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山听到这句话后,不禁有些惊讶。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公文包上,仔细端详起来。这个公文包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突然想起来,昨天在茶楼里,他好像看到过一个类似的公文包,而那个公文包的主人,正是陆主任的记者朋友孙倩。
丁文山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连忙质问邓双平:“这不是孙倩女士的公文包吗?她的包怎么会在你手上?”
邓双平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一丝嘲讽。他看着丁文山,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过了一会儿,邓双平停止了笑声,他从工人包里拿出一份报刊,然后慢慢地将其展开,递到丁文山面前。
丁文山疑惑地接过报刊,抬头看向报纸的标题。只见报纸的栏目上赫然写着:“黑社会为了拆迁征地而不择手段”。
丁文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篇新闻报道。
看到这里,丁文山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邓双平,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你们……你们把她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了?”
邓双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怎么了?哼,当然是埋啦。”
“什么?你们……你们……”丁文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孙倩竟然被他们埋了!
得知孙倩遇害的消息,丁文山的情绪彻底崩溃了。他像发了疯一样拼命挣扎着身体,试图挣脱绑在身上的绳子。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那根绳子都如同铁索一般紧紧地束缚着他,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在极度的恐慌和绝望中,丁文山的力气渐渐耗尽。突然,他的身体失去平衡,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他连人带椅一起摔倒在地。
邓双平见状,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丁文山,眼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鄙夷。然后,他缓缓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丁文山的头上,冷冷地说道:“丁老板,你这么激动干嘛?”
“难道你不觉得这女记者也是你间接害死的吗?”这句话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丁文山的心上,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颤。
“如果,你不找她帮忙,我们会对她下手吗?”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最后这句话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丁文山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听到这里,丁文山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那种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手臂上传来的痛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根本无法与心理上的痛苦相比。
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他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原本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
终于,丁文山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他嚎啕大哭起来。他的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悔恨都宣泄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边哭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三个字。
“是我把你害了。”
丁文山的声音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人,是他的行为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
“呜呜呜呜。”丁文山的哭声在厂房中回荡着,久久不散,他内心深处被无尽的痛苦和悔恨占据。
邓双平看着眼前这副惨状的丁文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嘲讽地说道:
“丁老板啊,现在终于知道心疼了吧?你之前怎么就那么倔强呢?”
“我可是好心好意地劝过你,让你把工厂转让出来,这样对你对大家都好。可你倒好,不但不听我的劝告,还叫保安把我给轰了出去。”
邓双平稍稍停顿了一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知道后悔了吧?这就是你执迷不悟的后果!”
“我告诉你,这些受害者之所以会落到如此悲惨的下场,全都是拜你所赐!”
邓双平怒目圆睁,手指着丁文山,毫不留情地指责道,“就是因为你这样冥顽不灵的老顽固,才会间接害了他们!”
他越说越激动,情绪完全被调动起来,“如果当初你能顺从一点,把工厂乖乖地转让出来,他们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邓双平冷哼一声,对丁文山那痛不欲生的模样视若无睹。在他看来,丁文山这完全是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同情和怜悯。
过了好一会儿,邓双平点上了一支烟,然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后,他才接着说道:“丁老板,感觉怎么样啊?这滋味不好受吧?”
“我想,现在你应该可以把合同给签了吧?”
邓双平边说边朝着身后的小弟挥了挥手,同时提高音量喊道:“去,把合同给我拿过来,今天我倒要看看他到底签不签这个合同!”
接到命令的小弟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飞奔下楼。没过多久,他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还握着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拆迁合同。
邓双平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小弟手中接过合同,快步走到丁文山面前。他先是蹲下身子,与丁文山平视,用一种极其严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丁文山。
邓双平低沉道:“丁老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这份合同,你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说完,邓双平稍稍停顿了一下,给丁文山留出一点思考的时间。然而丁文山却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
见丁文山没有反应,邓双平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的语气也变得越发严厉:“你签,我马上放你走,咱们之间的事情就算了结了。可如果你不签……”
说到这里,邓双平突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哼哼,我可记得你还有一个儿子在市区上学呢,而且你的老婆好像也住在新山村吧?”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得很直白,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丁文山听到这里,身体猛地一颤,他抬起头,满脸惊恐地看着邓双平,显然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想……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