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张府,张希安步履匆匆地赶往衙门。远远地,他就看到李绍林早已在衙门口恭候多时了。张希安快步上前,与李绍林寒暄几句后,便一同上了马车,准备启程。
“张巡检,看您这风风火火的样子,此番怕是要高升啊!”马车缓缓前行,李绍林笑着打趣道。
张希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不知道啊,我这一去,生死未卜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次又要辛苦你了,李兄。”
“哪里哪里,小的就是吃这碗饭的,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李绍林连忙摆手,一脸坦然地回应道。
张希安点点头,然后郑重地嘱咐道:“这趟尽量快些赶路,不必等我返程。”
“好嘞!”李绍林爽快地答应下来。
一路上,马车疾驰,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张希安和李绍林都没有太多的言语交流,各自想着心事。
经过两日马不停蹄的奔波,终于,二人抵达了青州府。
张希安稍作休整后,便径直前往青州府皇城司。一到目的地,他便被人引至李海的房间。
“张巡检,一路辛苦了。”李海见到张希安,赶忙起身相迎。
张希安拱手还礼,然后问道:“凉州府那边的沐川贝,您可知道?”
“哦,沐川贝啊……”李海略作思索,然后回答道,“他原本是清源县的亲事官,你可认识?”
张希安闻言,心中略感疑惑,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他如今可是凉州府庆安县皇城司的押司啊!这次你去凉州府查案,就是要到他那里去协助工作。记住,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毕竟,这次可是靳开大人亲自过问的案子,绝对不能有丝毫马虎,必须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好好给咱们青州府长长脸,听到没有?”李海一脸郑重地对张希安说道。
张希安听后,心中暗自思忖:“沐川贝?老木头?!”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
“大人,下官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解惑。”张希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哦?你有何事不明?说来听听。”李海看着张希安,语气还算和蔼。
“此次下官前去查案,具体要查些什么呢?”张希安直截了当地问道。
李海闻言,脸色突然一沉,严肃地说道:“此事无需多问,其中牵涉甚广,关系重大。你只需安心做好本职工作,不要过多追问。”他顿了顿,接着说:“关于这个案子,我所知道的也有限,等你到了庆安县,自然会有人详细告知你。”
张希安见李海如此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得应道:“是,下官明白了。”然而,他心中却充满了无奈。
“大人,依下官之见,我恐怕还是得去一趟成王府才行啊。”张希安面露难色地说道,“成王似乎对这件事情也颇为关注,正在向我等询问详情呢。”
李海闻言,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他淡然地说道:“这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成王也是王爷,谁不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呢?”
李海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虽说成王表面上看起来颇为平庸,但实际上,又有哪个王爷会没有一点野心呢?毕竟他们都是从皇宫里走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在那充满权谋算计的环境中摸爬滚打长大的?在这样的环境中耳濡目染,就算没有人刻意教导,他们又岂能对这些手段一无所知?”
张希安听了李海这番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的确,皇宫之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可谓是数不胜数,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就算不想学,恐怕也很难不受到影响。
李海见张希安认同自己的观点,便继续说道:“说实话,对于成王那边的情况,我们目前确实还查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要么就是成王此人确实毫无野心,只想安安稳稳地享受荣华富贵,做一个太平王爷;要么就是他隐藏得极深,一直在暗中韬光养晦,等待合适的时机。若是当真如此,这成王着实可怕了些。”
李海说完,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张希安,郑重地嘱咐道:“张希安啊,你现在明面上是成王的人,务必要想尽办法摸清成王的底细。若是有什么需要,不必有任何顾虑,尽管跟我这边说便是。”
张希安连忙躬身应道:“多谢大人关心,下官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张希安来到成王府门前,门房见他前来,虽然有些时日未见,但对他仍有印象,于是按照王府的规矩,对张希安进行了搜身。搜身结束后,门房便引着张希安进入王府,穿过庭院和回廊,最终来到了成王的书房。
张希安见到成王,赶忙行礼,成王微笑着让他起身,然后开口问道:“怎么?你这是准备去查案了吗?”
张希安恭敬地回答道:“是的,王爷。下官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即刻便要动身前往凉州。”
成王点了点头,叮嘱道:“如此甚好,但此行路途遥远,你务必多加小心。凉州那地方可不太平,各种势力错综复杂,你要处处谨慎。”
张希安谢过成王的关心,接着说道:“下官明白,定会小心行事。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会尽全力将《青词录》带回来。若实在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下官也会及时返回,向王爷禀报。”
成王对张希安的态度很是满意,他笑着说:“嗯,你能如此想甚好。只要你能把事情办好,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待你凯旋归来,本王定有重赏。”成王开始给张希安画饼。
张希安再次谢过成王,然后说道:“多谢王爷赏赐。下官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
成王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那你这就出发吧。一路顺风!”
张希安再次行礼,然后转身离去,离开了成王府,踏上了前往凉州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