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原本还在嗷嗷大哭的丁文山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是发疯了一样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他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嘴里也发出了一阵咆哮声:“你……你想干嘛?”
面对丁文山的质问,邓双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干嘛?呵呵,我想干嘛还得取决于你丁老板的态度啊!”
丁文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你……你不要动他们,不要动他们,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邓双平冷笑一声,似乎对丁文山的话毫不在意。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突然脸色一沉,声音也变得冷冰冰的:“冲你来?”
紧接着,邓双平毫无征兆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丁文山那已经断掉的手臂上。
丁文山顿时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那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然而,邓双平却对丁文山的惨状视若无睹,他的脚依然死死地踩在丁文山的断臂上,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冲你来?”
丁文山的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停地抽搐着,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邓双平,哀求道:“我……求求你,你不要伤害他们,我求求你……”
邓双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他缓缓地松开了踩在丁文山断臂上的脚,然后说道:
“哼,我说你这个人啊,你就是贱!”
“你不仅贱,你还他妈的自私!”
“你不是心高气傲吗?你不是自命清高嘛?”
“你工厂员工出事也没见你这么低声下气地来求我啊,怎么了?现在事情关乎到你的妻儿你就知道求饶了?”
“难道你员工的命不是命?你妻儿的命就是命了?”
“哼,你就是个笑话!”
邓双平的话一字一顿刺激着丁文山的心脏。
他强忍着手臂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的声音带着恐惧和哀求:“不要啊,这事跟他们没关系,你不要伤害他们。”
邓双平不屑道:“不要伤害他们?”
“哈哈哈哈!”
郑双平的笑声在丁文山的耳边回荡,使得丁文山的恐惧愈发强烈。
丁文山:“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不要伤害他们!”
丁文山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不要伤害他们?呵呵,”郑双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不伤害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你把这合同签了,只要你签了这合同,我马上放你走,而且保证以后不再骚扰你。”
丁文山的目光落在那合同上,上面的条款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条款上明确写着,化肥厂的拆迁款额明显低于市值价格,而且,地皮和工厂设备的补偿金额一分都没有。
此刻,他一旦签了这份合同,他的工厂便会以最廉价的价格出售给邓双平,这就跟白手相送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合同丁文山肯定不愿意签啊,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可能会再次受到邓双平的残害,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签了这合同,我保你平安无事,如果你不签的话,呵呵………”郑双平的冷笑声在丁文山的耳边回荡,丁文山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喉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恐惧和绝望慢慢占据着他的内心。
邓双平的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如果丁文山愿意乖乖地签署那份拆迁合同,那么他就会立刻放丁文山离开这个地方,让他重获自由。
然而,如果丁文山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肯妥协,那么等待他的结局不仅会要了丁文山的性命,还会将丁文山的家人一并牵连进来,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到这里,丁文山的内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各种画面,有他和妻儿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也有吊死在工厂门口的唐辽并以及遇害的孙倩等人那惨不忍睹的样子。
这些画面在他的眼前交替出现,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丁文山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按照他那顽固而又要强的性格,他完全可以忍受别人对他的侮辱和欺压,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可能会因为他而遭遇不幸,他的心里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得要命。
丁文山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一方面想要坚守自己的原则,不向恶势力低头,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忽视家人的安全。
在这一刻,他的想法开始动摇了,他想起了那些受害者,想起了受害者家属在工厂里那悲痛欲绝的模样,更想起了唐辽并所遗留下来的儿女,他们失去了父亲,该是多么的可怜啊!
不仅如此,现在邓双平竟然还用他的妻儿来威胁他!这对于一向脾气固执的丁文山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丁文山的内心此刻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痛苦不堪。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巨大旋涡之中,无论如何选择,似乎都无法摆脱困境。
一方面,如果他选择服软,向邓双平屈服,那么那些死去的工人和记者该怎么办呢?他们的冤屈又该如何伸张呢?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会成为一个背叛正义的人。
可另一方面,如果他坚持不服软,那么自己的妻儿又会面临怎样的危险呢?他无法想象自己的亲人会因为他的固执而受到伤害。
丁文山越想越觉得懊悔,他不禁开始反思起自己当初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