
“去传我的话,我要去看看军阵演练得如何了。”宁王吩咐道。
亲卫领命后,转身离去,传达宁王的旨意去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张希安匆匆忙忙地吃了几口饭菜,甚至都来不及细细品味,便又急忙往怀中揣了几块羊肉,然后顺手抓起银子,如疾风般飞身跃上一匹快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目的地正是凉州兵营。
这一路可谓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经过一天一夜的风餐露宿、长途跋涉,张希安终于抵达了凉州兵营。然而,此时的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第二日的半夜时分。
“什么人?!”突然,一声怒喝从营门处传来,划破了夜的寂静。
张希安心头一紧,但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高声回应道:“我是袁校尉的亲兵,前日出营门办差,现在回来复命。”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些许惶恐,生怕对面的守卫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就地正法。
“可有凭证?!”营门守卫显然并未轻易相信,继续追问道。
“有。”张希安不敢怠慢,迅速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凭证,快步上前递了过去。
营门守卫接过凭证,仔细查验了一番,确认无误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挥手放行。
张希安如蒙大赦,赶忙牵着马走进兵营,然后直奔袁校尉的住处。
“大人,小的回来了。”张希安站在房门口,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没过多久,房间里的油灯被点亮,昏黄的灯光透过门缝洒在地上。“进来吧。”袁校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是。”张希安推门而入。只见袁校尉坐在桌前,边上放着一把刀。
“大人,小的事情办好了,特地回来复命。”张希安躬身行礼。
“张平安。”袁校尉开口。“此番赚了多少?”
张希安被问住了。突然回想起王启祥好似说过,哪怕只得一匹马也能赚个七八两。于是灵光一闪,“大人,小的自己留了一匹,其余三匹尽皆发卖了,多谢大人照顾,一匹卖得约莫三十两银子。赚了一些。”说罢,张希安从怀里掏出约莫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这是孝敬大人您的。”
袁校尉看着桌上的银子,却没有动。只一个劲儿地盯着张希安看。“你能一次拿出这么多银子,家里应当殷实,怎么想来投军?!”
“额。。。。。。”张希安故意惊讶,呆愣当场,支支吾吾。
“说实话!”袁校尉怒喝道。“不然休怪我刀下不留情面。”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张希安顿时跪下,“小的其实在青州犯了事,逼不得已才来投军。只求平安,别无他意。”
“犯了什么事?”袁校尉问道。
“小的。。。小的与同族寡嫂通奸,被族老赶了出来。。。。。”张希安支支吾吾道。
“没出息的东西!”袁校尉听了,大抵信了六分。“这有什么的。搞得还挺神秘。你那寡嫂如何?”
“啊。。。。”张希安只想到。自己有可能被盘问,没成想袁校尉问得如此细致。
“啊什么啊,回话!”袁校尉有些不耐烦。
“就面貌一般,就胸大。。。。。”张希安胡乱扯谎。
“哈哈,好小子,胸大饿不着娃娃,你倒是好眼光。你不必担心,跟着宁王,待有了军功,衣锦还乡,到时候莫说寡嫂,就是弟妹也会上你的床。哈哈哈哈哈哈”袁校尉此时也是基本相信张希安不是奸细了。至于张希安所说的在青州府跟寡嫂通奸的事,说实话在他眼里那都不叫事。谁家还没些腌臜事?被抓住了,只能怪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