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天后,便到了叶苏竹的拜师礼。
时间虽然紧迫了些,但胜在盛大。
“星澜尊者这么看重这个徒弟啊?无极宗、归云宗还有五门和七家可都来了。”
“这么盛大?我记得星澜尊者一贯低调,之前那几位的拜师礼只邀请了几位峰主,并未如此盛大。”
看着没见过世面的师弟师妹,一个入门较早的内门弟子感慨开口:“你们真是没见过世面,这算什么盛大!”
一个晚入门的弟子凑上来,十分好奇的开口:“这还不盛大?”
好几个弟子凑上来,眼里写满好奇看着。
“你入门晚,没见过世面叫做盛大,当初时师姐的拜师礼那才叫盛大!”
“什么?”
“之前星澜尊者庆祝渡劫举办的宴会有多盛大都知道吧?当年时师姐的拜师礼比那个还要盛大。”
“怎么可能!她不是不得星澜尊者喜欢吗?”
“所以我说你没见世面!”
……
来承启峰凑热闹的弟子很多,这样的对话也算是随处可见。
楚执柔掐着掌心的嫩肉,面色不算太好看。
主峰,前山大殿。
殿内都是手持请帖而来的各方势力。
时子初规矩的站在星澜身后。
她习惯使然的环视一圈,而后目光在叶鹤栖那边停留两秒。
叶鹤栖居然还有活的兄弟?
吉时一到,身着浅青色弟子服的叶苏竹从外面走进来,步伐缓慢平稳。
不少弟子好奇在殿外探头观看。
对此,殿内的所有人都选择睁一只闭一只眼。
叶苏竹走到前方跪下,双手举着一杯茶,“弟子叶苏竹拜见师尊!”
星澜抬手一挥,茶盏落入掌中。
他低眸喝了一口茶后开口,“日后你便是本尊座下的亲传弟子,排行第三。”
叶苏竹俯身叩首。
“修仙之道长漫漫,望你恪守本心,清正严明……”
简单的教诲结束,星澜挥手用灵力托起叶苏竹,一个储物戒也随之到了她跟前。
叶苏竹捧着储物戒开口说:“弟子敬遵师尊教诲,日后必定会刻苦修炼,孝敬师尊,尊敬师姐。”
星澜摆了一下手。
“恭贺星澜尊者又收下一位徒弟,这位小友看着年轻有为啊!”
“恭贺星澜尊者……”
……
殿内道贺的声音络绎不绝。
站在殿外的楚执柔看着这一幕,掌心已经被她掐出血迹。
拜师礼顺利结束,只等吃过午宴便散场。
现在距离午宴有一段时间,那些个尊者自然是想要和星澜聊聊天,维系一下聊胜于无的感情。
时子初同星澜低声说了一句就出去了。
她前脚出来,后脚就被堵了。
“时姐姐!”
“子初!”
裴洛秀和姚若若俩人一个从左边过来一个从右边过来,俩人不约而同的挽上时子初的胳膊。
被左右夹击的时子初还没开口,就察觉气氛不太对劲。
姚若若略带不善的目光看着裴洛秀,“你撒开子初。”
她不过是渡个劫回来,怎么就有人缠上子初了?
“你放开时姐姐!”裴洛秀冷声道。
这个姚若若看着可爱,实际上心思深沉,不能让她和时姐姐过多接触!
针尖对麦芒的俩人并未拉扯,她们只是不约而同的开始互怼。
“我可是子初的第一个朋友!”
“我和时姐姐从小一起长大!”
夹在中间的时子初眨了眨眼睛。
不是,这对吗?
“师姐。”
叶苏竹来了。
正要怼起来的俩人齐齐看去,而后又扭头齐齐看向时子初。
时子初莫名有一种自己是负心人的错觉。
叶苏竹淡淡开口:“两位对师姐这般拉拉扯扯不太合适。”
“我是子初的朋友!”姚若若仰起头。
裴洛秀不甘示弱的开口,“我可是时姐姐的妹妹!”
从殿内出来的江晚笙见状,似笑非笑的看着。
他就知道!
男的算什么!女的更恼人!
有个裴洛秀就算了,如今还有个姚若若!
江晚笙走过来,凉嗖嗖的开口:“卿卿,我有事找你。”
姚若若抱紧时子初的胳膊,“江少主,有一句话叫做先来后到!”
裴洛秀冷声一声,一致对外道:“就是!”
时子初抽出胳膊抬手摸了摸两人的脑袋,安抚一下后看向叶苏竹,“怎么了?”
叶苏竹眼眸微垂,藏住眼里微微闪烁的目光,“我有些胆怯,想找师姐说说话。”
时子初摸了摸裴洛秀和姚若若的脑袋,温声开口:“苏竹初来乍到,我这个当师姐不能不管,晚些我来找你们。”
裴洛秀依依不舍的开口:“时姐姐可别忘了。”
“好。”
哄了哄这俩人,时子初走过去拉着叶苏竹,同时喊上江晚笙一起离开。
僻静处。
叶苏竹看了眼江晚笙,而后看向时子初。
“笙笙是自己人。”时子初温声开口。
叶苏竹只能开口说道:“此次随着兄长前来的那个人是他的哥哥,叶池蔚,前几天刚认回叶家。”
时子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没事的话就离开,我和卿卿有事要说。”江晚笙开口下逐客令。
叶苏竹只看向时子初。
时子初摆了下手。
见状,叶苏竹垂眸转身离开。
等人走了,有些憋屈的江晚笙走上来,后背抱抱住时子初,双臂似是藤蔓缠在她的腰腰上,“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还有个小师妹,卿卿,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
时子初微微回头看着快要被醋意淹没的青年,温和的眉梢露出无奈。
“天地良心,她们几个可都是女子。”
江晚笙冷嗤了一声,“可问题是只有她们几个吗?”
上到星澜下到孟席玉、燕洲白!
他都快被挤得没位置了!
“好了。”时子初抬手摸了摸江晚笙的脑袋,熟练的顺毛,“不吃醋,笙笙在我心里很重要的。”
江晚笙低头搭在时子初肩上,“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笙笙?”时子初笑得温柔。
一听这话,江晚笙松开时子初将她转了个面。
随即,他抓着时子初的手落在自己腹部,“是谁七岁的时候骗我去后山,然后把我推下野兽坑的?”
那个野兽坑里有不少锋利的斜口竹子,他当时毫无防备的被卿卿推下去,其中一根竹子贯穿了他的腹部。
其余伤口的疤痕基本都没了,但腹部留了一条疤。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件事!
没骗过他?
这话狗都不信!
想到自己当初的杰作,时子初似是怜爱的摸了两把。
柔软的掌心隔着衣衫胡乱摸来摸去,像是一根羽毛扫在肌肤上,酥痒难耐。
江晚笙僵硬的身体后退,呼吸有些乱。